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教主!就是这女人打伤了我们几人!”
只见刚刚在食肆调戏月颖盏的几人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一人躺于担架上。
一见到月颖盏三人,他们就开始恶人先告状。
“这女人先是用长凳打伤了我们弟兄,又踹伤了我哥的腹部,还踹掉了我二哥的门牙,最后…最后还踢断了我右腿,好生狠毒啊!”
“教主,你得替我们做主啊!”
那放信号弹的男人冲着大堂一阵哭天喊地。
蚩离炎见了这番情况心里又气又觉得丢脸。
这几人什么性子他能不知道?铁定是看到又女娃好看,就上去非礼骚扰一番!
平常在在自家地盘嚣张也就算了,现在跑到了别人地盘还如此放肆,净丢他脸面!
而且他们告状的,偏偏还是自己恩公的人!
“原来…这几个无礼之徒是蚩离兄的人啊…”顾瑾安一副恍然大悟状。
其他帮派的人见有热闹看,连忙围了上来,不到片刻月颖盏三人和蚩离炎几人周围便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几个,什么情况?李三,你闭嘴,让你大哥说。”蚩离炎黑着张脸问。
李三是刚刚放信号弹那人,刚欲张口就吃了个瘪,只得一脸幽怨的望向那个率先调戏月颖盏的壮汉。
那壮汉也不是什么善茬,见事态不对劲,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午…午时,我同弟兄们在店里吃饭,吃得好好的,这女子就跟这二位小兄弟进到了店里。”
“她一进门,就对我们抛媚眼,还故意撞了我二弟一下!我二弟不过说了她一句‘姑娘走路小心些’,她就突然翻脸,抄起长凳就打人!”
“我们几人起初还忍着,想着好男不跟女斗,谁知她变本加厉,竟然偷袭我们!教主您看,我二哥的门牙都被踹掉了,我的腿也断了——这哪是寻常女子能干出来的事?分明是故意找茬啊!”
他煞有其事的指了指自己脸上淤青,又指了指躺在担架上的同伴。
其他几人听后也一个劲点头,纷纷称是。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教主的脸色,见教主眉头紧皱,赶紧又补了一句:
“教主,我们虽然平时莽撞了些,但绝对不会在外头无故生事,哪有那胆哪!实在是这女子欺人太甚,我们才被迫还手……可谁想到她武功这么邪门!”
“我对你们抛媚眼?”
听到那壮汉的话,月颖盏走向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瞧着那因腹痛歪躺在地上的壮汉。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你看你这幅模样,尖嘴猴腮,满脸横肉,活像个倭瓜,你也配?”
周围看热闹的帮派众人听了,噗嗤一下笑出声。
壮汉顿时脸色涨红,刚要反驳,月颖盏又道:“你说我抛媚眼,说我无端打人,还说我偷袭?行啊,那咱们就把那店里掌柜和伙计都叫来对质,当着所有人的面,看看到底是谁无事生非!”
“若我冤枉了你,我当场自断一臂,可若你撒谎……”
“你这满嘴狗牙,今日就别想剩下一颗!”
壮汉一听,被她气势逼得浑身竟止不住颤抖,额头渗出冷汗。
李三在旁急得直拽他袖子,小声道:“大哥,这娘们儿不好惹啊……”
壮汉狠狠将他一甩,若不是这人刚刚一进门就当着这么多人面告状,何至于让事态演变成这样。
周围看客见状都说纷纷应和。
“诶,这主意好啊,当时不正好有认证吗,叫过来作证就是。”
“这是个好办法,诶,为了公平就让萧庄主派人去吧,省得有人在背后做手脚。”
“诶,这等小事哪需要庄主出马,你看,已经有几人听闻跑出去找那掌柜了。”
蚩离炎脸色越阴沉,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他眯起双眼,冷眼看向那几兄弟:“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六个男人,被她一个女人打得伤的伤,残的残?”
那几名壮汉纷纷红着脸低下头。
有看客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这一身膀子肉合着是白长了?”
顾瑾安适时开口,语气温和:“蚩离兄,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就请店家来作个证?”
他有些好笑地看了眼微微颤抖的壮汉:“毕竟…这位兄台抖成这样,咱们还是得给他一个交代不是?不然真成我们凊寒谷欺负人了。”
“倒也不用让店家与小二过来,我可以作证。”
正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瞧去,只见乔清弈站在大堂门口。
他缓步上前,声音温润如玉:“刚刚在下正与护卫一同在食肆用餐,正巧撞见了这几位大汉非礼这位姑娘,姑娘出于自保才不得已出手。”
他转了个身,朝月颖盏行了个礼:“说来惭愧,当时在下心存顾虑,未能及时挺身而出,实在有违江湖道义。此刻回想,更是羞愧难当。姑娘,在下在此致歉,还望海涵。”
月颖盏看了眼几步外的乔清弈,心中对此人微微改观。
看来这人还不是那么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