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拔高了,“你养的好奴才啊,还是说,你自己就在监守自盗?”
王夫人:“……”
她的脸上再次紫胀起来。
贾政看她这个样子,到底又按住了点。
女儿在宫里正要紧的时候,可不能戴孝。
虽然王氏死了,她也不可能真的就在宫里戴孝,但皇家会忌讳。
反正算着时间,贾政感觉皇帝对女儿的新鲜感还在,可不想就此打断。
“你在病中,奴才们的事,就别想了。”
贾政一锤定音,“那种背主的奴才,更不必想。”
他都不知道,以前怎么感觉那也是好奴才的。
贾政有时候,也挺沮丧。
一次识人不明,算眼瞎,次次识人不明……
可能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这家里的事一件件一出出,搞的他都不好意思见清客们了。
以前明明好好的。
那些奴才贪就贪了,他的日子始终好好的。
如今把那贪的奴才都赶走了,他这日子……,也不知怎的,却感觉难了起来。
“行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好生养病。”
贾政起身就要走。
“……”
王夫人看着他,想要喊的。
奈何喊住了,以她如今的情况,也是吵不过的。
但这一口气憋着……
她又感觉心头憋闷,眼前黑。
“叫叫”
她想叫大夫。
她怕自己的病再次加重。
可是贾政好像没听到似的,就那么拍拍屁股走了。
王夫人又气又恨,等着丫环或者探春再进来。
可是好一会,一个个的,全都不见。
没办法下,王夫人只能努力用那只好点的手,给自己顺气,不停的在心里跟自己说,‘不气不气,她一点也不气。’
她病着。
哪怕尤氏呢,拿了她那么多饰也得还回来。
如今不管是老太太还是大房,谁都不能跟她一个病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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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王夫人才好过一些。
只是她不知道,贾政出去就命小厮,从他自己的私库里,拿了一副宋徽宗的花鸟图赏探春。
不仅如此,他还又给赵姨娘送去了两个又粗又重的金手镯。
对别人的爱好,贾政不太清楚,但对赵姨娘,他还是很清楚的。
哪怕她也蠢蠢的被水月庵的净虚骗过。
反正贾政觉得她比王氏要好,最起码,她没跟马道婆相交。
那个妖人……
贾政有时候也忍不住怀疑,王氏这次的中风,也跟马道婆的所谓反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