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平时随手就能搬起的重物,明明每天宅在家里,从没见她锻炼过,那些曾经被我当成“天生力气大”的事,此刻都成了无法忽视的证据。
我看着她,心里一半是震惊到麻,一半是解不开的疑惑我也是武家的人啊,咱妈武甜是外公家的老么,上面还有六个哥哥,为什么偏偏没传给我和表哥表姐,只选了妹妹?
“外公最宠妈妈,好东西当然都给我们啦。”白羽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理所当然的骄傲,又透着点对过往的调侃,“武家的家产,分了我六成呢。”
“六成?”我猛地回过神,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无语,“妹妹,你这么有钱,以前还装什么网瘾少女,三天两头找我借钱?”
白羽耸耸肩,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找借口来找你而已嘛。”
李清月靠在沙扶手上,眉梢微挑,目光如丝般缠绕在我和白羽之间。
“帝豪酒店是武家的产业?”她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耳畔,“你和你哥在梦世界kTV重逢……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可你是怎么确定,彪哥会带你哥去那家kTV的?”
白羽摩挲手上吹风机把手,闻言抬眼一笑,眸光清亮“那真是巧合。我原本是邀请了林总,还有汉商市保安队所有人去梦世界kTV唱歌,想热闹一下。可林总推辞了,谁也没想到,最后是彪哥带着我哥去了。”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我远远看见哥哥的身影,心跳都快停了。于是……我戴上那个面具,悄悄混进去包厢,想逗逗他。”
“大庭广众调戏你哥?”李清月轻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胆子可真不小。”
“谁让他是我哥呢?”白羽眨了眨眼,语气俏皮,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情,“我看着他出糗,心里却像被什么填满了似的。”
李清月忽然转头看我,眼神意味深长“那你那内功……到底有什么用?强身健体?还是真能提升气力?”
白羽轻哼一声,歪头看向她“清月姐姐,你不是已经体验过很多次了?哥哥在床上是不是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公牛?”
李清月怔了怔,脸不自觉红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像在重新认识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真是天赋异禀,体力过人。没想到,是有‘气’加成。”
我皱眉,心中一震“可我从没学过武家的内功。”
“是我。”白羽忽然伸手,轻轻覆在我手背上,掌心温热,“去上海参加婚礼,我担心你喝太多了,我悄悄渡气入你经脉,帮你调理。你这一个月精力旺盛、不易疲乏,都是那股内息在护着你。等你屁股的伤彻底好了,我就把完整的功法传给你——这一次,不再偷偷摸摸。”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了些,“对了,哥哥,你以前谈的那两个女朋友,其实都是我想办法赶走的。”
这话像一道惊雷,直接把我劈在原地,我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李清月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声音里满是震惊和质问,几乎是喊了出来“你这么喜欢你哥哥,为什么不自己嫁给他?15年前,你派人绑架我——不对,是绑架我闺蜜孙玲玲,逼着我嫁给他!”
“我们是亲兄妹啊,想嫁也嫁不了。”白羽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和遗憾,像是在诉说一个没能实现的梦,“当初我本来打算改名叫武羽,把户口迁到武家,等成年了再嫁给哥哥。可那时候网络已经达了,不像以前,改个档案那么简单。我问过当时的公安局长,人家说根本行不通。”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李清月,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有歉意,也有某种无法言说的执念“而我逼你嫁给哥哥……一是因为我知道,你和孙玲玲是百合,你心里其实并不排斥和哥哥做个假夫妻;二是为了让你弥补你童年的罪过。”
“童年的罪过?”李清月皱紧了眉,语气里满是不解和迫切的追问,“到底是什么罪过?”F
白羽却摇了摇头,眼神躲闪着,像是藏着什么不能触碰的禁忌,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既然记不起来了,我更不会告诉你了。”
李清月站起身,长微扬,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们兄妹……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转身走向浴室,脚步轻缓,水声渐响,热气氤氲而起,模糊了她的身影。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白羽。
我听到浴室门反锁的声音,走近白羽身边问了一个心中多年的怀疑“我和清月结婚后,每次同房,我裤子没脱就射了,从来没能真正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夜晚。直到我们暑假去了上海,远离你,我才过上了正常的夫妻生活……这一切,是不是妹妹你搞的鬼?”
白羽嘴角挂着一丝近乎温柔的笑意“是的。每次我来你们家,夜里都会悄悄地……榨干哥哥的精气。你们,就再也无法同房了。”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我终于明白,为何这些年来,我与李清月的婚姻生活总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为何我总在关键时刻力不从心,为何一旦妹妹来我家就身心疲惫,精神恍惚。
那些我以为是工作压力、是中年倦怠的征兆,原来早就在她无声的侵袭中,被一点点抽空。
我的喉结上下滑动,想咽下这沉重的真相,却只觉口腔干涩如焚,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哥哥,你还记得十五年前,你和嫂子的婚礼吗?”她声音忽然拉长,像一根细线,轻轻缠住我的记忆,将我拖回那个喧嚣又模糊的夜晚。
“那天,你们敬酒,本该喝的都是矿泉水,清澈透明,就像你那时的眼神,干净得没有一丝杂念。可你那些爱闹的同事,尤其是那几个保安,非要当场开酒,嚷着‘不喝真酒,不算真结婚’。你被他们推着、笑着,一杯接一杯,连喝了七小杯白酒。每一口都像火,烧过喉咙,烧进脑子。你的脸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散,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最后,没人再敢闹洞房,怕你当场倒下。是我和爸,一左一右架着你,一步一步把你拖进婚房。你嘴里嘟囔着什么,身体沉得像块石头,酒气混着喜宴的油腻,在空气里弥漫,熏得人头晕。”
她顿了顿,目光幽幽地盯着我,仿佛在读我脸上每一道惊愕的纹路。
“人都走光了。喧嚣退去,婚房里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洒下暧昧的橘色光晕。我没走,哥哥。我悄悄躲进了衣柜——那个宽大、黑暗、能把我整个吞进去的角落。透过门缝,我看着你。你扶着嫂子,想替她脱婚纱,她却一抬腿,把你踢得踉跄后退,脸上写满不耐。你委屈地嘟囔几句,转身摇摇晃晃地走进次卧,倒在床上,立刻沉入了毫无知觉的睡眠。你一向睡得死,像被命运按进泥里,连梦都醒不来。”
白羽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像毒蜜般渗进我的耳朵,带着一种诡异的蛊惑。她的眼睛在昏光下闪烁着,像是藏着一场隐秘的火焰。
“等你彻底睡熟,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我才从衣柜里爬出来。脚步轻得像猫,心跳却快得像要炸开。房间里只剩一盏床头灯,你的脸在光影里模糊又清晰。呼吸均匀,酒意未散,脸颊泛着红晕,嘴唇微张,偶尔出几声低沉的鼾声。我站在床边,看着你,像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我伸出手,指尖颤抖地抚上你的脸颊——那温度,那触感,让我几乎窒息。我知道,从那一刻起,你就不再只是我的哥哥了。”
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回忆犹如一层薄纱,在我的眼前缓缓展开,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昏黄。
那时的婚房,被酒气与喜宴的残香填充,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一丝潮湿的甜腻。
唯一的光源是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它艰难地撕裂着夜的黑暗,将斑驳的橘色光晕撒在我和白羽的身上,也投射出我沉睡的身影,显得模糊又清晰。
白羽那时的穿着我已经记不清了,想必是如同幽灵一般轻薄的衣衫,才能让她不出一点声音地在暗中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