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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黄粱一梦二(第2页)

席顾安没有拒绝楚天阔的动作,依旧摇头,“没有。”他抬起眼,看着楚天阔道:“我今日找你,是有事想问你。”

楚天阔眨了下眼,看了席顾安半响,确认他虽然情绪低落,但没有其他问题,状态也算稳定,“你今日一整天都可以在宫外?赶宵禁回去就行是吗?”

席顾安一时没跟上楚天阔的节奏,“啊?”

没否认就是确认。

楚天阔轻轻笑了笑,握住席顾安的手,“走吧,我今日翘班带你去个地方,到地了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席顾安没有想到楚天阔带他去的地方竟然是花楼。

丝竹管弦,穿红戴绿,鱼龙混杂。

完全陌生的事物场景,接连映入视野,席顾安的本能竟然是想跑,被楚天阔强制性的拉住了。

花鸨满脸堆笑的迎到面前,扬了下手中的香帕,熟稔道:“稀客呀,楚二公子,自从听说你得了圣上青眼升了职,可是好久没有来奴家这里了……真是想你想得人都瘦了一圈……”

楚天阔将一锭银两放到花鸨手心,完全不接话茬,“老样子。”

花鸨看到银锭喜笑颜开,“两位公子楼上楼上请,牡丹亭这就给您空出来。”她扭着水蛇腰,向路过的姑娘吩咐,“快……快去请云姐儿弹琵琶。”

两人进到雅间,隔着半隐不隐的纱幕,走进一位环抱琵琶的女子虚影,丝弦拨响,舒缓的乐声如流水一般淌出。

牡丹厅在整个花楼的最里间,很是隐蔽私密,隔绝了外界喧嚣的音乐和欢笑,是难得的悠然与宁静,琵琶乐声流畅婉转,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楚天阔坐到座椅上,倒了一杯果酒,递到席顾安面前,“喝点东西吧,今日难得出来。”

葡萄酒的浓度并不高,像是嘱咐特意换的,但席顾安接住酒樽还是犹豫了,他并不常喝酒,本能觉得若不幸醉酒,是一场他完全无法预测的失控。

楚天阔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抿了一口,感觉到了席顾安的顾忌,温声劝道,“少喝点,没那么容易就醉,可以只是尝尝。”

席顾安依言低头浅抿了一口,酒味浅到几乎没有,是很浓郁的葡萄果香,他缓缓放下心,将一杯酒饮尽。

门外传来脚步声,席顾安完全没有准备,门扉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来人像是刚喝了酒,声音带着醉酒后明显的高声与含糊不清,“还以为花鸨瞎说呢,原来真是楚兄,今儿你不是当值,什么风能把你吹来这儿?”男人说着,摇摇晃晃地就往楚天阔身边走,“是公事?还是单纯来消遣啊?”

突然男人猛然注意到,雅间除了楚天阔还有一个人,瞳孔睁大,酒都清醒了几分。

席顾安从听到推门声,就知道自己想要马上躲避已经来不及,惊慌失措之下,一头埋进了楚天阔的怀里。

他纯粹的只是不想让任何可能的人认出他,难堪也屈辱,以他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但男人明显是会错了意,失语了半刻,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楚兄好这一口,果真风流无限,贤弟敬佩敬佩!”

男人满脸理解的退步出了屋,还贴心地阖紧了门,“继续继续,贤弟不打扰楚兄好事。”

明明只喝了一杯酒,席顾安整个人全身滚烫,听到关门声,席顾安迅速从楚天阔怀里爬起,因为爬的太快太急。

嘭得一声,头顶碰在了楚天阔下巴上,席顾安脑袋更晕了,连楚天阔骤然挨了这么一下,脱口而出的闷哼都没有心神在乎。

楚天阔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明显又想跑的席顾安,一手抽空揉了一下红了一大片的下巴,安抚解释,“偶尔一起喝酒玩闹的朋友,嘴上没个把门,随便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席顾安整个人都是乱的,不是因为那句无心的话,而是他不应该出现在花楼!

他一个太监为什么要出现在花楼!

席顾安无声地崩溃。

楚天阔双手抓住席顾安的肩膀,强硬地掰过他的身体,让他看着自己。

但在触及席顾安马上要哭的表情后,完全方寸大乱,放柔了语气,楚天阔近乎诱哄道:“你不是前面说有事情问我吗?如果错过今天的机会,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顾安,你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我现在都可以回答你。”

席顾安自残般,让自己冷静,恢复正常思维,用具体的可以切切实实抓住的事情,压制情感的混乱,问:“闽江……素澧贪污闽江洪涝赈灾款、运河工程款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些?”

楚天阔没有否认,道:“知道,但知道的不多,都是口口相传的推测,没有确实证据。”

席顾安深呼吸,背台词一般背出他酝酿了一路的问题,“这笔钱款凭空消失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提前不向朝廷汇报,而要等到素澧倒台,还是以……”他顿了顿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还是以张游方的账册,那样隐晦曲折的方式,让皇帝自己察觉,自己彻查。

楚天阔凝视着席顾安的眼睛,缓声回答。

“永康三年,闽江洪水泛滥肆虐,周边村庄近万人流离失所,朝廷派下钦差前往赈灾,只是灾洪过后,不仅是南方海域,突然遭到敌国偷袭攻打,同时,国内也以闽江为起始点,爆发起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瘟疫,我娘亲是医女,在那场瘟疫中,为救治百姓不幸沾染疫病身亡,父亲虽然在与敌国的海上战役中获胜,却被箭矢射中双腿,落下终身残疾,先帝念父亲忠勇,封位闽江公,回京养伤。”

“因为久不在京都,父亲行动不便,就算先帝恩惠,赏赐不断,在京都也难免处境尴尬。虽然这些年,父亲与闽江一直都有联系,多多少少知晓一些闽江的情况,但没有实质性证据,且素澧一直深受先帝信任,又有竞王、锦衣卫、司礼监同旁协助,蒙蔽圣听,我兄长接手闽江水军多方掣肘,也远没有表面那般顺理成章,知晓闽江的案子就是一个马蜂窝,在没有全然自保的情况下,没有理由要不知死活地一头撞上去。”

明明已经竭力冷静了,席顾安还是觉得思维混乱,他知道楚天阔说了很多,他好像听到了,也好像没有听到。

楚天阔回答完,感觉席顾安应该再没有其他问题,轻轻扶住他的肩膀,点头示意琵琶女退下。

把席顾安虚揽进了自己怀里,即使是在男性之中,席顾安的身高也不算矮,但其实整个人很轻,轻飘飘的,像没有依托。

楚天阔不知道是从什么什么开始,或许是从第一次,京郊猎场遴选内侍那次,雨幕中的惊鸿一瞥,他的目光就无发控制地落在了这个人身上,他想了解他,想知道隐藏在漠然疏离面具背后的人,是一个怎样的灵魂。

他会因什么事情生气,因什么事情高兴,又因什么事情把自己蜷起来,那样痛苦。

“顾安,你这些天累了,该好好睡一觉。”楚天阔柔声哄着,等席顾安彻底睡着,弯身将他抱起,放在床榻上。

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榻边,看着席顾安即使睡着也不甚安心的睡颜。

席顾安的五官挑不出错,但也称不上惊艳,清俊秀丽,间于男性于女性之间的容颜,少一分则寡素无味,多一分则不够和谐。

楚天阔抓着席顾安的手,小心纠缠,低头无奈自嘲地笑了笑,他想自己一定是中了邪,他什么样漂亮的、绝色的容颜没有见过,竟然会被如此吸引,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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