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抽开手,云澈亏了波大的。
被个男人贴脸蹭,还哭唧唧的像死了老婆一样。
“别哭了,我头疼。”
他忍不住拿自己的病当挡箭牌。
不过他也确实不舒服,脑袋昏沉沉的。
陆鸣抽了抽鼻子,抿着唇止住眼里的酸涩,嘴硬道:“没哭。”
云澈:……算了,你说没哭就没哭吧!
大约是泪水湿润了眼睛,陆鸣觉得自己眼前又清晰不少,伸手帮媳妇捋了捋头,把刚刚逃脱的那只手放回被子掖好。
重新投了张帕子帮媳妇换上,他又忍不住低声问道:“你渴不渴?想不想吃东西?”
虽然知道媳妇说话声音沙哑,可能喉咙不舒服,他还是迫切的想听到媳妇的声音,怕人烧迷糊了。
云澈鼻子里哼出拒绝的意思,便不再吭声,闭眼假寐。
烧夺走了他所有力气,睡不着,也没有精力想其他的,只能任由身体防御机制挥作用,与侵入的寒气拼个你死我活。
这是挺难受的一件事。
所以他也就没计较陆鸣把手烤热了伸进被窝,轻轻握着他的手这件事。
王妈妈和陆正风回来的时候一人身上背着木炭和柴火,一人带着些日用品和吃的,左邻右舍见她们回来,也纷纷出门搭把手,顺便递上一些野菜干坚果之类的东西。
这些都是山里有的,不值什么钱,多费点功夫罢了。
用来人情交际再合适不过。
那可是山神爷庙祝,说不定哪天就求上门了去了。
陆正风一个毛头小子,对这些人情世故紧张的很,还是王妈妈大大方方帮着招呼了留神记住是哪几家。
“吱~”
门开了大半条缝,两人带着一堆东西快进屋。
“快把火续上,有烟气就开点儿窗,这生了病人虽然不能受寒,但是闷着呛着了也不好。”
王妈妈一进屋就开始吩咐,陆正风连忙照做,陆鸣也早就松开手把被子捂严实,起来帮着安置东西。
这屋子不大,倒也五脏俱全,窗户纸是新糊的,到了下半晌屋里也不会很暗。
左边儿门帘子后面是厨房,里面收拾的也干干净净,王妈妈把找来的锅放上灶台,倒水撒米一气呵成,开始煮饭。
“陆庙祝也还没吃吧?”
她笑着看探头进来找活干的陆鸣,心里划过一丝可惜,这小伙子看着板正,也知道疼人,但那孩子他……
啧啧!
“我没事,就是看我媳妇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