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瘫在地上,惊恐地打量着自己缩小了数倍、恢复成最原始形态的身体。
“弱…太弱了!而且…好丑!”玉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他死死盯住不远处那个单膝跪地、以刀拄地、一动不动仿佛失去生息的身影——周防明济。
‘死了吗?不…刚才也是装出来的…’
玉壶心有余悸,不敢贸然上前。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试探性地朝着周防的方向爬了一小段距离。
然后猛地停下,紧张地观察着。
‘他…真的动不了了吗?’玉壶内心惊疑不定。
刚才被对方诈唬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他小心翼翼地,用一只小手支撑着壶身,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朝着周防挪动。
每挪几寸就停下来,紧张地观察周防的反应。
‘没动…’
‘还是没动…’
‘难道…真的力竭了?’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野草般疯长。
玉壶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挪动的度加快。
但就在距离周防不到三米,即将进入攻击范围时,他又猛地刹住。
‘万一…万一又是装的怎么办?!’对周防的恐惧已经刻进了他的本能。
他再次退缩,壶身上的几只小手不安地搓动着。
如此反复试探了三四次,玉壶终于确信——周防明济是真的油尽灯枯了!
那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气息做不了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玉壶出劫后余生般癫狂的大笑,壶身因激动而颤抖。
“到头来,赢的还是我!该死的柱,我要把你砸成肉泥!做成我最耻辱也是最得意的收藏品。”
他猛地扬起一只小手,壶口对准周防的头颅,就要狠狠砸下。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
铛!铛!
两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几乎同时响起。
一紫一黑两道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周防身前。
蝴蝶香奈惠的花之呼吸刀光如花瓣般柔韧地格开攻击。
伊黑小芭内的蛇之呼吸则如毒蛇出洞,精准地斩向玉壶的本体。
“啧!”玉壶被迫后撤,拉开距离,惊怒交加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他瞳孔扫过香奈惠和伊黑,又瞥了一眼正趁机悄悄将周防往安全角落拖动的甘露寺蜜璃,出狂妄的嗤笑:
“就凭你们?一个玩花的,一条半死不活的蛇,再加一个哭哭啼啼的粉毛丫头?就想杀我?
别笑死人了!就算我变回了原样,我依然是上弦之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