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分散隐蔽,包围整个大队部院落,占据有利位置,明白?”
“明白!”战士们低声回应。
“行动!”唐修远一声令下。
三组人马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展开行动。
陈静带着唐修远和“大头”,借助墙角、柴垛和树影的掩护,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接近黄德福通常待着的那间靠西的办公室。
窗户纸有些破旧,有几处小洞。
陈静小心地贴近墙壁,屏住呼吸,透过一个小洞向内瞥了一眼。
昏暗的光线下,黄德福果然坐在靠窗的旧桌子后面,端着那个掉了漆的搪瓷缸子,慢悠悠地喝着茶,手里还拿着一张皱巴巴的旧报纸。
陈静立刻缩回头,对唐修远肯定地点点头,用手指无声地指了指窗户方向,又比划了一个“坐着”的手势。
唐修远眼神一凛,对“大头”打了个手势。
两人如同蓄势待的猎豹,瞬间行动。
“砰——!”
唐修远猛地一脚踹开那扇虚掩的木门,身影如电般扑入。
几乎在同一瞬间,“大头”也如同人形坦克般,用肩膀猛地撞向那扇糊着破纸的窗户。
哗啦!”一声脆响,木窗棂应声而碎。
他庞大的身躯敏捷地翻越窗台,跃进屋内。
“不许动!举起手来!”两声暴喝如同炸雷般在屋内响起。
黄德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惊呆了,手里的搪瓷缸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四溅。
他脸上的悠闲瞬间被极度的惊恐取代,嘴巴大张,却因过度震惊而不出任何声音。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唐修远一个标准的锁喉擒拿动作死死按在桌子上。
脸颊紧贴着冰冷的桌面,双臂被反剪到背后,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大头”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动作麻利地将其双手手腕、手肘、肩膀捆了个结结实实,如同捆粽子一般。
当唐修远和“大头”押着面无人色、双腿软的黄德福走出屋子时,另一边,夏冰和王铁山也顺利地将还在农具仓库草堆里呼呼大睡的黄二狗擒获,像拎小鸡一样押了过来。
黄二狗被惊醒,吓得魂飞魄散,裤裆瞬间湿了一片,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刚想哭喊,就被战士用一把干草死死堵住了嘴巴,只能出“呜呜”的闷哼,眼神充满了恐惧。
唐修远的目光扫视现场,确认目标均已落网。
他转向王铁山嘱托道:“王大队长,人我们先带回去审讯。屯里这边,麻烦你做好安抚工作,暂时不要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王铁山连忙点头,拍着胸脯保证:“中!中!唐连长你放心!屯里的事交给我!俺保证稳住大伙儿!绝不出乱子!”
唐修远点点头,目光转向陈静。
两人眼神短暂交汇,千言万语尽在那一瞥之中。
他趁战士们押解犯人转身的间隙,身体微微前倾,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快对陈静说:“明天中午,屯口老槐树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