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易中海心里爽得像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
他一边假意伸手去拉兄弟俩,一边在心里冷笑:
老刘啊老刘,这下看你还怎么跟我斗!
三个儿子没一个愿意跟你,等我把这俩小子捏在手里,往后全院谁还瞧得起你?
他越想越得意,脸上却装出一副为难的神情,嘴里念叨着“使不得使不得”。
手下的力气却故意用得轻飘飘,生怕真把人拉起来了。
他就是要让全院人看看。
南锣鼓巷号这地界,只有他易中海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要不然刘光天、刘光福俩小子哭着喊着给他当儿子。
等把这俩小子调教好了,往后谁还敢说他没儿子。
院里的住户又开始议论起来:
“我靠,老刘到底咋虐待儿子的?逼得孩子连亲爹都不认了!”有人咋舌。
“早该想到!老刘对俩小的向来没个好脸色,最近不打人我还纳闷,敢情改饿了!”另一人撇嘴接话。
“可不是?眼里只有大儿子,这俩小的在他那连棵草都不如。”
“要我说,生了又不好好养,图啥呢?”
“谁晓得?男人嘛,管不住下半身,说不定这俩就是意外来的……”
话没说完,他媳妇狠狠掐了把他腰眼:“满嘴跑火车!让老刘听见,非堵门揍你不可!”
“嘶——疼疼疼!下手这么狠!”男人龇牙咧嘴,“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也得分场合!不嫌丢人!”媳妇横他一眼,拽着人往人堆外躲。
易中海也很意外,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热乎话、管了两顿饱饭,竟让这俩孩子急吼吼要认干爹。
但他此刻不能轻易答应。
一来,得保住“道德模范”的人设,总不能落个“抢人儿子”的话柄。
二来,必须让刘海中自己先“放弃”儿子,他再“迫不得已”收留。
这样既能赚足面子,又能坐实里子,把“道德天尊”的牌坊立得更稳。
他故作痛心疾地叹着气,手在兄弟俩肩上虚扶着。
好孩子,快别跪了!易中海佝偻着腰去拽人,你们再这么跪着,让一大爷怎么做人?
他眼角的皱纹堆成褶子,语气却透着三分拿捏:认干爹我心里头高兴,但这事儿得先过了你爸那关。
刘光天抱着易中海的腿不放,喉结滚动着颤:一大爷,我们是真心的!您就收留我们吧!”
是啊大爷!刘光福额头蹭着土灰,声音带了哭腔,您要不答应,我们兄弟俩不是饿死,就得去当街溜子!
易中海突然仰头看天,喉结重重滚动两下,像是强压着泪意:你们这是逼我啊
我们没逼您!刘光天急得直晃他膝盖,院里就您真心疼我们,除了您谁还管我们死活?
可这事儿必须得你爸点头。易中海垂下眼皮,他要是不松口,我硬把你们留下,不成了抢人儿子吗?
我跟你爸几十年老兄弟,能做这种遭人戳脊梁骨的事?
他这话音落得沉,眼角却悄悄瞟向围观人群——果然,好几个人都露出一大爷果然深明大义的表情。
“一大爷,这不怪您,是我们俩心甘情愿的!”刘光天急得声音颤,膝盖在地上磨出两道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