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医生说南星什么时候醒了吗?”蒋舒雨边走边问蒋州生。
“不一定,小时以内吧。”蒋州生走在人群的最后。
“等我明天给江阿姨打电话,问问情况。”蒋舒雨担心地想着病床上的南星。
蒋州生上了车,眼底最后一丝理智的弦骤然崩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猩红的混沌。
江元听着监护仪出的声音,坐在门外无声流泪,苏和顺一直陪在她身旁,安抚着她的情绪。
一晚上护士频繁查房,直到第二天早上,南星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苏见山昨晚听到南星住院后便赶来,他看着江元眼睛已经红肿,想让她回家休息一会。
江元摇了摇头,一定要等着南星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却不记得梦里生的事。
南星轻颤睫毛,想从梦中苏醒,强烈的灯光让她只能睁开一点点,想用手遮挡光,但是手上的针限制着她,她这才看清了自己在的地方。
好像是医院。
她想张口叫人,但是喉咙痛的让她不自觉地紧闭双眼缓解。
她听见有人推门进入,一瞬间外面的声音放大。
“南星醒了。”
南星想扭头看看,脖子上传来的异物感让她疼出了眼泪。
护士和医生跑进来,开始检查南星的情况,检查完后,南星听见医生说可以拔管,护士开始一系列的操作。
当塑胶管抽离时,她剧烈地呛咳起来,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朦胧中又看到护士举着雾化面罩靠近。
听见医生说可以进来以后,南星便看到江元泪眼婆娑,紧紧握着她的手。
“南星,别说话,现在还不能张口。”江元强忍着哭意说着。
南星眨了眨眼,但是眼部的肿胀感还未完全消除,有一丝阵痛。
江元拿出纸巾为她擦拭着眼泪,“没事了,没事了。”像是安慰南星,又像是安慰自己。
医生在门外和苏见山说着,“护士会一小时过来检查一次,小时内如果没有出现其他症状,并且可以自主呼吸,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好,谢谢医生。”苏见山松了口气。
“小时内不能饮水,只能用棉签沾湿嘴唇。”医生最后嘱咐道。
icu病房内家属不能探视太久,江元在南星睡下后,就出来了。
南星已经昏迷了一天,终于在小时这个时间点前醒来,一家人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随后苏见山带着二人去吃饭,一天没有进食,他也怕二老出事。
蒋州生在办公室内,看着外面的夕阳一点点消失,黑暗逐渐笼罩住房间。
上午蒋舒雨问的结果是南星还没醒,距离小时越来越近,他不敢想象如果她没有醒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