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周七不见了。”
“什么?”沈万山猛地停下脚步,“怎么会不见了?”
“昨夜他去公所后院偷账本,到现在还没回来。”
沈万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坏了!”
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黎玦,你这个狐狸!”
第二天清晨,靖安侯府。
靖安侯正与李穆商议,一名心腹匆匆闯入:“侯爷,不好了!韩将军营中又多了一个证人,叫周七,他指证……他指证是李穆指使他去公所偷账本!”
靖安侯猛地转身,眼中寒光毕露:“周七?”
李穆脸色大变:“侯爷,我……我没有!”
靖安侯死死地盯着他,沉默了很久,最终冷冷道:“下去,闭门思过。”
李穆如蒙大赦,狼狈地退了下去。
靖安侯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黎玦,你到底还藏了多少后手?”
当天傍晚,公所偏厅。
黎玦与李穆再次会面。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凝重。
“世子,”李穆的声音有些沙哑,“关于周七的事……”
“你不必解释。”黎玦摆手,“我只关心协议。”
李穆苦笑:“协议可以继续谈。但侯爷的意思是,公所必须交出一部分盐引的发放权。”
黎玦摇头:“不可能。”
“世子,您何必这么固执?”李穆压低声音,“侯府只要一点面子。”
“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黎玦平静道,“公所的规矩,不能破。”
李穆沉默了很久,最终点头:“我会再劝劝侯爷。”
他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世子,小心。”
黎玦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一直很小心。”
夜深,摄政王府。
顾长渊看完密报,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好一个黎玦。”
他抬头对亲随道:“传我令,西北的轻骑,可以动一动了。”
“王爷,您要亲自出手?”
“不。”顾长渊摇头,“我只是,给靖安侯一个‘提醒’。”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别让他玩得太过火。”
边城的清晨,天色微亮。
公所内,黎玦正与众人商议。秦砚匆匆跑来:“世子,摄政王府的人来了!”
黎玦眼神一凛:“请他们进来。”
一名王府的亲随走进来,躬身行礼:“世子,王爷有令,边市之事,应以稳定为先。任何私下调动私兵、扰乱商道之举,皆视为与王府为敌。”
黎玦拱手:“谨遵王命。”
亲随转身离开。
秦砚忍不住道:“世子,王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