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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第11页)

贾尔斯其实蛮在意这件事情,站在他的角度,一战死了那么多年轻人,那些牺牲士兵的家中老人该由谁负责照料,“为什么会具有争议?”

“因为这关乎的不止是社会问题,还有国家现今的财政。”布兰温合上笔记本,他简单地解释,“其它的争议不值一提,主要是财政不支持,首相的意思是缩减财政的各项支出和实施贸易保护政策以来应对经济大萧条对国家的冲击。现在的情况没钱也没时间去关注老人群体,去年阿德里安军费申请包括更换军队的武器装备都被驳回了。”

贾尔斯有点想不通,“德国在扩建军队,而首相却紧缩国防支出。”

布兰温听出贾尔斯的疑惑,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兴许是权衡利弊后的不得已,其实民众的呼声也是和平,大家都认为一战结束后,至少能获得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宁。他们希望政府能在经济上先考虑他们,支持民生经营,推动经济复苏,而非开支在眼下用不着的军备上。”

“前两年还有和平主义运动,高呼着‘裁军和废除航空部’。”贾尔斯觉得可笑,“以为战争可以靠谈判避免。”

“谈判这个词,我的理解是旗鼓相当才能称为谈判。”布兰温闭目养神,休息前还交代了些事,以免他待会忙忘了,“让选区委员会的家伙们协调下面统计好当地满七十岁的老人人数,满足养老金领取要求的,帮忙把流程走完吧。”

贾尔斯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看后座的少爷,“好,您放心,一会您开会的时候,我就去办。”

雾都十月的下午稍微回暖,布兰温提早半个小时到议事厅,签到处签到后还不能直接进去。贾尔斯为他接了一杯饮用水来,他站到签到处旁边等着边补水。

随着时间推移,其他议员陆陆续续到来,议事厅的门敞开,发放本次议题的打字员和记录文员也捧着资料走进来。

布兰温把杯子还给贾尔斯,去找打字员领了份议题资料,然后走到执政党一方的座椅落座。座位前后相隔较窄,无法翘腿,左右相挨没有把手,整个议事厅的绿椅子席位是很紧促的。

布兰温在逐渐嘈杂的人声里等到快睡着,主持议会的议长终于说话了。就首相对于如今国家在国际局势的判断进行激烈的辩论,认为在做出的一部分决策上是错误的,尤其是坐在第一排的海军大臣,与首相的观点大相径庭。

这是议事厅的常态,布兰温习惯了,即使两党争吵中有人掏出一把剑刺向另一方也不稀奇。

会议直至晚上七点多结束,他把资料也丢到地上,整理着着装离开议事厅。刚踏出大门,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回头看见首相走近自己。

“首相。”

“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好。”

布兰温立在原地,目睹着背影离去。他父亲曾在上议院工作,现任职内阁大臣,为国王处理政务,与这位首相算是同僚。

贾尔斯已经把车开过来,他捏着眉心坐上车,“今天几号了?”

“十月二十六号。”

他觑着车窗外途径的街景,心想距离收到伯德的上一封信已经过去六个月,伯德不可能那么久都不回他的信,或者不主动写信给他的,就算再忙也不至于几个月了无音讯。

他问起贾尔斯,“最近在家有见到信差吗?”

贾尔斯不假思索地说:“没有,我白天基本在外面,是信不见了吗?我回去问问佣人。”

“嗯。”布兰温心中存疑。即便是送信途中丢失,他写了那么多封信,伯德也总该收到一封的,收到就会给他回信的。

到家他顾不上晚餐,先去翻查铁门外的收件箱,又去询问平常负责取件的佣人,口径统一皆说没有看到伯德的信。

他忽然有些气愤,无力地在喷泉池边的长椅坐下,他怀疑是他的父母把他与伯德的信拿走了。有些时候,他真的极其地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过去那么久,他们仍依旧对他的抗拒视若无睹。

他在萧瑟的冷风中尽量平息怒意,可是一天的疲倦早已使他的心情不由烦躁,家庭带来的压抑令他再次生出了逃避的念头。

奥莉维亚还不知道她的儿子在忙碌中发觉了信的端倪,在客厅高兴地等儿子回来一起用餐,像平日那样。

布兰温不愿意与父母吵架,他调节好心态进门,女佣上前给他脱下了沾染风尘的西服外套。

“欢迎回家,亲爱的宝贝。”奥莉维亚热情地迎过来,打量在外奔波一天的儿子,“洗手就餐,你父亲要晚点回来,我们不必等他。”

布兰温笑容勉强地应了声。

奥莉维亚看出来了,她担忧地问:“怎么了?似乎心情不好,是工作上的事吗?”

“不是。”布兰温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他绕开母亲去洗手台。

“没关系的,宝贝。”奥莉维亚鼓舞说,“你才工作不久,生疏是难免的,你可以多问下你爸爸。”

布兰温洗手时深深地叹气,用手帕擦拭着水渍往餐厅走,“我只是,发现伯德有半年没有给我写信了,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他在基地太忙,又或许是出于规定不能寄信,我,我实在很想他。”

奥莉维亚显而易见的神情一变,她没接布兰温的话,缄默了半晌。

佣人把今夜的食物端上餐桌,她方打破了桌上的安静,“肚子饿了吧,我今日特地去请了一家知名法国餐厅的名厨到家里做了这顿晚餐,可惜你爸爸吃不到了。”

儿子的脸色并不好,她捉着餐具的手不禁紧了紧。

第180章(letter)二

布兰温保持着沉默,他没有任何心情来回应母亲,也放弃向母亲问明信件的去向,他知道将事情又一次挑开换来的依然是母亲的不支持和争执,他不想又陷在这样一个让他感到痛苦的漩涡里,除了反复拒绝和表态外,别无他法。

餐桌上的气氛很沉闷,奥莉维亚听不见儿子使用刀叉时磕碰的响动,那种异样的寂静令她不安。她在等待儿子主动打破僵局,即使是质问,也总比一言不发使她心安。

她知道私自藏起儿子与伯德的书信是错的,可是她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孩子脱离正常人生越走越远。身为母亲,她有义务纠正它。

布兰温简单吃了几口就放下刀叉,拿起手巾抹去唇角那丁点的油渍。

他起身临走前还是忍不住问:“您为什么把信藏起来?”

在他心里已然断定真相,他不会再去问“是不是您”这样的问题了。

奥莉维亚的双手停滞,不管是出于自己做了伤害到孩子的行为,还是被孩子质问都令她难受。她看向布兰温试图进行没有必要的解释,但布兰温没有给她这个母亲开口的机会。

布兰温转身走了。

她还想追上去,可最后也只是起身又坐下,她同样清楚,她的解释也并不是布兰温喜欢和希望听到的。

哈伍德伯爵夫人在催她商议订婚的日期了。

布兰温回到书房枯坐了会,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卸下了半年来全心投入工作的压力,于是脑袋一直处于一种无法思考的放空状态,最后决定搬到公寓是他转瞬间就得到的结果。

他把收藏柜里关于伯德的物品装箱,取走一把车钥匙趁着夜色就开车离开了,从收拾到驱车开出去仅仅用了不到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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