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缓缓滑开,氤氲水汽中,封景辰身着黑色丝绸长裙款步而出。
裙摆如流淌的墨色绸缎,衬得她肌肤胜雪,鸢尾花香裹挟着洗水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填满整个休息室。
她赤足踩在羊毛地毯上,黑曜石般的眼眸盯着沙上的花青墨,“怎么了?”
尾音带着蛊惑的颤意,像羽毛轻轻扫过花青墨烫的耳垂。
花青墨猛地攥紧沙扶手,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她往旁边挪了半个身位,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针织外套胡乱套上,“没事,下一个通告快迟到了。”
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纽扣,她却想起方才纠缠时封景辰掌心的温度,耳尖不受控地烧了起来。
封景辰弯腰拾起地上的高跟鞋,玫瑰雕花的指甲划过鞋跟,“老爷子的贺礼,交给我这个助理来办?”
她故意将“助理”二字咬得极重,抬眸时眼尾的弧度勾着狡黠。
花青墨扣纽扣的动作骤然停滞,心底翻涌起复杂的情绪,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在对上那双盛满关切的眸子时化作了叹息。
就在这时,她瞥见封景辰唇角的伤口。
被咬破的皮肤泛着嫣红,渗出丝丝血珠。
“别动!”花青墨几乎是扑过去的,颤抖着抽出纸巾按在伤口上,“疼不疼?”
温热的呼吸扫过封景辰的下巴,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封景辰瞳孔微缩,这是花青墨第一次主动表现出心疼。
她反手扣住花青墨的手腕,另一只手揽住纤细的腰身,将人猛地拉近。
鸢尾花香的气息汹涌袭来,“现在”她含住花青墨的下唇轻轻研磨,“不疼了。”
花青墨被吻得腿软,靠在封景辰肩头喘息。
看着对方得逞的笑意,她突然觉得所有烦恼都被这抹温柔碾碎。
“寿宴还有时间,老爷子喜欢字画和古玩。”她红着脸推开人,“但钱必须从我账户走。”
“好。”封景辰低笑着替她整理凌乱的丝,腕表上的碎钻在暮色中闪烁,“再不走,你的经纪人该报警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门外,程砚舟已经开始催促。
梧桐竞技场休息室的鎏金大门缓缓敞开,封景辰身着黑色丝绸长裙,玫瑰雕花的指甲优雅地挽着花青墨的手臂,两人踏着暮色并肩而出。
程砚舟快步跟上,目光紧盯腕表,“花小姐,astrareverie的拍摄场地就在三个街区外,还有十分钟,应该能准时赶到。”
黑色迈巴赫的车门关上,花青墨刚坐进真皮座椅,便迫不及待地解锁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滑动,回复着堆积如山的消息。
余光瞥见封景辰从精致的鳄鱼皮手包里取出一台小巧的降噪吹风机,鸢尾花香的气息随之漫过来。
“头还湿着。”封景辰的声音裹着温热的呼吸,贴着花青墨的耳畔落下。
吹风机的嗡鸣响起,轻柔的热风拂过梢,将潮湿的丝渐渐吹干。
她突然转头吩咐前排的程砚舟,“去订一辆定制保姆车,要带按摩椅和化妆镜的款式。”
“不用!”花青墨慌忙按住她的手,手机差点从腿上滑落,“公司配了保姆车。”
“就是你要当司机。”她耳尖泛红,“我那车技,上次把经纪人吓得在副驾立了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