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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坠河共处（第2页）
现在那只猫快被水泡烂了。
她没动。
五秒。
十秒。
他没再浮上来。
她忽然甩出九节鞭，钩爪卷住他腰带，猛地一拉。
人被拖到浅滩，脸朝下趴着，嘴里往外冒黑水。
“别死在这儿。”她说，“死也找个风水好的地方。”
他没应，身体还在抖。
她蹲下，伸手探他鼻息。
还有气。
指尖碰到他耳垂时，现烫得吓人。
“烧了？”她缩回手，“装病还能烧到四十度？你体温计吞肚子里了？”
他忽然动了。
一只手猛地抓住她手腕，力气大得不像病人。
“冷……”他开口，声音像从地底钻出来的，“好冷……”
她想抽手，没抽动。
“你放开。”
他不放。
那只手青筋暴起，指节白，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你说蛊毒作需要皇族血？”她盯着他，“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吸？你明明有机会。我们在井边对峙那么久，你只要扑上来咬一口就行。你没做，说明你现在说的不全是真的。”
他喘着气，没反驳。
“要么是你不需要血。”她继续说，“要么是——你需要的不是随便哪个人的皇族血，而是特定的人。”
他眼皮颤了一下。
“比如……”她凑近一点，“姐姐的血？”
他猛地抬头。
那一瞬，眼里全是黑的，没有光。
然后他吐出一口黑血，喷在她鞋面上。
血没立刻散开，反而像活的一样，在布面上蠕动了一瞬，才慢慢渗进去。
她愣住。
下一秒，他整个人软下去，手也松了。
只剩一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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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装的……真的好冷……”
她坐在原地没动。
鞋面上那摊血还在。
她低头看了很久。
然后伸手，把他的衣襟拉好。
没盖住咒文。
只是不让风直接吹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