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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半颗心脏

从江千泠搭好梯子再到孟昑拽着绳子一步一步往下爬,陈贤一直都是将神经紧绷着的。

但就算是在非常紧张和忐忑的状态里,陈贤都还是有闲心在潜意识里偷偷吐槽江千泠和孟昑简直就是一对神人,因为这两个人的相处状态实在是太诡异了。

即使是在军营里朝夕相处的战友,为了建立足够牢固的信任,尚且需要进行极为严密的信任训练,为防止在关键时刻因互相提防而产生分歧,最终酿成悲剧。

但在江千泠和孟昑这儿,信任这个词仿佛是完全没必要存在的东西,因为孟昑对江千泠简直已经到达了一种盲目跟随的地步,两个人好似就是在共用一个大脑。

孟昑被一根并不完全结实的绳索悬挂在十几米高的半空中,全程眼睛没往地上瞟过一眼。

都是江千泠说让他往左他就往左,说让他往右他就往右,说哪个方位有一个枝桠可以供人落脚,孟昑毫不犹豫就往那个方位直直踩下去,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会有踏空的风险。

好在孟昑最终确实是十分安稳地踩到了江千泠为他搭好的梯子上,一溜烟就从最顶端爬下来回到了平稳的地面,两手拍拍灰,全程腿都不带颤一下的。

陈贤都不知道孟昑这是胆子大还是缺心眼,又或者是他和江千泠的关系已经稳固到这种连危及生命安全的事都能全然交给对方的程度。

如果是后者,陈贤觉得这两个人简直跟有病似的,明明关系好到都可以共用一个户口本了,不知道是共同相处了多久有了如今的默契。

却偏偏要装得像是有谁绿过谁一般的不对付。讲起话来嘴毒得像是往嘴唇上涂过百草枯一样,难听的话如同高考时的英语听力一样一截一截往外冒。

最离谱的是,明明都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正常人如果对朋友说了他们对话中的任意一句,估计都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但孟昑和江千泠却还是以这样微妙又和谐的状态继续相处着,并且好像谁都没想过要采取一系列的雷霆措施去中止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有时候陈贤甚至会觉得这两个人是刻意在调情给他看。

当孟昑心情愉快哼着歌,转过身却和江千泠冷冰的目光对上时,站在他们旁边的陈贤就知道,这两个人应该是又要开始了。

“不怕死的人就应该死在让他觉得不会死的事情上面。”江千泠目光微微垂下来,语气冷冰冰说着。

呵呵,刚刚眼睛死死盯着上面,又是搭梯子又是送绳子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现在倒是整起这个冷酷无情不通人情的人设了,装洒脱也不装得稍微像一点儿。

陈贤在心里冷笑了两声,发觉自己已经看透了江千泠。

孟昑莫名其妙又挨了江千泠一通白眼,不止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简直是阴晴不定到了一种无理取闹的程度,大声质问道:“你又发什么神经呢?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给我办了一张这么烂的卡,我用得着爬那么高找信号吗?”

又在这里装生气了,像“还不是都怪你?”这样的强盗逻辑一般也只是在夫妻间才适用。责怪对方的同时如果没狠心到狂扇对面的巴掌,那就一律视为调情。

陈贤在心中锐评着,越来越觉得自己非常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才能。

“我记得我们应该不是在拍短剧吧?为了让你在卢米亚的稀树草原上有信号,我是应该冲冠一怒为红颜,然后直接叫来电网局的人给你装信号塔吗?”

哦?那可说不准啊,这种事说不定你还真做得出来呢?

陈贤无聊到开始抠起了指甲,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持续在内心世界里发着牢骚。

“法海都能托着雷峰塔走,你难道就不能托着信号塔走吗?凡事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无能是一个alpha身上最大的过错!”

爱之深责之切,越是信任就越是任性。我都懂的我都懂的。

陈贤接连点着头,以澎湃的心声为孟昑应援着。已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

“你是白素贞吗你就管我要塔。”江千泠简直是有点儿被气笑了,说话的语气里开始带了点儿真实的责怪意味,第一次以训下级的态度来训孟昑,“你只是没找到信号,你的脑子没被高维生物替换成猪脑,你的脚还长在你身上没能断掉,你没有突然就软组织瘫痪变得连爬都爬不动。”

江千泠微笑着提醒道:“你可以走路回起点,没人会在那段路上把你砍死,你只需要停在原地等我回来就可以,比你爬上一棵十几米高的树要好活命多了。只要你智商超过了七十,我说的这段话就应该能听懂。”

卧槽不是,怎么突然就开始动真格的了?

陈贤停止了抠手指的动作,面带诧异偷瞄着江千泠。

一个人的语气里到底有没有夹带负面情绪是非常鲜明的。即使是钝感力很强的孟昑也能很快感知到这一点。

空气短暂安静了几秒。他慢慢放松了紧蹙着的眉头,神情第一次变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冷淡,语气平静反问道:“等你回来,那是什么时候呢?”

“第一次是路人,第二次是刘以真,我难道还要再经历第三次吗?”孟昑如同深潭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江千泠,缓慢启唇道:“你天生是比我们少了半颗心脏,但我永远不想再眼睁睁看着生命在我眼前缓缓流走了。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有没有像我一样在梦里见过他。”

孟昑说话的语气非常反常,冷静又淡漠的样子变得不像是他。

空气仿佛在一刻被冰封起来,陈贤一瞬间收起了看戏的心,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然而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江千泠却忽然笑开了,唇角勾起一个很挑衅的弧度,注视着孟昑问:“所以呢,我现在要陪他一起去死吗?”

第32章以真

刘以真这个名字就像是生长在在孟昑和江千泠中间的荆棘丛。表面看起来无恙,寻常得好似与周围的植被无异,但实际只是没人再敢往里踏进去。

即使是孟昑和江千泠都在装傻,但只要中间的荆棘还在,他们就永远都不可能向着彼此靠拢。一旦有谁妄图触碰禁区,那就只会被锋利的尖刺伤得鲜血淋淋。

刘以真这个名字实在有太久没有浮现,更何况是以这样再直接不过的方式宣之于口。

当说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连孟昑自己都有点儿恍惚,总觉得时间好像被按下了倒退键,在同样的炎夏里回到了他们还会大声呼喊彼此名字的时候。

关系越好的人,孟昑越喜欢叫对方的全名,而无关紧要的人孟昑一般都是直接叫“喂”。

在进入训练营前,孟昑还只叫过两个人全名,一个是他爹,一个是将他从幼儿时期带大的保姆。

后来保姆的儿子病了,顾不得孟昑就直接辞掉工作回了老家。孟昑就连她的名字也不叫了,每次要提到就是说“那个女的”。

孟昑的别扭是与生俱来的,但他进了训练营以后很快就叫了江千泠名字。

那时候他们甚至都还不熟,孟昑只知道自己见了江千泠就有点儿想大声喊他的名字。有可能是因为江千泠是孟昑见过的所有人里长得最好看的,也有可能是因为江千泠强。

后来再让孟昑叫了名字的人就是刘以真。

没别的原因,孟昑第一次对刘以真有印象就是他被堵在墙角里受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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