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桌上狼藉一片,许大茂仰在椅背上鼾声如雷。
刘光奇趴在桌边,脑门差点栽进菜汤里。
满屋子酒气冲天,一桌子人除了何雨水不知去了哪,其余都东倒西歪。
唯独娄晓娥眼神迷离的地望着他。
刘海中小声问:这什么情况?
娄晓娥迷迷糊糊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他面前。
刘海中怕她摔倒,赶忙伸手扶住。
娄晓娥却顺势伏在他怀里,语无伦次地念叨:你可回来了走,咱进屋
刘海中想扶她,目光却扫过满桌东倒西歪的人:等等,这些人不安置好,夜里冻坏了怎么办?
娄晓娥嘟囔着:哼,讨厌死了,一屋子酒鬼
刘海中在她背上轻拍两下:好了好了,你先回屋,我处理完就来。
娄晓娥了一声,推开他往屋里走,快到门口时突然指着趴在桌边的张美芝:好人,把美芝妹妹也抱进去。
你说什么?刘海中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娄晓娥却晃着脑袋重复:让你抱她进去嘛
他迟疑片刻,一咬牙点了头,先将张美芝打横抱进里屋,又转身去拖刘光奇和许大茂。
当刘海中转身去安置许大茂和刘光奇时,娄晓娥却踉跄着挪到里屋,俯在昏睡的张美芝耳边低声絮语,也不管她能否听见:
美芝妹妹,别怪姐姐谁让你瞧见了不该看的呢?
她指尖划过张美芝泛红的脸颊,语气带着醉意的喟叹,这浑水啊,我啊也是没办法
刘海中费劲地将刘光奇架回小屋,又背着鼾声如雷的许大茂送回许家,累得气喘吁吁。
等他返回里屋时,只见娄晓娥已褪去外衫,披散着长斜倚在炕边,眼波迷离地朝他勾手。
翌日清晨,刘海中轻手轻脚起身。
他先绕到小屋瞅了眼刘光奇,见他仍裹着棉被鼾声如雷,嘴角还挂着昨晚的酒气,这才放下心来。
也是,毕竟是度的闷倒驴,好家伙,三瓶见底儿,换谁都得瘫软一整天。
他揣着心事在院里溜了一圈,直到天大亮才从系统里取出油条、豆浆和油饼。
刚把早餐摆上桌,就见里屋娄晓娥和张美芝对坐着,眼神僵在半空,活像两尊泥塑。
吃饭了。刘海中干咳一声。
两人闷声应了句,挪到桌边默默扒拉食物。
嚼油条的声响在屋里格外清晰,直到娄晓娥咽下最后一口豆浆,突然撂下筷子:二大爷,您多照顾美芝妹妹,我先回去了。
这话像颗炸雷砸在桌上,张美芝猛地呛咳起来,耳垂红得能滴出血。
刘海中只能含糊点头,看娄晓娥踩着碎步出门,过门槛时还回头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屋里只剩两人时,空气几乎凝固。
半晌,刘海中才搓着手开口:美芝啊,你要是没事,就回去把东西挪到前院来住吧。
张美芝盯着空豆浆碗,轻轻了声。
等她起身要走,刘海中突然拽住她,往她手里塞了两沓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