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月看着那杯清澈的温水,又抬头看了看牛管家毫无波澜的脸庞,心中的警惕稍微松懈了一些。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一道低沉的男声,突兀地从楼梯下方传来。
“月月。”
宋舒月吓得身体一抖,连忙向下看去。
说话的人正是贺司衍,他不知何时站在楼梯转角处,仰头注视着她。
午后的光线从侧面高窗斜射进来,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
贺司衍即便没有穿正装,只是穿着简单的黑色丝质居家服,也掩盖不住他挺拔如松的身形,宽肩窄腰,喝水时的衣服伴随着抬手的动作上移,露出衣服里线条流畅的腹肌。
高挺的鼻梁下方,是淡淡樱花色的唇瓣,形状甚是优美。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睫毛纤长浓密,瞳孔是纯粹的黑色,如同上好的墨玉,此刻紧紧地望着她。
若是不了解他,只是第一次见到,单凭这张脸和这副身材安静地站在那里,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甚至有可能会被贺司衍身上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清冽气质所吸引。
但宋舒月与他偏偏不是第一次见面,并且感受不到任何的好感。
贺司衍漂亮得过分的眼睛里,她看到的始终都是无法理解的风暴。
宋舒月刚刚松懈一丝的神经顿时重新绷紧。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后背紧紧抵住白茫茫的墙壁上,再次泛起被“主宰者”现的恐惧。
贺司衍看着她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共感传来的恐惧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牛管家看到贺司衍的出现,紧张瞬间消散。
阿弥陀佛,先生您可算来了。
这烫手山芋赶紧接过去吧。
我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演不了视而不见还关怀备至的戏码太久啊!
贺司衍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看向牛管家,“牛叔,这里交给我,你去忙吧。”
牛管家如蒙大赦,赶紧应了一声,“是,先生。”
随后,牛管家将托盘放到旁边的边几上,低着头,目不斜视地从宋舒月身边经过,迅消失在走廊另一端。
牛管家离开之后,两人之间的空气骤然凝固,好似连尘埃都停止了飘动。
贺司衍的目光重新落回宋舒月身上,注意到她赤脚没有穿鞋,下意识的想要把她抱到沙上,一想到任何一点没有经过她同意就执行的动作,都有可能被她误解成攻击或控制的前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转身从玄关处拿来一双新的鞋子靠近宋舒月。
她咬着下唇,身体用力地向后缩了缩,欲想把自己嵌进墙壁里。
完了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刚摸到楼梯口就被堵个正着,这什么运气啊,买彩票是不是也能中个“谢谢惠顾”头等奖?
妈妈,爷爷,你们去哪儿了?!说好的亲人守护呢?
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落难,亲友必不在场”定律?
与想象中的不一样,贺司衍怪异地把鞋子放在离她两三个台阶的地方,重新退回楼下,不再靠近,给足她安全的空间。
“外面风大。”他温柔道,尽管每个字都说得有些艰难,“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先回房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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