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诺维娅像是触电一般,整个人猛地向后弹开,直到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墙上。
她双手抱头,眼神惊恐万状,仿佛刚才碰她的不是一只安慰的手,而是又要对她施暴的魔爪,那是她的身体留下的创伤记忆,是对异性触碰的本能恐惧。
汉米尔的手僵在半空中,气氛凝固了几秒。
“对、对不起……”诺维娅缩在墙角,满脸通红。
她看着汉米尔那只僵住的手,愧疚感涌上心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和……怎么和男人接触……我现在……很怕……”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带着浓浓的自责。明明对方也是受害者,明明他是好意,自己却像个怪物一样反应过度。
汉米尔愣了一下,随即收回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得有些让人心疼的笑容。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该说抱歉的是我,姐姐。是我太唐突了。”他靠在栏杆上,尽量让自己的肢体语言显得放松无害,“我忘了我现在这副样子可能有点吓人。你不用道歉,真的。”
为了缓解诺维娅的尴尬和恐惧,汉米尔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着,不再试图靠近,而是保持在一个让诺维娅感到安全的距离。
“既然我们都是这笼子里的鸟,做个伴也挺好。”汉米尔清了清嗓子,眼神望向高处那个小小的通气孔,“反正闲着也是无聊,我们聊聊天吧,姐姐你知道吗?在我被关进这里之前,我最大的梦想其实是当个吟游诗人……”
诺维娅抱着膝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那双红肿的翡翠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
“吟游诗人……?”
“是啊。”汉米尔笑了,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那时候我觉得领主的生活太无聊了,整天就是税收和骑士训练。我更喜欢读那些古老的传说。比如……你想听听关于‘黑脊山脉的巨龙’的故事吗?或者‘绿釉半岛的葡萄酒之歌’?”
“我……我想听……”诺维娅小声说道,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些,那种被当作“听众”而不是“玩物”的感觉让她感到久违的尊重。
“好,那我就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第一次偷喝父亲酒窖里的酒,结果被一只鹅追了半个城堡的故事……”
在这阴暗压抑、充满绝望的地牢深处,少年沙哑却生动的讲述声缓缓流淌。
诺维娅静静地听着,虽然身上依旧赤裸、依旧疼痛,但那颗冰封恐惧的心,在少年的话语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炉火般的温度。
……
就在那微弱的温情刚刚在地牢阴湿的空气中晕染开来时,一阵沉重且急促的脚步声如同敲击在心脏上的丧钟,瞬间粉碎了这份宁静。
“嘭——!”
厚重的黑铁牢门被一只镶着铁皮的军靴狠狠踹开,巨大的声响震得石壁都在颤抖。
隆德尔站在门口,逆着走廊里的火光,身形如同黑色的梦魇。
他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挂着扭曲的怒笑,手中的马鞭被捏得咯吱作响。
“好啊,真是感人至深……”他大步跨入,目光阴鸷地扫过角落里瑟缩的两人,“我留你一条狗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勾搭我的女奴?!”
还没等汉米尔反应过来,隆德尔已经打开了隔壁的牢门,像一头暴怒的公牛般冲了进去。
“二哥,别……”
“砰!”
汉米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隆德尔一记势大力沉的窝心脚狠狠踹中胸口。
少年瘦弱的身躯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撞在石墙上,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随即痛苦地蜷缩在地,大口呕出鲜血。
“你也配叫我二哥?!”隆德尔根本不解气,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地抽下去,皮靴更是雨点般落在汉米尔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
“住手!快住手啊!”
隔壁牢房的诺维娅疯了一样扑到栏杆前,双手死死抓着铁条,指节因为用力而白。
眼看着刚刚还在给她讲故事的温柔少年被打得血肉模糊,她心中的恐惧被一股巨大的悲愤压倒。
“和他没关系!是我……是我勾引他说话的!”诺维娅哭喊着,声音嘶哑,“你要折磨冲我来!别打他了!求求你!”
隆德尔停下了动作,那只沾着汉米尔鲜血的靴子踩在少年的脸上,缓缓转过头,看向满脸泪痕、赤身裸体抓着栏杆的诺维娅。
“哦?冲你来?”
他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收回脚,转身大步走向诺维娅的牢房。随着“咔哒”一声开锁的脆响,那扇保护她的铁门被拉开了。
诺维娅本能地想要后退,但为了汉米尔,她强忍着颤抖站在原地,像一只试图保护同伴却毫无爪牙的小鹿。
“既然我们的公主殿下这么有爱心,甚至不惜为了一个废物向主人求欢……”隆德尔一把揪住她颈上的禁魔项圈,像拖狗一样将她拽到牢房中央,“那我就成全你!”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甚至懒得去解开诺维娅手上残留的镣铐,直接粗暴地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脏污的稻草堆上。
紧接着,他解开裤带,那根带着浓烈腥膻味和侵略气息的肉棒再一次暴露在空气中。
“不……不要……”
诺维娅惊恐地看着那个曾经撕裂她的凶器逼近,双手无力地推拒着隆德尔如同铜墙铁壁般的胸膛。
可现在的她魔力全失,那点力气在隆德尔看来就像是情趣般的欲拒还迎。
“看着他!给我看着那个废物!”
隆德尔狞笑着,一把抓起诺维娅的一条长腿架在肩上,腰身猛地一沉。
“噗滋——!”
“啊?——!!”
那熟悉而恐怖的充实感瞬间贯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