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藏刃,甲里□□的不就是你么?
谢恒一回头,背后站着的侍女还是沈絮的卧底,说不定他哪句话说错了,这小子不爽,一声令下又叫人一针给他扎死了。
谢恒心中冷笑,觉得滑稽至极。
“沈清之。”沈絮冷不丁的听到台上人用冷漠的语气连名带姓地叫了他一声,刚想应,就听对方说,
“你可知我要杀你,大可从你进门开始,便安排侍卫动手?”
没有前三次的记忆的沈絮一是摸不着头脑,二是冷汗浸身。
他怕的就是他的孤注一掷被察觉,这样他就什么都……
他说:“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谢恒将茶杯的水一饮而尽,怕自己待会喝不着了,“说说罢了。”
说说?
仅是说说吗?
沈絮抬眼,谢恒的神态非常不虞,单手握着刚饮尽的茶杯,坐姿虽仍是那么不端正,那那双眼睛里摄着比塔木河的寒风还冷的凛冽,没了黏腻的觊觎,竟平白叫人心绪不定。
“……”
沈絮迅速回避掉视线,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又像是被那眼神给刺到了一般,闭了闭眼。
“我们合作吧。”
这几个字犹如一柄巨锤,把心肝脾肺一同砸了个稀烂。
沈絮猝然睁眼:“……”
“我知道你为了什么而来,但那件事与我无关。”
“咣当”一声响,沈絮匆匆起身,长袖带飞茶壶,成为了地上一堆可怜的四分五裂的陶瓷碎片。
谢恒也吓了一大跳。
这个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不知自己究竟是触及到了哪个开关,居然能让沈絮如此激动失态。
想想前几次,这人不论旁边的人如何羞辱他,仍旧荣辱不惊,一副压根没将他们这群人放眼里的模样。
这次又怎么了?
因为什么?
因为谢恒说了所谓的“那件事”与他无关,沈絮情绪激荡下觉得他是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恨不得演都不演了,干脆与他同归于尽?
这可不行。
谢恒可不想重蹈覆辙。
所以在沈絮站起身时,他立马紧接着起了身。
“我并无实权!”
这声厉喝,果真有用。
沈絮真的不动了。
谢恒大脑发麻,想到什么说什么:“我承认,从前的我有些犯浑,令你诸多不痛快,你不信我,可也要信你姨母。”
沈絮眉梢微动,说:“我姨母?”
“你姨母现在举步维艰,想必她是你最后一个亲人了吧?”谢恒脑袋嗡嗡作响,甚至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