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他们及时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紧急处理后,医生勉强稳住了秦昼的生命体征。
在这之后,没有丝毫耽搁,赵斯年动用了所有资源。
甚至安排专机以最快度,将人转入了医疗条件更为顶尖的私立医院。
赵氏太子爷遇袭这事闹得动静不小。
但是赵则刚也只是打了个电话,让赵斯年消除那些媒体上的负面新闻。
对于各种不怀好意的打探,赵斯年的态度也是异常强硬,谢绝任何拜访。
直到秦昼的情况终于脱离危险期,生命体征趋于稳定。
骆辰才被赵斯年松口,同意来探病。
骆辰捧着一束花,满脸笑意和门口值守的护士寒暄两句,说完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光线不错,阳光刚好能照到病人床头。
赵斯年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
他的伤势相对较轻,一周前就已经换下了病号服。
此刻穿着自己的衬衫,只是脸色依旧不大好。
骆辰进门时,赵斯年头都没有抬。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的人身上。
赵斯年正用沾湿的棉签,极其小心专注地润湿着秦昼苍白的嘴唇。
那动作轻柔,几乎让他屏住了呼吸。
骆辰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这一幕时,不由自主地收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将花束放在窗边。
这段时间赵斯年虽然几乎都待在医院,但他在外界掀起的风浪可一点不小。
骆辰走近几步,声音不大,
“你把你们部门核心,整个从赵氏里拆出来了。”
“斯年,这动静……伯父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赵斯年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他目光依旧看着在秦昼,确认眼前人嘴唇恢复了湿润后。
这才缓缓抬眼,看向骆辰。
那眼神没什么波动,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深不见底。
因为医生不久前刚说过,秦昼近期苏醒的可能性很大。
这让赵斯年沉重的心情终于透进一丝光,他这才有心思,愿意回答骆辰的问题,
“交代?只要给足他想要的利益,就没什么好交代的。”
骆辰默然。
他自己的父亲作为商界大佬,对赵斯年这个后辈一直颇为看好。
但对他近期自断臂膀,脱离赵氏平台另起炉灶的做法非常不赞同。
甚至认为赵斯年是年轻气盛,误入歧途了,所以才让骆辰来劝劝。
但此刻,骆辰的目光扫过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秦昼。
又看向赵斯年那专注得近乎偏执的侧脸,心中豁然开朗。
赵斯年所做的一切,恐怕都绕不开这个人。
与其说是误入歧途,更像是……破釜沉舟,退无可退。
想明白这点,骆辰也不再纠结劝说的任务。
转而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递了过去,
“你要找的那五个人,有消息了。四个动手的蠢货,事不到小时就被警方摁住了。至于那个带头的墨镜光头……”
骆辰嘴角勾起一丝冷嘲,
“倒是谨慎得很,当天就买了最快一班去港区的船票,溜得比耗子还快。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自家门路的底气,
“不过,你知道的,我家在港区还有点小生意。托人查了查,喏,位置摸清了,就在里面。”
他点了点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