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威胁你可以试试,叶玄森今天一天都没联系你了吧,不如猜猜他在哪?哦他还有一个妹妹,叫什么,叶玉锦。”白玦一脸平静地迎上了他的眼神,语气柔和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尖锐的匕直击眼前人的心脏。
“你干的?”
“你也太看得起我,不过我倒希望是。毕竟我难得不用上班可以待在家里睡个好觉,结果被你的人莫名其妙带来这里,说实话,我挺不高兴的。你要不要再猜猜多久能找到罗屿川?如果没猜错的话,蟾蜍应该就藏在南竹村。哦对我建议你最好换个姓,因为市里满足你这个条件的,不过十个。”
“看来你是真没学会怎么变乖。”那双扣住他脸颊的手缓缓下移落到了他的衣领,猛然一把拽过往墙上撞去。
白玦本就脆弱的肩膀再次狠狠撞上冰冷的墙面,灼烧般的撕裂感再次迅蔓延,疼得他止不住剧烈咳嗽着:“咳咳咳…怎么还气急败坏…你这脾气…你是不是该考虑有躁狂…”
“挑衅我对你没有好处。你想拖延时间等他来找你,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你那人可找不到这里。”
此话一出,他有了一个结论——定位器在这里不仅不起作用,就连所在地所属都并非他名下。
他咳了好一会,缓缓靠着墙蹲下:“配合对我也没好处,毕竟你们那点东西弄得也挺低级的。”
“低级?”裴夜向他投去了意味不明的眼神,似乎在摸索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怎么,咳咳咳…你的主动脉被切断了,束手无策了?”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真觉得他们把叶玄森抓了就能找到我?你简直天真得…”裴夜慢悠悠地在他面前蹲下再次抬手扣上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眸对视:“有些可爱。不过就是后续麻烦了点,一点处方药而已,利益到位,你觉得有多少人能抵住诱惑不心动?倒是你,我真的很好奇你这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那你可真没良心,好说歹说叶玄森也给你把东西做出来了,结果被你一脚踹开连你人在哪都不知道…”
裴夜笑意浅浅,慢条斯理地拿出来一瓶装着桃红色药丸的玻璃瓶:“这个东西,你应该很熟悉,本来是不想做到这一步的。一般人手脚被卸都会求我放过,可你不一样,你偏偏还要不断挑衅我。既然你不愿意乖乖听话,那我只能换个方式。”
“这个颜色,你掺的东西怕是有点多,纯度o都没有吧?”
裴夜眸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语气缓慢而低沉:“这不重要,对你来说,这足够了。”
“你让人把我带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试你们的失败品?”
“我会让你知道的。”
“你这种人,大费周章地让人把我家拆了把我带来这里,不过是看上了我的价值。这些东西下去,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哦?你觉得你能带给我多少价值?无非就是少了些新情报,你们那里的资料信息,我都一清二楚。”裴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眼前人于他而言似乎不过是一件脆弱的装饰品:“不过你这张脸——可以用别的换。”
“我劝你还是别打这个主意,我可以给你别的。比如帮你彻底舍弃处方药,把纯度提到o以上,让你的市场面向更广。”白玦不卑不亢地说着,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谈论一笔交易。
裴夜笑意渐浓,指甲轻翻过药瓶,玻璃出清脆的响声:“你的意思是能获取黄樟素?”
“不能。”白玦答得干脆。
“你耍我?”
“你不用试探我,你们那点东西用什么做出来的不需要我明说。我能避开所有管控物品。”
“继续。”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具体方法,作为交易,这是我的‘底牌。’”
裴哥压低了声音,语气还带了几分威胁:“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耍花样。”
“我可以以开环的方式生成-丙醇取代基替换合成黄樟素使用的芳基格氏试剂和,环氧丙烷反应,然后通过氧化得到,-亚甲基二氧苯基-丙-酮,最后将dahci结晶,纯度不会低于。如果你能给我提供到安非他命,我还能将它甲基化或者引入酮。或者你的实验室条件足够,我也可以直接裂解亚甲二氧基环并重建氢原子取代。整个市里,你不会找到第二个。现在,能把你的东西拿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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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裴夜收回了手,嗤笑出声:“你比我想的还要有意思,你这样的人留在那里太浪费,你更适合——我这里。你说的,证明给我看。”
“可以,你求我。”白玦将他最开始的戏谑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紧接着又不紧不慢地补上了一句:“求我也没用,我现在连东西都拿不稳,做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这句话像是彻底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裴夜彻底失了耐性,粗暴地将他重新拽起:“看来你是真没学会怎么乖乖听话,起来。”
白玦被拽得踉跄几步,疼痛迅在他的肩膀处蔓延扩散,骨头像是被硬生生拆解。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个墙面通体雪白的房间那盏高悬着的强光灯亮得刺眼,房间内回荡着刺耳的重金属音乐,偶尔还传来几声不规则的敲击声。
“好好待着,让我看看你嘴能硬到什么时候。”裴夜猛然甩手将人推入,“嘭”地一声关上了铁门。
“……”白玦靠在冰冷的墙角,半眯着眼睛观察过每一个角落——
雪白的墙面将他的感官放到了极致,刺眼的灯光照得眼睛干涩疼,那一道道不知何时会再次响起的敲击声像是一根铁棍敲在他的脑海和心头。
唯一的好处是——没有摄像头,事情还在朝着计划的方向展。
麻烦的是创口处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如果不及时处理皮下组织的微型定位器后果只会更加糟糕。
“啧。”他咬紧牙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指节夹住两侧的皮肤不让它继续深入,紧接着,他食指一挑——创口处的异物感终于彻底消失。
高频的金属音乐还在接连不断地响着,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大脑空白得像是被浸泡在热水中。他把衣服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那单薄的衬衫根本藏不住任何东西,而伤口处却已开始烫。
“……”他心里无声将那群人都骂了一遍,紧接着静静擦拭过那沾血的定位器,一点点送入了口腔内侧。
偌大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钟表,就像那场荒唐至极的梦,既看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找不到道路的尽头。
白玦一动不动抱膝坐在角落,眼皮越来越重,可当他真正闭上双眸时,那猛烈的敲击声又再次猝不及防炸起,敲得他心脏骤缩。
脱臼处不知不觉间开始肿胀,额头上的温度也在急剧升高,他在心里默默数着金属音乐的循环次数——,,…o。o次,那是他数的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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