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问晴暗恼:又被这狗东西骗了。
她任由李青壑顺着她的唇形轻轻啃咬,伸手没入他散在脑后的长发中,指腹轻轻摩挲着发根,李青壑微微颤栗,呼吸很快不稳。
“晴娘,我想咬你。”
“你从前咬得少了?”严问晴刚应了一声,就被李青壑带倒在床,支起身,便瞧见他半跪在床边脚踏上,脑海中猛地闪过什么,立刻急声道,“等等!那不可以!”
严问晴立刻侧身要从旁边翻起来。
“好姐姐。”李青壑按住她的膝,“求你了。”
一没法子就喊姐姐,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把戏,忒没出息。
严问晴手肘撑在被褥上,面颊破天荒浮现滴血的红:“太奇怪了。”
她有些动摇。
觉得这事不怎么体面,又忍不住好奇,于是难得有些犹豫不决。
李青壑倒是快刀斩乱麻。
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晴娘没说不许,他就立马凑上去。
李青壑的动作极其生涩,一开始连牙都没收好,被严问晴踹了两脚后,才渐入佳境。
严问晴倒回被子上,拿手臂盖住泛出泪意的双眼,所有的话都被似哽咽般的闷哼声取代,只在心里骂: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到后边她实在受不了,揪着李青壑毛茸茸的头发一个劲嗔骂“狗东西”、“住嘴”。
云销雨霁。
严问晴愣愣地望着烛火,眼前似浮现金光祥云,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
李青壑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心下被膨胀的满足充溢。
他扭头盯着踩在他肩上的足尖,只见足背浮现一片粉红,实在惹人心痒,遂悄悄伸出手。
严问晴颤了一下,迅速抽回脚,横他一眼。
她支使道:“去打盆温水。”
一通黏黏糊糊的擦洗后,李青壑抱紧暖烘烘的晴娘睡到一个被窝里,只觉没有比现在更叫他满足的时候。
严问晴却有些睡不着。
她头回紧贴个咚咚跳的心睡觉,再说,底下还有个怪东西横亘着,严问晴刚随这家伙折腾番,懒洋洋连抬手的力气也不想出,全当没感受到。
至于李青壑,他也不想再劳累晴娘。
小兄弟晾着就是,前两天可丢他脸了,今日正好养气固肾,以待厚积薄发。
只是严问晴没什么困意,随口捡起先前没说完的话:“严大已经查明璎珞的买家是京兆左氏的一个旁支,出来游玩遭遇强盗不幸罹难,时间地点核对过,正是痦子流民领人干的那一票。如今咱们手握人证,再挖出一个物证,他还能躲得掉?”
李青壑觉得,晴娘还说他思路清奇,她分明也很奇怪这种时候头挨着头,且好好享受静夜安然,聊那些烦心事做什么?
他鼓了鼓腮帮子,凑过去叼住晴娘的耳朵尖。
“……说正事呢!”
“我在听、我在听。”
“手别乱动!”
“我替晴娘按按肩。”
但是按着按着就往下跑,罪魁祸首半夜又跑去打了盆温水。
这厮新学了不少本领,一股脑往晴娘身上倒,害得严问晴难得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李青壑也是个贪睡的,紧紧搂着晴娘,埋首在她颈窝酣睡。
严问晴揉了揉他的发顶,如愿听见一声半梦半醒的嘤咛声。
还往晴娘脖子蹭蹭,像撒娇一样。
只是蹭着蹭着,又开始轻舔,明明还闭着眼,凭借本能在严问晴颈侧轻嘬。
严问晴一把推去:“起开!”
李青壑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晴娘脖子上新鲜的浅粉红痕,且纳闷这是怎么搞的。
晴娘好好收拾一顿白日咬人的混蛋后,方起身穿戴。
凝春端着水盆入内时,就瞧见李青壑揽着严问晴委屈巴巴的哼唧,看她进来,又抻直腰身端出人模狗样。
严问晴问凝春,昨日交代她派人向官衙替李青壑今日告假的事是否办妥。
到底离官衙偏远些,无甚要事没必要赶早去。
今早李青壑也没惦记着上值。
她随后又与凝春沟通要事,并不避李青壑。
虽说李青壑只是在旁边殷勤叠被,似乎不在意她们说了什么,但人都是长耳朵的,怎么可能听不见。
凝春从主子的举动中隐隐察觉她的态度。
起得太晚,早午饭一并用过。
饭后二人闲步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