魏渊心急如焚,双手飞快地在她身上点了几下,试图缓解她的疼痛。
那是他在战场上无数次受伤后学会的急救之法,也是身中毒药又被她刺了一刀推下断崖后,保住他性命的办法。
他顾不上周围人的呼喊,抱着南宝宁转身就往城中医馆跑去。
脚步快如疾风,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力量。
怀中的南宝宁脆弱得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散,魏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微弱的心跳,这让他更加拼命地奔跑。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她!
否则这一世又还有什么意义
她的因果都是他造成的,就算要受因果报应也该是他,南宝宁的命是他的!
街边的行人被他的急切所感染,纷纷避让。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疲惫。
终于,医馆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他一脚踹开医馆的大门。
医馆内原本正在排队看病抓药的百姓,被魏渊这一脚踹门和大声呼喊吓得不轻。
有的手中的药包掉落一地,有的被吓得从凳子上跌坐下来,瞬间,医馆内一片混乱,人们慌不择路地往门外跑去,生怕这气势汹汹的人带来什么灾祸。
大夫原本正坐在桌前为一位老者诊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手一抖,差点没拿稳脉象。
他抬眼一看,只见魏渊抱着一个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女子,满脸焦急与愤怒,身上散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
大夫心中一凛,哪还敢多说什么,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魏渊跟前。
“快把人放到榻上!”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整理榻上的枕头。
魏渊小心翼翼地将南宝宁放在榻上,眼睛紧紧盯着大夫,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威胁:“你要是救不了她,本王要你这医馆陪葬!”
大夫被这话吓得一哆嗦,但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紧搭脉、看舌苔,仔细地诊断起来。
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轻轻摇头,时而又提笔记录着什么。
魏渊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不断催促:“怎么样?如何?”
大夫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王妃她多是受了刺激又颠簸所致,腹中胎儿怕是有些不稳,如今失血过多,情况十分危急。”
“那还不快治!”魏渊失控怒吼,双手紧握成拳,关节都泛白了。
大夫不敢再耽搁,立刻吩咐徒弟去准备药材、银针等物,自己则开始为南宝宁施针。
银针一根接着一根扎进南宝宁的穴位,魏渊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南宝宁的脸。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让魏渊备受煎熬。
终于,大夫长舒一口气,说道:“暂时稳住了。”
魏渊闻言,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但眼神依然充满担忧:“一定要治好她。”
否则,他不知道这一世他会什么疯,他可以不要帝位、不要孩子,但绝对不能失去她。
大夫忙不迭地点头:“王爷放心,老朽定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