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光圣殿内水晶吊灯璀璨如星河,花瑜钧握着红酒杯的手顿在半空,他身着定制西装,鬓角霜白却掩不住眼底阴鸷。
身旁的刘婉蓉精心盘起的髻插着翡翠步摇,此刻正与池易恒低声交谈,三人周身萦绕着算计的气息。
不远处,花纹玉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指挥手下调整花艺布置,金丝眼镜下的眼神透着精明。
雕花大门轰然洞开,封景辰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踏入,黑色鱼尾裙勾勒出曼妙曲线,玫瑰雕花的指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全场骤然寂静,唯有她耳畔的钻石耳钉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打破凝滞的空气。
“花先生,池少。”封景辰在圆桌前站定,黑曜石般的眼眸扫过众人,微微颔时脖颈线条优雅如天鹅。
她侧身示意,宋雨初连忙捧着金丝缠绕的礼盒上前,“我是花青墨的助理,特来呈送贺礼。”
“助理?”花瑜钧眯起眼,红酒在杯中晃出危险的涟漪,“就是你帮着花青墨伤我儿女?”
他身后的刘婉蓉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轻叩桌面,眼神满是轻蔑。
“花先生说话需讲证据。”封景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鸢尾香混着宴会厅的香槟气息愈浓烈,“花耀阳口出恶言在先,花菁云不慎摔倒在后,与花小姐和我何干?”
“伶牙俐齿!”花瑜钧重重放下酒杯,水晶杯与桌面碰撞出刺耳声响,“一个风尘女,和花青墨搞不正当关系!”
“花青墨早被逐出花家,你也配出现在这里?”
刘婉蓉跟着嗤笑,“带着这些破烂滚,别脏了老爷子的寿宴!”
封景辰突然欺身上前,裙摆扫过桌角的香槟塔。
她冷眸直视花瑜钧,气场如实质般铺开,“据我所知,老爷子最疼花青墨,二位如此行事,就不怕老爷子怪罪?”
“啪——!”花瑜钧的巴掌裹挟着劲风落下,封景辰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五道红痕,“你敢威胁我!”
宋雨初吓得尖叫出声,阿狼和程砚舟同时上前半步,却被封景辰抬手制止。
她抹去嘴角血丝,眼底翻涌着寒冰,“花先生,你会为今天的举动后悔。”
“够了!”池易恒终于起身,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
他按住花瑜钧颤抖的手臂,目光转向封景辰红肿的脸颊,“贺礼送到就请回吧。”
“池少,有些人你碰不得。”封景辰冷笑,指尖轻抚烫的脸颊,“劝你掂量清楚。”
她转身时,鱼尾裙摆带起一阵风,扫落桌上的餐巾。
“站住!”花瑜钧暴跳如雷,“一个下贱胚子也敢放狠话!”
封景辰头也不回,高跟鞋声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决绝的节奏,阿狼拳头紧握只能愤愤不平地跟了上去,宋雨初见状也小跑着跟着封景辰的脚步。
程砚舟正要跟上,却被池易恒叫住,“程总,这女人什么来头?”
程砚舟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池少,她的话,你最好听进去。”
说罢,他快步追上封景辰的身影,只留下宴会厅内众人面面相觑,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
雕花大门重重闭合的声响在宴会厅内回荡,封景辰的身影消失,花纹玉才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匆匆赶来。
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餐巾,又落在父亲花瑜钧涨红的脸上,心头顿时一紧,“爸,妈,这是怎么回事?”
刘婉蓉攥着翡翠步摇的手青筋暴起,猛地抓起桌上金丝缠绕的礼盒,狠狠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