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什么了?”
麦塔像老鼠一样弯着腰钻了进来,小声凑到她耳边问道。
“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不要在意,平常心看待,你经常哭。”瑞缇自己看着报纸,不怎么搭理他。
“这怎么可能,我从来不哭,你说实话!”麦塔找了把椅子来坐在她对面。
“那刚刚那些眼泪是谁流的?我手背上还有呢。”她朝男人展示自己的手背。
“怎么可能!你骗人!”麦塔羞愧难堪,眼泪这种私人的东怎么能在别人身上。
“那……你尝尝?”瑞缇把手晃了晃,像是诱饵吸引麦塔过来。
“啧!”麦塔不服气地凑过来闻了闻。
好像真的有点咸。
“你怎么不洗手。”男人的脸像一团火烧云,但还叉着腰。
“那不是怕你不承认嘛,我去洗手了。”
瑞缇气笑了,麦塔在她面前大哭一场后也开始没轻没重的了。
“欸,等一下。”男人叫住他。
“怎么了?你舍不得我洗掉?”瑞缇挑挑眉,好像在说你还有这个癖好。
“不是!我是问那个孩子的事情,你发现什么线索了吗?”麦塔扁扁嘴。
提到这个瑞缇就后悔。
“哪儿有什么线索,我看是我们想多了。那个孩子连名字都没有,只能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她不满地说着。
“好吧。”麦塔悄悄脑袋,他还要收拾满屋狼藉呢。
“不过他倒是说了那个玩偶是赛拉湖那边来的。”瑞缇想起来。
“塞拉湖那里还有卖这个的?我怎么不知道。”
“或许是在那里捡到的,也不一定是买的。不过不重要了,反正目前在这个孩子身上看不到关于断崖线索的影子。”
“哎,赛拉湖景色确实好,以后有机会我们就一起过去看看。”麦塔使劲转了下拖把。
“你的意思是塞拉湖很难去?”瑞缇问。
“也不是,就是有点远,是距离这边最远的一个方向了。”
嘶,这么说她想起来了,白英说过断崖是距离朗佩研究所最远的地方,那塞拉湖岂不是离朗佩很近?
重大突破,这个赛拉湖是非去不可了。
最近,瑞缇每天就想着怎么把麦塔引出去,她快被逼疯了。
“你最近有什么工作安排吗?”瑞缇问他。
“没什么事了吧,最近就负责山丘的收尾工作,基本就在家收拾收拾东西。”麦塔高兴地和她分享道。
“你这样能拿到奖章吗?”瑞缇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奖章得靠大家共同的努力。”
额,你到是挺会说的,瑞缇实在没有花招了,这些天她什么办法都想过了,就是没有把他引出去。
一团火焰烧焦了她的心,她闷闷不乐地拿了一个才出锅的炸蘑菇吃,嚼得嘎嘣脆,表情像要把麦塔吃掉了一样。
“你…怎么生气了?”麦塔赶紧回想了一下今天做过的事,没发现有什么让瑞缇生气的。
“今天中午12点半的时候,我好心帮你解围裙,你却弹开了。”瑞缇提高声调,叉着腰数落他。
“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今天晚上我要呆在房间里消气,一晚上都不准来打扰我,明天早上我才会和你说话,否则我就不原谅你了。”瑞缇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麦塔背后一凉,赶紧坐了下来。
“等等,等等!”麦塔朝她喊。
她黑着脸回了头。
“那,你今晚还喝牛奶吗?”少年眨着眼睛问她。
“不喝了。”
“好。你是不是……”
“我今天就是不太舒服,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瑞缇打断他,一个人进了房间。
自己是不是太急躁了一点?这个傻子应该也能看出来异常吧。
算了不管了,谁叫麦塔不出去?她只能把自己关起来了。
她等了好多天了,实在等不了了,等那傻子怀疑了,再想办法应付过去吧。
在房间等了一会,听见外面没了动静,瑞缇悄悄扒开了窗户,一鼓作气,直接翻了下去。
后花园的土地松软无比,她不可避免地踩了一脚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