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才刚刚开始算呢。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大山就背着帆布包,踏上了去西坪村的路。
李秋月站在院门口,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心里像悬着一块石头。她总觉得,这趟行程,不会那么顺利。
大山走后,李秋月也没闲着。她打算去村里找几个相熟的婶子问问,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其他被拖欠工钱的工友家属。毕竟,大山一个人势单力薄,要是能联合更多的人,胜算也能大一些。
她锁好院门,沿着山路往村里走。刚走到村口的大槐树下,就听到几个妇女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看到李秋月走过来,那些妇女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个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眼神里带着鄙夷和幸灾乐祸。
李秋月的心里咯噔一下,脚步也慢了下来。
“哟,这不是秋月吗?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啊?”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来,说话的是村里的王寡妇,她一向就喜欢搬弄是非。
李秋月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想快点走过去。
可王寡妇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拦住她,阴阳怪气地说:“秋月啊,听说你男人要去跟赵虎要工钱?啧啧,真是胆子大。不过啊,我听人说,你为了要回那点钱,都去镇上找野男人了?这事是真的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妇女都哄笑起来,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李秋月的身上。
李秋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寡妇,嘴唇颤抖着:“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王寡妇撇撇嘴,“全村人都知道了,你还想抵赖?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大山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婆娘!”
“就是就是,”旁边一个妇女附和道,“怪不得大山以前会跟刘佳琪好,怕是跟你在一起,太憋屈了吧?”
污言秽语像潮水一样涌来,李秋月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她想反驳,想骂回去,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这些谣言,一定是刘佳琪散布的。除了她,没人会这么恶毒,这么处心积虑地毁了她的名声。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李秋月咬着牙,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她猛地推开王寡妇,快步往村里走,身后的哄笑声和议论声,像一把把刀子,割得她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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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村里的张婶迎面走来。张婶是个老实人,以前没少帮衬她。看到李秋月脸色苍白,眼眶泛红,张婶连忙拉住她,把她拽到一边,低声道:“秋月,你别听她们胡说,那些都是谣言,是刘佳琪让疤瘌强散布的!”
李秋月看着张婶,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张婶,我……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张婶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刘佳琪就是嫉妒你,想毁了你。你别往心里去。对了,你来找我,是不是为了工钱的事?”
李秋月哽咽着点了点头,把大山去西坪村找老栓叔,以及她想联系其他工友家属的事说了一遍。
张婶的脸色凝重起来:“这事不好办啊。赵虎和刘佳琪早就打过招呼了,谁敢跟你们联合,就断了谁家的活路。村里好几个工友家属,都被疤瘌强威胁过了,现在都吓得不敢出声。”
李秋月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没想到,赵虎和刘佳琪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
“那……那老栓叔那边呢?”李秋月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张婶摇了摇头:“老栓叔家的情况也不好。他家孙子前段时间摔断了腿,正等着钱做手术。赵虎早就派人去警告过他,要是敢跟大山掺和在一起,就一分钱都别想拿到。老栓叔那人,胆小怕事,怕是……”
后面的话,张婶没说出口,但李秋月已经明白了。
老栓叔,怕是靠不住了。
风从村口的大槐树下吹过,卷起几片枯叶,落在李秋月的脚边。她看着脚下的落叶,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大山还在去西坪村的路上,他还不知道,前路已经布满了荆棘。他更不知道,刘佳琪和赵虎的阴谋,远比他想象的,要狠毒得多。
而此刻的大山,正背着帆布包,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山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风吹过树叶,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窃窃私语。
他紧了紧背上的包,包里的饼和水壶硌着他的后背,沉甸甸的。他抬头看了看天,天色阴沉得厉害,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他加快了脚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赶到西坪村,找到老栓叔。
可他不知道,在前方的山路拐弯处,几个黑影正埋伏在那里,手里拿着木棍和绳索,正等着他自投罗网。
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而深山里的这户农家,这场关于血汗钱、关于背叛与救赎、关于阴谋与反抗的故事,才刚刚拉开最沉重的一幕。
李秋月站在村口,望着大山离去的方向,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大山这一去,能不能平安回来。她更不知道,他们这个家,能不能熬过这一劫。
寒风吹过,卷起她的长,也卷起了山林间的阵阵寒意。这深秋的山坳里,似乎连空气都透着一股绝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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