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侨察觉到祁雨涯语气中的那一丝不快,抿唇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来住上那麽一段时间,我随时都欢迎。”
他刚才不好意思直接跟她提这种要求,只想着铺垫一下再进入主题,没想到铺垫的有点长了。
祁雨涯呵呵一笑。
谢谢,她有自己的家。
这个让她住一段时间,那个正选角的打赌的赌注是让她住他家一周(已经输了遗憾退场),写歌的比较主动也不挑地方会自己送上门来(说不定更喜欢别人家),哦对了,还有一个蹲看守所的说不定也在做梦她能去送趟牢饭(看她去不去呢),这个也就比较大比较野生吧,有什麽其他吸引人的地方吗?
最近大家都希望她能够临幸一二。
祁雨涯觉得以後自己都能出本自传写她这些风流韵事,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我的下半身》了。
但是实在不好意思,她还有她的演艺事业要忙。
于是委婉拒绝说:“应该不会有这个可能性。”
但之前经过赫连卿的一通分析,馀侨坚信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他抛出了那个最重要的条件,语速极快地介绍说:“我这个庄园只有一个出入口,除了我和我邀请的人,谁都不能进入,并且会有安保人员三个小时为间隔巡视山庄,通向山庄的各个路口都有监控,安保措施极为严格,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擅自闯入的情况,不会有任何不安全的因素在……”
祁雨涯:“……”
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条件的重要性。
只是在想着,那很遗憾了,哈维尔恐怕不会喜欢馀侨的山庄。
褚致就是在馀侨说到安保时开始听的。
在听到馀侨说:“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擅自闯入的情况……”
他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脸色也肉眼可见的变差。
当然,馀侨此刻还没意识到他已经无意间戳了某个人肺管子了,正继续准备直接挑明说如果怕游云樵的跟踪可以到他的大山庄里躲一躲。
褚致却打断了他,冷笑着说:“怎麽不会别人开个直升机下来你能防住吗?”
馀侨和祁雨涯皆一怔,才反应过来其他人的试戏已经结束了,此时这个室内只剩他们三个人了。
祁雨涯很想对褚致说,虽然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一般人应该不会有人开直升机进馀侨家吧,而且直升机的噪音应该很大。
换个降落伞说不定可以。
看过《爱的迫降》吗?
虽然降落伞不比直升机更有B格,但偷人嘛,偷偷的。
褚致转头看着祁雨涯:“想要偷人,只要有恒心,怎麽着都能成功的。”
他这话有些阴阳怪气,祁雨涯听得渗人,反复琢磨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是在内涵馀侨还是在内涵某不知姓名的男歌手。
然而,这话馀侨听起来简直就像一种变相的鼓励。
也生出了一种苦心人,天不负的豪情。
真是奇怪,刚才面对着祁雨涯他都快要无地自容了,此刻生出一种近乎于无耻的厚脸皮。
他就这麽认了褚致的内涵,说:“这怎麽能叫偷呢,我邀请我学妹到我家做客,跟她介绍我们家的环境而已。”
褚致本来就因为一个哈维尔够烦了,此刻馀侨又在这装模作样,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
褚致要不是不想进橘子,到时候馀侨跟那个游云樵一块被关看守所,,都想直接给馀侨两拳了,学妹学妹,谁还不是祁雨涯学长似的。
馀侨哪一届他哪一届,馀侨什麽辈分他又是什麽辈分,跟他在这自称起学长叫起祁雨涯学妹了。
祁雨涯往後退了退,以免被战火殃及。
她倒是希望他们能够打起来,以弥补自己长这麽大没见过成年雄性灵长类动物互殴的遗憾,而且这样自己就好脱身了,但她也就想想,试图劝架。
“那个学长……”
两个学长都转头望着她。
褚致露出阴恻恻地笑容:“学妹,你叫的是哪个学长?”
神金,是谁当初说以後她不用叫他学长可以直接叫名字的,这个时候又开始学长称号保卫战了!?
咱们三个年龄加起来都七十了!
你们究竟在燃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