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背後之人所控,若是吐出那人秘密,当场爆体而亡。
穆玥一瞧,撇了下嘴巴,“说出来会死,不说还是会死,唉。”
那可没有好办法啦。她替柴尺悲哀地叹了口气。
“没事,我给你留个全尸,对了,把你储物戒交出来,来都来了,不能白来。”她拍了拍手。
捆在柴尺身上的藤蔓退下,露出他的身体。
柴尺哆嗦着将所有储物戒交出来,穆玥脚下堆起一座小山。
穆玥心中得意大笑,面上冷淡平静。
“朋友,你要知道,我也不想,谁让你是魔修呢。”她抽出长棍,棍头足有人掌厚,她虚僞的宽慰,“没事,不疼啊,可能就是我不太熟练,劳烦您多挨几下,最多就是个筋骨全碎,血肉模糊,但我保证,你的神魂还在,十八年後,没准还能做个人。”
“……”
柴尺越听哆嗦得越狠,腿部,直直立起的铁树叶子几乎穿透他的骨肉。
直到那亮着荧光的长棍举起,柴尺眼前一黑,举起手,大喊:“棍下留人——”
“五年後,黄沙境!”
他说完,脸色扭曲,“噗”喷出血,倒在地上。
“诶哟!”穆玥嫌弃的闪开,棍子戳戳他的身体,见他胸膛还在起伏,吐出一口气。
“谢谢啊。”她礼貌地回答。
*
草长莺飞,人间三月天。
一群苦大仇深的人蹲在麦田中,心如死灰的,除草。
“都笑笑,热情点,是我逼你们干活的吗!”穆玥一甩鞭子,田里的魔修不约而同抖了下。
“不是!”柴尺立马高声道。
穆玥满意点头,“看看,人家这觉悟!”
“来,小柴啊,你给我看着他们,谁偷懒,就抽谁,别跟我客气!”穆玥将鞭子交给柴尺,信任地拍拍他的肩膀。
柴尺立马谄媚一笑,“您放心吧。”
蹲在田中的衆魔修对着柴尺怒目而视,叛徒!
都是魔修,凭什麽就他挨得抽最少!他们不就是嘴巴慢了些吗!有本事重来!
穆玥踩着木屐,重新躺会摇椅上,桃灵溪短手举着西瓜,送到她手边。
“乖崽。”穆玥笑了下,越发破旧的斗笠遮下朦胧暗影,落在她玉般的皮肤上。
三年时光,树木抽条,灵田播种几季,原本纤丽少女,曾经合身的青衣如今短出一大截,露出干净的,葱白般细嫩皮肤。
她舒服地躺着,一条腿搭在膝盖上,脚趾夹着木屐,晃来晃去,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春风自长天拂过,拂弄树影花香。山间云雾缭绕,偶有一丝凉气自林中悠悠而来,却不曾令摇椅中躲闲人退却半分。
偶然间,她沾着红汁的指尖将垂落的斗笠漫不经心往上戳了下,于是这青葱草绿,山远天高尽数落入她眉间,明亮眼底盛着满城苍翠,只在眼尾勾勒出几分灵动浩渺,似乎天地间所有灵气,都被天道偏颇地归于一人。
秦旎停住脚步,眸光微动,与警惕望来的穆玥对视,眼底霜雪融化,落入风中。
“阿玥。”
她轻声喊道,看着陌生而熟悉的女子猛然站起身,呆呆地望着她,“你长大了。”
“师姐!”
穆玥没想到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愣了许久,冲过去,她张开双手,一把将人扣入怀中,声音激动,“好久不见。”
我很想你。
一只燕子衔着泥飞出林中,长尾影子短暂在相贴的人身上停留,滑落。穆玥低头,亲昵地蹭过许久不见人的鬓边。秦旎擡手,摸摸她的头发,嘴角挑起一抹清淡笑意。
“好久不见。”
还好再相见,春天撞进她怀中。
春天撞进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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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春天真是太舒服了~呜呜呜~抱紧我的小被子~
蟹蟹投喂的宝子们,啵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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