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书画村>当个咸鱼不好吗 > 19兄长(第2页)

19兄长(第2页)

沈絮埋在被褥里,看起来睡得并不好,人还有些烧,因为汗水的浸润让他的皮肤看着有些脆弱的瓷白,皮肤下的青筋清晰可见,双眼紧闭,呼吸滚烫,像一片临近枯萎的竹叶。

“谁叫你这么照顾人的。”谢徽音朝高德顺吩咐,“端盆水来。”

高德顺哪敢耽搁,得了大赦,立马小跑着出去了。

谢徽音顺着床沿坐下。

“你倒会玩,挑了个他。”

谢恒挠着后脑勺哈哈一笑,尴尬不语。

“他祖母当年是名动京城的舞姬,是个外族人,当年多少人为了见她一眼,豪掷千金,只可惜生下他父亲之后,难产死了,这张脸,约莫是随了他祖母。”谢徽音说,“他父亲也争气,中了举人后,一路升到了五品官,当时风光无限,前途无量。”

谢恒奇怪道:“五品官?沈修锦不是九品司狱吗?”

“那是贬下来的。”谢徽音说,“沈修景人老实,在官场上老实人能有什么好下场。没背景没势力,也不肯融入任何派系……自然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谢恒不免愕然:“那岂不是……”

“……”谢徽音朝他比了个闭嘴的手势,恰好高德顺端着水送进来了,她说,“放下吧,然后都出去。”

“是。”

见谢徽音挽起袖子去够盆里的毛巾,谢恒自告奋勇:“我来吧皇姐。”

谢徽音却制止了他,亲自挽了袖子沾了水,拧干后给沈絮的脸擦了擦汗。

“你知道为什么母妃跟我,都不让你招惹沈絮么?”

“因为怕我吃亏?”

“你能吃什么亏。”谢徽音瞥他一眼,“是怕你对他真做些什么。”

“他兄长当年比他父亲还有出息,一跃中了状元,橄榄枝虽然不断,前程看似也无限,但是他跟他父亲却出奇的相似,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平白招了忌惮。”

“可至于……灭人满门么?”

“灭门就是个说头,陛下压根就没下过这种旨,这事儿,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谢徽音叹息,“当时假传圣旨的人是母妃族中的一位远亲表兄,叫朱珂,此人心思歹毒,唯利是从,母妃与他并没什么联系。但朱家因母妃得宠,飞黄腾达的人有不少,他不知搭上了谁,为了除掉沈家这个潜在隐患,瞒着陛下动了手。”

“假传圣旨可是死罪啊!”

“此乃皇家秘辛,再多我也不知情了。”

“我看这事儿若父皇不默许,谁敢……”

谢徽音语气加重,警告般地压低声音:“谢恒。”

“我不跟他说。”谢恒撇过头,“就当烂在肚子里。”

“……他知道也无妨,不如说,他或许早就知道了。”谢徽音放下毛巾,叹声说,“沈家主母叫花梳莲,性子也挺刚烈,本与母妃关系还不错,平日里也说得上几句话,沈家家道中落后,两人就渐渐没了来往。他们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朱珂放过了幼子,沈絮这才得以活下来。”

“他兄长呢?怎么死的?”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谢徽音说,“有人说他其实没死,也有人说被秘密处置了,但据我所知,锦衣卫至今也没找到他的尸体,说不定真还活着也未可说。”

“不过即便活着,也不能活在明面上了。”

这是个什么世道。

好人不长命,反而这些阴险小人倒活得风生水起。

他还记得沈絮跟他提过他兄长死了,那他知道这些吗?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究竟要怎么做,要替他谋个什么职位,你自己可想好了?”

“嗯。”谢恒说,“我已想好了。”

“你可还要跟他厮混?”

“什么厮混……这是交友。”

“交友?”谢徽音挑眉,“从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从前。”谢恒尴尬道,“我已变了,皇姐。”

“看得出来。”谢徽音哼笑,“可他若还是怀疑你与他兄长之死有关,你当如何?不怕他一气之下杀了你?他可与沈家其他人不同,我查过他,此人心狠手辣,绝非良善之辈。”

……哈哈。

谁说不是呢。

杀都杀过了,沈絮狠不狠心他还不明白么。

谢恒瞥去视线,看沈絮因为擦了水后因稍稍退烧而舒展的眉头,他安静地昏睡着,像把前尘忘却,仇恨藏匿,独身寻了安生之所。

谢恒端过茶杯斟满了一口喝了尽。

“我第一次见沈絮时,他向我推荐了这杯茶,叫‘君山银针’,说是他姨母推荐的,我虽不好茶道,但有些好奇,就泡了杯尝尝。”

谢徽音说:“感觉如何呢?”

“一般。”谢恒说,“苦得很,也是不知他怎么喝进去的。”

“那时候我就想,把苦头都往肚子里咽而面色不显,想必非常人所能忍。”谢恒说,“皇姐你说他非池中之物,这我认,但你说他非良善之辈,恕我就无法苟同。”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