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敢在这里吃东西,为了避免法律的制裁,纪铖不会真暴力地把他从窗户扔出去,但绝对会和他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纪铖尤其介意和别人共享同一个卫生间,黑哥在录音途中想上厕所都要跑去楼道尽头的公用卫生间,不敢使用录音棚里配套的卫生间,生怕他会一气之下中断所有合作。
全世界大概只有林予舒一个人敢在纪铖的头顶作威作福,甚至不断拉低他的底线。
本该只允许纪铖一人使用的卫生间里,此刻多出了一人。
纪铖看着镜子里被他的长臂圈进怀里的女人,把下巴垫在她长满秀发的脑袋上,力证自己没有说谎。
“你说过厌吵闹的hiphop,那些声音简直就是对耳朵的强奸;说过喜欢牵手和拥抱胜过接吻,因为这样会使你感觉有被需要的安全感;还说过喜欢我抚摸你的发丝…”
林予舒怔了怔,抬眸看着镜子里的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猜想。
因为她过厌吵闹的hiphop,他开始写舒缓悠扬的情歌;
因为她喜欢牵手和拥抱,他会寻求一切隐秘的机会和她牵手、拥抱;
因为她喜欢被抚摸发丝,他就在拥抱时频频用宽厚温暖的掌心抚摸她脑后的秀发;
……
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林予舒从来没有注意过,原来纪铖已经默默为她改变了这么多…
一段健康的感情不能一味地靠单方面地付出。公平起见,林予舒也决心为纪铖做出点改变。
她偏头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你刚才录的歌能放给我听听吗?”
没有什么能比心爱的女人主动了解他还算成功的事业更开心、更有成就感,纪铖的目光从镜子收回,低头去寻怀中依偎着的女人。
待识别清林予舒的眸子里没有开玩笑的迹象,纪铖的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语调也轻快起来,“怎么突然对我做的音乐感兴趣了?”
林予舒靠在纪铖的胸口,放心地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故作娇嗔,“我要听听什么歌值得你冷落我这么久。”
纪铖失笑,低头轻吻她的发顶,“宝贝,对不起。”
电脑前的椅子只剩下了一张,另一张被纪铖刚拿去沙发附近给她擦手。
林予舒刚想从茶几周围拿回椅子,蓦然间,被纪铖揽着肩顺势带到了仅存的一张椅子附近。
林予舒:“???”
纪铖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这不是有椅子么。”
昂贵的人体工学椅挤一挤好像也能坐下两个人。
林予舒刚这样想,就看到纪铖迅速坐了下来,姿势豪迈到占据了一整张椅子,一点位置都不给她留。
林予舒睥睨他一眼,问:“我坐哪里?”
纪铖勾起唇角,拍了拍腿面,大言不惭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