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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没有答话，而是起身出去，但很快去而复返，将一颗一级无属性晶核递给楼以泽。

“也许你需要的是这个。”

如果和官方合作，晶核的事就必然瞒不住，种蔬菜太慢了，面对十五天后有可能到来的末日，晶核才是能解决问题的关键。

如果对方能吸收的话。

楼以泽接过晶核，在握住的那一刻，几乎无师自通地开始吸收能量，他惊奇地感受着身体内能量的增长，发现自己前几天从特殊蔬菜中所获取的能量和这个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都不需要实验室的仪器，楼以泽就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连忙控制住自己停止吸收。

他死死盯着温言：“这样的东西你还有多少？”

如果每个觉醒者都能用这种东西提升能力，那就算真的末日来了，他们也可以有抵抗之力。

这东西很重要，非常重要！

温言当然知道晶核重要，虽然丧尸位面的人像是不要钱一样一袋子一袋子的给，但这是因为那里物资实在太稀缺了，不然他们也是舍不得的。

“我确实还有一些，但并不是很多。”

温言说的是实话，她现在所拥有的晶核对她个人来说是很多，但是对整个人类群体来说是杯水车薪。

她道：“我们可以合作，但我需要见到一个足以对这件事负责的人。”

“好！”

下午楼以泽没有出现在超市，节目组的人给直播的观众们解释的是他生病了。

温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温言身旁，小声询问：“上午以泽哥还好好的呀，温言姐，你们中午说了什么呀，我看以泽哥情绪好像不太好。”

温言看向温瑶。

从前她只觉得萧阳和温瑶可能是真的有感情，但楼以泽的话中透露出的信息似乎不是这样，萧阳对温瑶的过分关注，有可能是因为在即将到来的末日，温瑶会有一些特殊的表现。

她摇头：“等他回来你问他吧。”

温瑶咬了咬唇，还要再说，温言却已经走远。

趁着大家都在忙碌，温瑶躲开镜头，找到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拨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听到那端传来的温润嗓音，温瑶露出一个安心的笑，“萧阳。”

“瑶瑶，怎么这个时间打给我，是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温言欺负你了？”

“没有。”温瑶抿唇，温言没有欺负她，但是却无视了她，这比欺负她更让她难受，好像在对方眼里，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这让她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切阴暗心思都无所遁形。

“萧阳，杏花村的那些地已经收回来了，你让我去那片粉黛乱子草那里看看，我去了，好像是和那些菜田里一样，有一些特殊的感觉。我也说不清，但是会让人很舒服。”

电话另一头的萧阳目光发亮，口中却仍是温柔贴心道：“瑶瑶，辛苦你了，再等一段时间就好，最迟这个月底，那些让你讨厌的人都会消失，我保证。”

“嗯。”

*

当天晚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幸福超市不远处。

闭店的温言没有回丧尸位面，而是径直朝着黑色轿车走去，开门上车。

楼以泽启动车子，朝市区驶去，“你说的事上面很重视，决定无论真假，都按照最高级别来应对，并为此专门派了一位军官来这里，专门负责和你的合作。”

温言捕捉到重点：“那个晶核，对你的提升很大？”

楼以泽的声音中透着兴奋：“对，非常大，你给的那枚，晶核是吧，非常有用，最关键的是，目前为止所有测试的异能者都可以吸收其中的能量，这简直就像是个万能充电宝。”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停下来。

因为温言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高兴，反而蹙着眉头。

楼以泽的心微微下沉，询问：“这个晶核吸收了是有什么副作用吗？”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大的问题，但即便是副作用，他们也可以承受，“就算有副作用也没关系。”

温言摇头：“不是这个。”

她只是觉得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她所拿出的只是一枚一级晶核，对于丧尸位面的异能者来说，这样的晶核能提供的能量已经很少了，可对现实世界的异能者却代表着极大的提升。

这意味着现实世界的异能者本身的起点太低了。

就像木系晶核种出的蔬菜，在丧尸位面的异能者看来，这只是一种类似营养品一样的东西，并不是补充能量的主要手段，只是因为现实位面的异能者刚觉醒，所以才会反应那么大。

总而言之，他们这个世界的异能者还是太弱了。

“吸收晶核不会有副作用，不过我给你的只是最低等级的，你们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正在行驶的轿车猛地一下前冲很快又稳住。

楼以泽的声音透露出不可思议：“你说你给我的那个晶核还只是最低等级的？”那高等级的会是什么样？

只是想想，楼以泽就觉得热血沸腾。

但很快他就领会到了温言的言下之意，提升空间很大，是因为本身太弱了。如果十五天后真的是世界末日，仅凭他们现在的能力，真的能发挥作用吗？还是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一切发生？

黑色的轿车一路行驶，最后在一栋不起眼的房子前停下。

一位身着军装的老人接待了温言。

楼以泽没有跟着进去，直到一个小时后，温言从房子中出来，他上前，神情紧张地问：“谈好了？”

温言笑着点头：“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