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清晨,阳光透过蕾丝窗帘,在波斯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星际母婴”的欧洲旗舰店开业不过月余,便已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势。苏妲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早已排起长龙的顾客,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更多的却是运筹帷幄的从容。
伯邑考从身后走来,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到她手中,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那些曾经叫嚣着要抵制我们的本土品牌,如今都排着队想要求合作。妲己,你当初力排众议推出的‘平价系列’,简直是神来之笔。”
苏妲己接过水杯,浅浅抿了一口,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商战的本质是人心。既然他们觉得我们高高在上,那我们就把姿态放低,让他们无话可说。”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客厅中央那个巨大的爬行垫上,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不过,最大的功臣,恐怕是我们家的‘活招牌’。”
爬行垫上,黛黛子正穿着一身粉色的小兔子连体衣,手里抓着一个会光的星际毛绒玩具,玩得不亦乐乎。自从上个月学会扶着东西站立后,小家伙的精力便愈旺盛。她不仅是“星际母婴”的代言人,更是旗舰店的“荣誉店长”,每天都会在保姆的看护下,对着镜头奶声奶气地说“欢迎光临”,那可爱的模样,不知融化了多少顾客的心。
“妈咪……”黛黛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目光,转过小脑袋,冲着苏妲己露出一个缺了门牙的笑容,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
苏妲己的心都要化了,正要走过去抱她,伯邑考却先一步蹲在了爬行垫边,张开双臂:“来,黛黛子,到爸爸这儿来。”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被轻轻推开,负责照顾黛黛子的保姆张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小碗刚蒸好的蛋羹。“苏总,伯总,黛黛子该喝下午茶了。”张妈笑着说道,将蛋羹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张妈,辛苦了。”苏妲己点了点头,正要过去帮忙,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欧洲分公司来的紧急会议通知,关于与几家大型连锁商的入驻谈判,需要她亲自拍板。
“伯邑考,你先看着黛黛子,我去处理点公事。”苏妲己拿起手机,转身走进了书房。
伯邑考则坐在爬行垫边,一边逗着女儿,一边和她商量着晚上的食谱:“黛黛子,晚上想不想吃小饺子?爸爸让张妈给你包胡萝卜馅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黛黛子的小脸突然变得煞白,原本红润的小嘴也失去了血色。小家伙手里的毛绒玩具“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的小身子晃了晃,眼神开始涣散,紧接着便软软地向后倒去。
“黛黛子?”伯邑考的心猛地一沉,连忙伸手接住女儿,声音都变了调。
他将黛黛子抱在怀里,触手之处一片冰凉。小家伙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胸口的起伏也变得极其缓慢。
“妲己!妲己!快出来!”伯邑考惊恐地大喊,手指颤抖着去探女儿的鼻息。
苏妲己几乎是撞开书房的门冲出来的,看到伯邑考怀里毫无声息的女儿,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苏妲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一把抢过女儿,入手的冰冷让她心惊肉跳。
“我不知道……她突然就这样了……”伯邑考的声音都在颤抖,他看着怀里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女儿,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快!快叫救护车!”
张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地去拿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几分钟后,刺耳的救护车呼啸而至,将黛黛子紧急送往巴黎最好的儿童医院。
急救室外,苏妲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都在颤抖。
她曾穿越洪荒,手握星河,面对亿万年的妖魔也未曾皱过眉头。但此刻,面对着那扇紧闭的急救室大门,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柔软的牵挂。
伯邑考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但他自己的手心里,也全是冷汗。
“会没事的……黛黛子那么健康,她不会有事的……”伯邑考一遍遍地重复着,像是在安慰苏妲己,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苏妲己没有说话,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急救室上方那盏红色的灯,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困惑和遗憾:“请问,你们是孩子的父母吗?”
“我是!我是!”苏妲己和伯邑考连忙迎了上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苏妲己的声音都在抖。
医生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很抱歉,我们检查了所有的指标,孩子的器官功能都很健康,没有任何病变的迹象。但是,她的生命体征却在迅流失,我们……我们查不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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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不出原因?”伯邑考愣住了,“那她现在……”
“她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像是……”医生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艰难地说道,“像是灵魂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导致生命力在流失。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维持她的生命体征,但如果不尽快找到病因,恐怕……”
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苏妲己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在地。伯邑考连忙扶住她,声音嘶哑:“医生,求求你,再想想办法!不管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我们已经在尽力了。”医生叹了口气,“你们……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吧。”
看着医生转身走进急救室的背影,苏妲己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灵魂受惊?生命力流失?
这哪里是现代医学能解释的病症!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
她颤抖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个特制的光脑,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操作着,拨通了一个加密的、跨越了生死界限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