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修炼
衣衫凌乱,连脑子都是混沌的。
卓月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意识恍惚。
他自出生起,睁开眼就看到的是神木。
他总觉得他的出生,就是该和神木待在一起。
後来一天天在神木旁长大,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都守护着他。他们相互依偎着彼此,是对方最特别的存在。
後来他化为人形,也是第一时间满心欢喜地拥抱神木,平常只能盘着树干真的很不方便。神木也会挥动它的枝条回拥着他。那种岁月静好的画面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无数次想过,神木其实就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存在,它需要他陪在身边,就像每个结为夫妻的普通人那样。
所以在云读放弃神木时他才那麽生气,卓月清楚感受到了神木意识的消散,他却无能为力。
‘哗啦’窗外的风,冲散了他混沌的意识,看着伏在自己上方的人,他刚想要伸手掏出他的心肝,却看到在他们不远处,云读正默默注视着他。
人族的君主看到云读被吓了一跳,他慢慢从床榻爬下,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你,你是谁!你这麽,我要喊人了,来丶来人。”
卓月眯着眼睛,他现在口很渴,舌头舔到唇上,稍稍缓解了渴意,但还不够。身体已经不自觉开始在榻上扭动起来。
云读皱眉,二话不说挥手向那仪态尽失的君王,径直走到床榻旁边,解开束缚着他那些锁链,抱起了不断扭动的美人。
外面雷声咋起,在他转身时,已有一道身影站在门外。
来人身着银白大氅,面如寒霜,他的声音如千年不化的冰雪,冷得出奇,“不知妖王驾到,有失远迎。”
云读看着怀里不安分的某人,正要离去,就听那人继续道,“妖王不应随意擅闯人族的皇宫,伤害人族的君主。”
在与对方错身的瞬间,云读开口,“伤害妖族大祭司,若是有半分差池,吾怕人族的君主也担不起这个责。”
对方停下阻拦的动作,走到那倒在地上的人族君主面前,衣袖拂过,对方便很快醒来,看着眼前的白衣人,不顾自己的君王的威仪,跪趴在那人面前,涕泗横流,“国师大人,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就要被那妖精害去了性命。”
被称为国师白衣人,看他的眼神如同看死物一般,“君上无妨便好。”
想到刚刚没有吃到嘴的美人,他又开始懊恼,早知道国师来,必能留下那美人,所以他小心翼翼问,“国师,我那美人。”
朝冥静静看着他,“君上,妖族的大祭司,不仅对妖族很重要,对妖王更重要。”
被色气掏空的君主,顿时後背发凉,他声音颤抖想要向自家国师求救时,就听国师道,“君上以後专心国事,其他不必担忧。”
有了国师的保证,他便放下心来。一直送国师出去,才收起那副卑躬屈膝的嘴脸。
朝冥望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再回头看这偌大的皇宫,他嘴角微扬,向前走去。
话说两头。
被云读抱着的卓月,已是神志不清,开始扒身边人的衣服。那药性极烈,专门针对妖族而制。
云读担心他伤到自己,不敢尽力压制对方,便被卓月寻到了破绽,将他扑倒了身下。
卓月的床铺得很厚,他惯会享受,床榻不软是不睡的。也不知盘在神木身上的那些年是怎麽过来的。
手指摸到身下人冰凉的皮肤,他凑了上去,呼吸声重重打在了云读的心上。
云读隐隐听到卓月笑了,那一声很轻,蛇族的特性在卓月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本该是他救卓月的过程,为何沉沦其中的确是他?外面狂风暴雨,但他的身体确如同火灼。
从最初的癫狂中清醒是痛苦的,那一刻起云读都在後悔,为什麽自己没有反抗,任由卓月动作,以至于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
卓月忘记了在洞府里度过的那些日夜,等他清醒後,只觉得五雷轰顶,不仅仅是身体的损伤,而是被那色鬼如此侮辱。
恢复原形的卓月泡在水里,妖族的恢复能力很好,身上的痕迹没有留几日就消失不见。
他来不及向那人族的君王报复,如今只想要就活神木,如果真的能救活神木,陪人一晚也不算什麽了,感受到自己修为有所提升,卓月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竟是被那好色之徒骗了,不然怎麽会一晚就提升了修为。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再去趟人族时,就被云读拦下,“你要去哪里?你身体还没好。”
卓月自然没有给他好脸,“我没有时间了,云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