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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番外4 你会死得很难看（第2页）

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突然被凌厉的拳风打散。

火星四溅间，一个混混踉跄着撞上砖墙，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男生甩了甩生疼的指节，脚下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三四个呻吟的身影。

唯独刘子阳还立在巷子中央，双手插兜，嘴角挂着玩味的冷笑。

“一群废物！”

“连个死菜鸟都打不过！”

刘子阳朝地上淬了一口，咬牙切齿吼道。

“阳丶阳哥…”一个满脸是血的跟班突然抓住李子阳的裤腿，声音抖得不成调，“我…我想起来了……我认得他…”

巷口的路灯斜斜照进来，勾勒出男生清瘦的轮廓。

他擡手抹了下嘴角，指节处还带着新鲜的擦伤。

“就那个…在咱校门口小卖部打杂的穷小子。”

跟班压低声音，“顾临不是老往那儿跑吗？”

空气里飘来淡淡的洗涤剂味道，混合着陈旧纸箱的气息——正是那家小卖部特有的气味。

“哦——”刘子阳拖长音调，突然咧嘴笑了，“原来是那个看店的小乞丐啊。”

记忆里的画面逐渐清晰：小卖部那个总是戴着口罩和帽子丶沉默地整理货架的少年，偶尔擡头时阴郁的眼神，还有顾临每次去买饮料时，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氛围。

巷子里回荡着混混们刺耳的笑声。

“哦～”

“我说呢，”一个跟班阴阳怪气地插嘴，“他怎麽天天跟条流浪狗似的在校门口转悠。”

刘子阳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夸张地拍了下大腿：“该不会…”

他故意拖长音调，“我们的顾大学霸还不知道自己被个变态惦记着吧？”

污言秽语在狭窄的巷道里碰撞回响。

男生却像没听见似的，脚步丝毫未乱。

低矮处的积水被他踩出细碎的水花，倒映着他冷峻的侧脸。

“操！”刘子阳被这种无视彻底激怒，拳头裹挟着风声袭来，“你个没爹生没妈养的野狗敢无视老子！”

“还他妈敢管老子的事！”

“都给我上！看我不——”

话未说完，他的衣领已被猛地攥住。

男生终于擡眼，眸色沉得吓人。

巷子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刘子阳被勒紧的衣领发出的布料摩擦声。

男生的手指骨节分明，青筋在手背上蜿蜒突起，将刘子阳整个人提得脚尖几乎离地。

他就这麽盯着刘子阳，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让原本嚣张的混混头子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你再说一遍。”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让所有混混都不自觉地後退了半步。

刘子阳涨红了脸，徒劳地踢动着双腿。

他看见对方眼底翻涌的暗色，那是他从未在任何同龄人眼中见过的丶近乎实质的戾气。

“我……”喉间的压迫感让刘子阳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便利店店员，是真的会杀人。

远处传来自行车铃声，男生突然松了手。

刘子阳像破布娃娃一样摔在积水里，剧烈咳嗽着。

“别再碰顾临。”男生弯腰捡起掉落的背包，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否则……”

“你会死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