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史郎偏过头不做声。
三!
倒数结束,两只鬼都相当有默契的捏着对方的手,从手腕处爆出来的青筋就知道了,他俩用的力气一定不小。
“啊,这个不错。”在鹤衔灯和愈史郎一致对内的那刻,珠世已经走到了一个小摊前。
她举起一个簪子放在灯下照了照,用手细细的拂过上面缀着的流苏和珠串,回头招呼鹤衔灯过来看。
“哦,哦!”
鹤衔灯应了声。
他和愈史郎连忙松开手,心有灵犀的把互掐的那只手背在背后用袖子藏好假装天气真好无事发生。
“给我看看!”鹤衔灯接过这柄花簪子,用手捏着它的尖端一个劲的转着圈。
“红色的。”他十分武断的下了定义,“就是红的。”
“哎呦哎呦,这哪里红了!”店老板用袖子捂住嘴咯咯咯地笑起来,“小哥,你可真是不识货,你看看这可不红,这是桃粉色,最衬年轻女孩子了。”
“啊……粉色?”鹤衔灯处于状况外。
“是因为灯光的关系吧,小哥一时看花了眼也正常。”老板娘自顾自的开口,“喏,看看这个头花?鹅黄色的,颜色更浅更水嫩,也很适合小姑娘带!”
鹤衔灯无话可说。
他支吾了两句后立马退居二线,选择和愈史郎贴在一起你撞我肩膀我撞你肩膀,并在此期间内持续不断地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珠世。
“行吧。”珠世放下簪子,想了想叫老板又拿出了一盒给自己来挑。
“不要挑那个珠子很大的,挑那种垂下来的!有东西垂下来的!”在她挑选的时候,鹤衔灯还不忘在后面嚷嚷,“绝对不要!对,就是你手上那个,放下放下!”
“嗯?”珠世放下了手里的簪子,“为什么?”
鹤衔灯和愈史郎扭成一团,两个鬼像小海豹一样你拍我我拍你的,听到珠世声音后,他急急忙忙的多拍了两下,转过头高声道:“那个很重!”
“啊呀!小哥你怎么这么说?”老板娘把手搭在嘴边挥了挥,“你难道戴过这个吗?”
……不好意思,我还真戴过,戴的量比你头上的还多。
被戳到伤心往事的鹤衔灯突然闭嘴,惹得刚才和他拍来拍去的愈史郎迟疑半天就是不敢继续动作。
“总之换一个,珠世,换一个嘛!”
“好好好。”珠世换了一个,“那这个型号可以吗?”
“那个不好夹。”
“这个……?”
“不行。”
“这……”
“不要。”
鹤衔灯真的是一个挑剔的鬼,光是挑簪子,他就可以从型号形状这两个方面翻出一大堆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