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铁门的撞击声余韵未散,封俊成抓起手边的镇纸狠狠砸向门板,檀木纹理的表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这个孽障!”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扯松的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胸前,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雪茄,烟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当年就该让她死在国外,省得回来坏老子的事!”
方知鸢抚着翡翠镯子的手指突然收紧,艳丽的蔻丹在镯子上刮出刺耳声响。
“阿成你消消气。”她扭着水蛇腰贴过去,眼底却翻涌着阴鸷,“老太太那边有我盯着,只要攥住她外婆,量封景辰也翻不出天去。”
说着,她掏出镶钻手机,在家族群里迅敲下几行字,唇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封晚宁瘫坐在太师椅上,真丝帕子被她揉成皱团。
“那个贱人怎么会知道爵境会所的事?”她突然尖叫着将帕子甩在地上,精心描绘的眉毛拧成倒八字,“一定是她派人跟踪我!”
“爸,你得给我做主!”
艳丽的口红被她咬得斑驳,露出下唇青白的皮肤,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
封瑾瑞歪在沙里,把玩着镶金打火机,火焰明灭间映出他眼底的阴狠。
“怕什么?”他嗤笑着吐出烟圈,烟灰落在定制西装的袖口也浑然不觉,“大不了让舅舅的人动点手段,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打火机“啪”地合上,他起身时踢翻了脚边的青瓷残片,瓷片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惊得墙角的波斯猫炸着毛窜开。
四人围在被砸得狼藉的茶案前,头顶的水晶吊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
封俊成抓起威士忌酒瓶猛灌一口,酒水顺着嘴角流进领口,“先稳住老太太,再找机会把她手里的股份弄过来。”
他猩红的眼底闪过贪婪,“至于她的新公司”
话音未落,方知鸢已经接口,“让媒体给她泼点脏水,我看她还怎么自立门户!”
三日后,绯夜?obsidian的琥珀色壁灯在磨砂玻璃上晕开朦胧光晕。
封景辰转动着手中盛着单一麦芽威士忌的水晶杯,冰块碰撞声清脆如她此刻碎裂的耐心。
吧台后的薛一楠利落的短挑染着暗紫色,左耳骨上三枚细钉随动作轻晃,与黑色皮衣领口的金属链条碰撞出细碎声响。
她垂眸擦拭着雕花调酒器,银质器具在暖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弧度,“封大小姐又来糟蹋我珍藏的麦卡伦?”
“这次是封家那群吸血鬼,还是你那位小野猫?”
威士忌的泥煤味窜入鼻腔,封景辰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时玫瑰耳钉在阴影里忽明忽暗,“你该去当卦师。”
她将空杯重重砸在鳄鱼皮吧台上,震得盐罐里的海盐簌簌落下,“订婚宴的视频全网疯传,我那好妹妹在热搜上挂了三天,封俊成今早第七次打电话让我收拾烂摊子。”
薛一楠挑眉,往雪克壶里丢入薄荷叶,“我还以为你爱看热闹。”
她手腕翻转,冰块与金酒碰撞出悦耳声响,“倒是花青墨有意思。”
“今天下午带着团队来竞标爵境代言,直接把方案摔在市场部总监脸上。”
“说要给自己量身打造暗黑女王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