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塚又开始满头雾水地看着我和黑泽:“怎么了吗?”
我:“我又想起了好笑的事。”
“叩叩——”
我正暗爽、嘲笑着可露丽被评价为装腔作势时,公寓房门忽然被敲响,霎时间公寓内的我们三人齐齐噤声。
诸伏文雅却冷淡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安静点吧,诸位,大家真的很需要休息。”
我迅速挪移到大门口:“嗯嗯好的真是对不起啊我们也打算睡了晚安!”我丝滑地棒读道。景小北极兔光,你就是我的神呀!怎么能来得这么恰到好处!选的登场台词也很符合我的需要——
我招呼完诸伏,合上公寓门后,鱼塚嘟囔了一句说起来苏格兰最近看大哥的眼神都很奇怪什么的,我干笑两声,见黑泽并没有在意这件事,于是赶紧带过话题,把两人推去各自的房间休息。
终于·暂时·逃离被黑泽和鱼塚夹击审问的境地,约定好第二天再继续‘审判’我,我回到房间,准备安详地躺回小床享受丝滑的睡眠时刻,在我合上房门的时候,我的衣帽间里走出一个抱着胳膊,穿着常服的人……
我压低声音:“透酱,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安室扁着半月眼,抽了下嘴角:“看到我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呢。”随即他指指天花板,“刚刚趁他在你们房外打招呼,从天台,沿着阳台的外墙下来的。”
我隐约感到不妙,但还是弱弱地出声问道:“那你是来……?”
第127章Chapter127。
Chapter127。
听见我询问他的来意,安室眼神游移,在我身上打量一番、确认没有伤痕存在后,才揉了下自己的鼻尖说道:“啊、只是在隔壁听见你们那么大动静,所以有点担心,才过来看看。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还……好?”也就只是被包夹芝士了而已,我不安地瞥了眼房间门,“不然我们出去说吧。”我伸手指了指窗台。
“我就是来确认一下你的情况,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吧。”安室嘴角抽搐:“你真是走窗走习惯了,不要挑危险的事情做啊——”
我开口吐槽道:“那我明天恐怕忙不过来啊。”
安室疑惑地凑上前来:“你说什么?”
“不……”我打开地图,看着黑泽居然在我房间门口转了一圈,好在最后鱼塚和黑泽他们两人的小绿点,都乖巧地回到了他们各自的房间,趁此机会,我‘安全’地把安室从公寓房门送回了对面。
“那你自己也别挑危险的事情做啊!”我低声提醒安室。
安室又揉了揉他的鼻尖:“……知道了。”见我也从公寓门出来,还反手把公寓门带上,安室不解问道:“怎么了?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微微一笑:“我明天有约会,所以可能抽不出足够的时间跟你们‘剩下的事明天再说’,不如现在就来赴你们的邀约。”
“那种事,你直接说没空就好了啊。”安室抬手拍拍我的脑袋,“我听贝尔摩德说,你今天不是拍了一天的戏吗?现在应该更想要好好休息吧。”
跟着领着我偷偷潜入诸伏房间的哭笑不得的安室身后,我沉默半晌,等安室关上诸伏的房间门,才疑惑开口问道:“啊?可以直接说我跟别人有约,所以你们请稍后吗?你们不会吃醋吗……比如怎么别人的优先级权重更高什么的。”
“哈?!”安室表情古怪,“不会啊!吃醋也是可以用在朋友身上的词汇吗……那对朋友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难道你会这么想吗?”
“我会啊!”我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不是最优先的时候,就会很不爽地想:凭什么那人不给我让路啊!这样子。”
一旁的诸伏情不自禁笑出声:“哈……抱歉抱歉,我突然想起萩原也说过,ZERO你和松田关系太好,他都有点吃醋了这种类似的话,当然是那种调侃的语气啦。”
我八卦地问道:“那你当时怎么回他的?”
“咳、”诸伏可疑地呛咳了一声,“唔,我也……差不多吧?”
我神色忽然正经非常:“透酱,你看,只有你格格不入。现在你的机会来了,要不要更改你的证词,不然我们就要联合起来排挤你了。”
安室露出半月眼:“啊?那班长和松田呢——不提审询问一下他们的证词吗?万一我们三比三,平局啊。”
我作势就要掏出手机,去问这两人,安室无奈地阻止了我:“好吧,我认输。都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他们休息了。”
我从善如流地收起手机,还要笑眯眯地提醒安室:“下次跟他们两个碰上,我要告诉他们,你宁愿半夜打扰我休息,也不愿半夜打扰他们休息,可见我已经超越了他们在你心中的地位,成为可以随意打扰的那个人咯。”
安室无奈地倒头躺在诸伏的床榻上:“我真的认输、我投降了——你这张嘴啊,真是。”
诸伏微笑着帮正在无限跑偏主题的我和安室,拉回中心:“所以凌晨你们那边一直哐哐作响的是……?”
“是我在拍桌子啦,嘿嘿。”我模仿鱼塚的笑容,憨厚地说道。
“‘嘿嘿’是什么啊。”诸伏失笑,又弯起他秀丽的眉眼。
安室问道:“你跟他们谈什么呢,这么激动,我还以为你在对面被你、咳你哥,肢体教育呢。”
“是准备说‘家暴’的对吧……而且‘你哥’两个字喊得也很勉强啊。”我无语道,“总觉得GIN狙我的那一枪,给透酱你带来的PTSD,比给我带来的PTSD还要大。
“……我只是想问他们一些有关贝尔摩德的信息,看看能不能要挟下她,不然以她这种目的不明的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把我反手卖掉。”
“目的……不明?”诸伏咀嚼着我的用词,“为什么这么说?我以为组织内成员间的矛盾,多数应该是派系不同?”
“啊……我一开始也以为,我们应该算是利益相关的。”我指了指安室,“波本是朗姆手下的人,而你苏格兰是琴酒手下的人——让人奇怪的是,贝尔摩德作为跟他们一样重要的高层成员,你们有见过她可以支配的代号成员吗?”
安室从床榻上起身:“确实……我有听说过卡尔瓦多斯跟她关系不错,但卡尔瓦多斯其实也是分配在琴酒手下行动。而贝尔摩德本人参与行动,也常常是作为情报人员又或者行动组的其中某个身份出现,并没有固定的身份。”
“那我呢?”我指指我自己,“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呢,我是不是属于权力迷你版的贝尔摩德?TOPTEN外的第十一人?”
这说法似乎有点自吹自擂的嫌疑,但感觉比较贴切我尴尬的的处境。
诸伏:“……贝尔摩德也是实验体吗?单单参与任务的身份这一处共同点,恐怕不能让你这么快联系上与贝尔摩德的关系,你还需要其他共同点佐证。所以她也是实验体?”
做人应该降低对自己的期待。像现在的我,对自己口上没把风这件事不抱有正面的期待,那到真的没把到风的时候,心中就不会有泄露他人和自己秘密的尴尬啦!哈哈!*面部表情的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