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踉跄后退,单膝点地,脸色白。
第三个从背后扑来,想锁她脖子。
许嘉竹早察觉了。她脚下一点,借力转身,足尖勾起一块碎石,“啪”地踢在他手腕上。
那人手一松,擒拿手势散了。
她趁机掌根上推,猛击他胸口下方。
那人闷哼一声,弯腰喘气,半天直不起身。
三个人全倒了。
一个捂腿,一个揉膝,一个扶胸,全在地上哼哼。
许嘉竹拍拍衣角,语气还是淡淡的:“下次想找我打架,记得先热身。不然容易闪腰。”
全场安静。
刚才还在练拳的人全都停了动作,盯着她看。
没人说话。
有人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许嘉竹转身就要走,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咬牙切齿:“你……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们!”
她回头,看见高个子撑着地,眼里全是恨意。
她笑了笑,露出虎牙:“我算不算东西不知道,但你们三个,现在躺地上这点事,是真的。”
说完她迈步离开。
走到练功场边缘时,听见有人小声嘀咕:“下手这么狠……真跟野兽似的。”
她没回头,但耳朵动了动。
野兽?
她在林子里活下来靠的不是咬人,是脑子。
猴子打架从来不硬拼。它们专挠腿、抓脚踝、逼你摔倒,然后一哄而散。
她学得可好了。
穿过竹林小道,天色已经偏黄。竹影斜斜地打在地上,像一道道栅栏。
她走到一间小屋前,门虚掩着,里面就一张床、一张桌、一盏油灯。
玄冥说这是她的住处。
她推门进去,反手关门,咔哒一声落锁。
屋里很冷,墙角还有股霉味。她走到床边坐下,把匕抽出来放在枕下。
刀刃有点钝了,回头得找块石头磨。
她靠在墙上,闭眼休息。
外面风吹竹叶沙沙响。
她脑子里却在过刚才那几下。
其实她出手都有分寸。没打要害,也没用全力。但她现一件事——那三人太依赖招式了。
一拳一脚,全按套路来,像木偶。
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