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突然刀指柳扶风:“你是前朝余孽!”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陆听微站在两人中间:“此时内讧,正中东宫下怀。”
李治抬手让陈默收刀:“柳先生既然有地图,可知镜冢中究竟藏着什么?”
柳扶风扇尖轻点地图上的一处:“据前朝秘录记载,镜冢中藏着十二面铜镜,每面镜都能照见人心最深处的秘密。若得全镜,可知过去未来,甚至”他顿了顿,“改变天命。”
窗外忽然传来银铃轻响,由远及近,如泣如诉。
“她来了。”谢惊鸿神色凝重。
门无风自开,一个黑袍女子站在雨中。金线绣成的凤凰在黑袍上展翅欲飞,足踝银铃随雨声轻响。
“沈栖梧。”柳扶风折扇轻摇,“你还是找来了。”
沈栖梧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李治身上:“晋王殿下,镜冢之事非你所能涉足。若肯就此罢手,我可保你平安。”
谢惊鸿残剑横胸:“妖女,你为虎作伥,助太子谋害贤妃,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沈栖梧轻笑,袖中滑出一柄软剑。剑身轻颤,竟化作无数蓝蝶飞散:“因果轮回,贤妃之死自有其业报。倒是你们,”她目光骤冷,“今日难逃此劫。”
蓝蝶如电,直射众人!柳扶风折扇一挥,扇骨中飞出数枚银针,将蓝蝶击落。陆听微耳垂血玉闪烁,蓑衣中飞出更多迷蝶迎上。
谢惊鸿与陈默双双攻向沈栖梧。软剑如蛇,在雨中划出诡异弧线,时而化蝶,时而凝剑,诡谲难测。
李治突然想起贤妃日记中的一段记载:“镜冢之秘,关乎国运,十二镜齐,天下易主。”他大喝一声:“沈栖梧!太子许诺你什么?难道你要助他篡位吗?”
沈栖梧剑势一滞:“镜冢之谜,非你所想那么简单。太子也不过是”
话音未落,破空之声骤响!一支弩箭穿透雨幕,直取李治心口!
谢惊鸿舍身一扑,用身体挡在李治身前。弩箭深深嵌入他右胸,血花溅在李治脸上。
“不止一拨人!”柳扶风扇骨连,击落窗外射来的更多弩箭。
萧景琰的身影出现在墙头,方天画戟在雨中寒光凛凛:“沈栖梧!太子有令,格杀勿论!”
沈栖梧冷笑:“看来太子信不过我了。”软剑一抖,竟向萧景琰攻去!
场面顿时大乱。东宫卫队破门而入,与众人混战在一起。
陆听微趁乱拉住李治:“殿下随我来!”她引着李治来到后院井边,“井下有密道,通往”
话未说完,一支流箭射中陆听微后背。她踉跄一步,坠入井中!
“陆姑娘!”李治惊呼,却见井底忽然泛起诡异光芒。他探头看去,只见井底并非水面,而是一面巨大的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十二座环绕的陵墓!
镜面突然裂开,将坠落的陆听微吞没。李治不及多想,纵身跃入井中。
仿佛穿过一层水幕,他跌落在一条甬道中。陆听微躺在不远处,背后箭矢已消失,伤口却在诡异愈合。
“这里是”李治扶起陆听微,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甬道两旁排列着十二面铜镜,每面镜中都映出不同的景象:有的显现宫廷秘事,有的展现边关战火,最后一面镜中,竟是太子手持染血匕站在贤妃床前!
“镜冢”陆听微虚弱地说,“我们竟然误打误撞进入了镜冢。”
最深处的镜面上缓缓浮现血字:“镜冢已开,秘密将现。得镜者得天下,失镜者失性命。”
李治伸手触摸那面映出太子罪证的铜镜,镜面突然如水波荡漾,将他的手吞没。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要将他整个人拉入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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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拉住李治。回头一看,竟是谢惊鸿和柳扶风也跟着跳了下来。
“殿下不可!”谢惊鸿用力拉扯,“镜中之境,虚实难辨,一旦陷入,永世难出!”
柳扶风则盯着那些铜镜,面色震惊:“这些镜不仅在映照现实,还在改变现实!”
最后一面镜中,太子的影像突然转头,对着镜外的众人露出诡异微笑:“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镜冢深处传来隆隆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而井口上方,打斗声越来越近,追兵即将到来。
前有镜冢诡异,后有追兵逼近,李治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镜冢之谜才刚刚揭开一角,更大的阴谋已然逼近
夜色如墨,萧蔷身着绛红宫装,忐忑不安地站在两仪殿外。她耳垂上的水晶狼牙耳坠在宫灯映照下泛着幽光,这是姑母韦贵妃特意为她戴上的,说能助她赢得圣心。
殿门开启,太监王德躬身引她入内。皇帝李治正伏案批阅奏折,眉宇间带着倦色。
“臣妾萧蔷,参见陛下。”她盈盈下拜,声音柔媚。
李治抬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萧才人不必多礼。”他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近日政务繁忙,倒是冷落后宫了。”
萧蔷正要答话,忽见窗外一道黑影掠过,度极快,仿佛幻觉。她耳坠上的水晶狼牙微微震动,传来只有她能听见的低语:“小心,暗处有眼。”
她心中一凛,想起姑母的叮嘱——今夜务必让陛下留宿两仪殿。
“陛下劳累,臣妾愿为陛下抚琴解忧。”萧蔷轻移莲步,袖中暗藏的药粉已准备好。这是莉莉丝·夜莺给她的“情迷散”,据说无人能抗拒。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慌张入内:“陛下!承庆殿方向有异光!”
李治蓦然起身:“什么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