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高枝漫骑着自行车,装作威猛得意的样子,她的胯下好像是匹绝世好马。
三人没心情搭理,元满指挥:“你先站着,然后走几步,慢慢的转腰。”
别人不采她,高枝漫自来。高枝漫兔子跳,不管车子,手肘搭在李雨肩上,“有什么事,我瞅瞅。”
杜眷眷亦步亦趋,走的艰难,走的缓慢,往往肌肉才动,泪珠洒落。但她还是会尝试,看的李雨心疼坏了。
“哟,受伤了,没事吧?”灿烂的笑容秒收,高枝漫正经的说,表情有些紧张。
元满无语的斜睨:有没有事你自己看不见,眼呢。她现很多人都喜欢问明眼能看见的事,不晓得干嘛再问,问了能解决事情?
“不行,我还是疼。”杜眷眷的泪流的更凶,手指在张牙舞爪的抓空气。
“李雨,你骑着她的车,把杜眷眷送医院。”元满话。
李雨朝高枝漫看去,高枝漫不假思索:“骑呗,路上小心,尽量走平坦的路。”
“谢谢班长,回来请你吃零食,喝饮料。”李雨感激涕零,眼眶中的瑶池因高枝漫的慷慨,落在大地上。
杜眷眷缓慢的坐在车后,一串串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屁股彻底坐上时,达到高峰。李雨不敢耽搁,骑上车跑了,只是跑不快,高枝漫散步就能追上。
只剩下两人,元满一早上被耽误,没时间冲澡。
“干嘛不让我去送人,我的车技最好。”高枝漫折下一截树枝,来回给地面挠痒痒。
“我怕太快,伤上加伤。”元满背手,像个老奶奶。
“嘁。”高枝漫翻白眼,“我有脑子,不至于拿生命健康开玩笑。”
“你走了,谁帮她们给老师请假。”
“你怎么不请,你说话可比我管用。”嫉妒使人面目狰狞。
“我说了,你干什么。”
“哼,我自然有我的事情。”高枝漫思考良久,“你真的不报名。咱们班若是输的太难看,可要承担一年的坏名声,老难听了。”
“你不将这个放在心上,会像我一样不在意。”
“好好好,您老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高枝漫无语,高枝漫愤怒,高枝漫文采飞扬。
“我再也不会求你,永远不会。”进教学楼之前,高枝漫对元满放狠话,指着元满的鼻子,好一通泄,气呼呼甩膀子跑了。
不想和自私冷血的人在一起!
灰色的教学楼,庞大宽容,它放阳光穿过它的地盘。阴影在一天最早时刻,显得模糊。大理石地板在阳光下闪烁光点,这是大地保存良久的秘密,只要有心,早就会破解。
瞳孔不知死活,和太阳对视,静默一会,元满走回她的位置。那里有课本,练习题,试卷等她——她的青春很宝贵,代价太高,高到是另一个人本该享受的。
在元满做完六套试卷,下午第一节课,李雨和杜眷眷回来了。唐莳特意把两人喊到办公室,询问情况,温柔安慰,叮嘱下次注意。
李雨,杜眷眷嬉皮笑脸,往高枝漫怀中塞了很多零食,感谢班长的仗义。轮到元满,二人踌躇,你推我,我挤你,磨磨蹭蹭。几米的距离,让她们走出一个世纪。
李雨抖着嗓子:“女王大人,小的给你送礼物了,你收好。”李雨欲放下零食,不过眉头紧锁,一时犯难。
元满课桌,左边有课本护法,右边有水杯站岗,中间一大片地方,被试卷,草稿纸霸占。元满的右手在试卷上拼命狂奔,李雨仔细一瞧,原来写的是政治试卷。
“你不用谢我,身体如何?”
这话明显在问杜眷眷,杜眷眷凑近,“还好,都不严重,没事了。”
“哦。”
哦?巨大的哦字,跳到李雨头上,接着跳到杜眷眷头上,两人眼睛顿时清澈。
“零食放地上,女王大人要吃,是我们的一片心意。”李雨撅着屁股,放下便跑,杜眷眷跟在后面,小声呼叫等等我等等我。
在高枝漫铁血手腕下,二班的项目可算报满了。高枝漫洋洋得意,拿着报名表,给脸上送来舒适的清风,不经意走过元满的课桌——至少一百次。
元满不抬头,不转头。简直是对牛弹琴。李雨笑得瘫软,倒在杜眷眷身上。
令正阳学子兴奋,期盼的运动会如约而至。那是一个艳阳天,天气积极回应学生们的热情。各个班像一块豆腐,站在草坪上,面向主席台,听全胜利开场言。
当学校书记讲话,各个班级站在跑道上,让主席台上的校领导,老师,观赏学子朝气蓬破,昂扬青春。
“后面是什么?”
“啊啊啊,有汉服,洛丽塔。”
“天呐,太好看了。我们班为什么没有?”
初一年级靠后,方阵最后有两个“奇装异服”的“豆腐块”。
“不允许吧,每个年级都穿校服,他们貌似是学生会组织的,一套下来得不少钱吧。”
“看质量,差点几十,好的价格上不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