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抬起头小声说:“刚、刚刚的事……”
所有的字音都卡壳咽了回去,因为路知楹发现不知不觉中她们坐的更近了,近到她能清晰地看见傅溶月手腕间的信息素手环闪烁着微亮的光芒。
身为beta,她对这项产品了解很少,只知道这是用来检测omega或alpha的身体信息素状况,具体的各项功能如何,她完全不清楚。
是不舒服吗?她想。
但在她询问之前,那微弱的光芒消失了,仿佛只是一个短暂的提醒或预警。甚至、路知楹觉得自己似乎、大概才是那个不舒服的人。
她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烫得有些不同寻常,失氧眩晕感也加重了。
也许是她的状况太明显,她听到身旁人再次开口:“学妹。”
“嗯?”
客厅的灯光将路知楹过分红润的脸颊照的像熟透的红柿子,傅溶月看着她,眸色有些沉:“你的脸很红,是喝了酒吗?”
路知楹摇头:“我没……”
声音逐渐弱了下来,她茫然地问:“吧台上那些也是酒精饮料吗?”
“是的。”
路知楹小声说:“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是酒精饮料,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这么,因为今晚是她开学以来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喝酒。
滟色已经蔓延到她的脖颈、耳廓、就连锁骨也缀了一抹红,在信息素手环再次发出提醒前,傅溶月食指轻点手环右侧,关掉了手环的检测提醒。
她问:“头晕吗?”
路知楹觉得是晕的,甚至在她问完靠近后更晕了。她抬手,把黑框眼镜摘下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再睁眼时,一双圆润如杏的狗狗眼变得有点湿漉。
她就这么望着傅溶月,回答也很乖:“是晕的,很晕。”
话音刚落,被拉走的任水秋与顾菱骤然去而复返,两人一眼就看出了路知楹的不对劲,快步走到沙发边,有些着急地问。
“知楹,你不舒服吗?”
路知楹点头又摇头。
身为宿舍长的顾菱更着急了:“来,我们带你去医院。”
“她喝醉了。”傅溶月出声道。
任水秋:?
顾菱:?!
赶来的闻桃:??!好学生还会喝酒?她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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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在转小后又忽然变得更加剧烈,整片天地仿佛都颠倒了过来,果树摇曳,大果小果落满地。
三人带路知楹去楼上房间休息时,闻桃扶着路知楹感慨。
。
“知楹啊,你才十八岁怎么就长这么高。”
根据去年人口调查的新数据,克利国的人均身高为171。1cm,四人之中最高挑的就是一米八一的路知楹,其次是一米七九的顾菱、一米七八的任水秋,最后才是一米七五的闻桃。
任水秋调侃:“确实很有反差,高个子,软性子,狗狗眼,小梨涡,还是超级学神。哎呀,我们知楹还是太全面了。”
顾菱赞同,充当复读机:“我们知楹还是太全面了。”
也许是觉得喝醉酒这么乖的人很少见,三人一路夸夸,以至于进到房间时,路知楹的脸更红了
闻桃逗她:“知楹,你是不是害羞啦?”
路知楹坦诚地点头:“嗯。”
闻桃失笑:“好啦,不逗你玩了。”
这间卧室很大,格局类似一房一厅的酒店套间,任水秋一进屋就去烧热水,顾菱接完电话回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问路知楹想不想吐。
“不想。”路知楹说,“我想洗澡。”
顾菱解释道:“喝醉的人不能洗澡哦。”
任水秋走进:“对,酒醒了才能洗澡。”
路知楹不说话了,将自己埋进了枕头里。见状,三人搬出了长篇大论的科学解释,不知道喝醉的路知楹听进去没,反正顾菱讲的口干舌燥。
“真的不能吗?”路知楹又问一遍。
闻桃毫不动摇:“不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