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谢哲之请来的御医不可能看不出这招数,为何没有道破?
想起前头听见说请来的御医是荣妃的坐上御医,便觉此事有些大了。
原以为,嫁给将死之人,能做一条咸鱼,接住这泼天的富贵生活。
岂料,麻烦事一堆接一堆。先是房内的血煞布局,后又有这贡橘之事。
她不参因,不接果,便能事事自在身。
怕就怕,她早已置身在这因果之中。
房妈妈心里有些懊恼,请侯夫人来,本是想看容宴出丑,未曾想竟让她凑巧作了一场秀。
“多谢嫂嫂,也多谢鹤柏观的庇佑,明日我和夫人亲自前去鹤柏观上香的,紫嫣,替我备上十贯钱。”
容宴微微一笑,原来签文指的是“金山银山”啊。
“二哥儿,昨日我已将鹤柏观给关了。”
谢哲之脸上的神情有些吃惊,倒是往王氏那处瞧了一眼。
“那,改日我请人送几套成衣去院子里,多谢嫂子。”
王氏摆摆手,随意道:“房妈妈,明日将那黄桃绿翡翠送到大娘子的院里去,我送的。二哥儿若是想去道观,地宝山的凌云观不是更好?”
“是,母亲。”
房妈妈一脸震惊,“侯夫人,可使不得啊!那上好的翡翠可是您的嫁妆,少说值几百贯钱呐!”
王氏晲了她一眼后,房妈妈不甘心的闭嘴了。
容宴笑咪咪嘴甜来了一句,“多谢母亲割爱。”
“宴宴,你来一下。”
“不知母亲有何事?”
“方才……你所言为真?”
“自是不假。”
侯夫人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似是有些难为情,但考虑再三,还是说了出口。
“今夜之事,你给烂在肚子里。不该你问的你别问,不该你听的你也听不见,这是为了你和道恒好。”
“母亲,我知道了。”
“那就好,我找你是有一事想请你帮忙。”说完看了看四周,似是在这里不愿多说,便领着她走出了院子。
容姝咬牙目送几人离去,没想到她的伎俩非但没有让婆母低看容宴,反而又让她威风了一次。
夏香眼瞧着谢哲之出去了,这才巴结宽慰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