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勒问了一句话,见荷官点头,这才把枪端端正正地摆进托盘。
周夏见状,也将自己选好的枪放进去。
女男爵不知何时进入幻境,估计是各个场子来巡检。
她上前一步走到荷官面前,左右手各持一把认真细看,这才把东西放回托盘。
荷官送回枪械时,仍然是费德勒先来。
他把手伸出,还没搁在枪把上,脸色略微有点变化——但很快又复原。
这个一阴一晴的转变太快了,以至于周夏都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轮到他拿枪时,他小声问荷官:“费德勒之前放枪时,说了什么?”
荷官大概没想到他问这个,稍微愣片刻才道:“他问每个人选的枪是用在对方身上,还是用在自己身上。”
周夏拿好枪,漫不经心道:“你也和我说说答案呗?”
荷官面无表情道:“用在对方身上。”
一切妥当,荷官问:“要什么工具吗,除了防弹衣都可以。”
周夏道:“来杯冰可乐。”费德勒说:“我也要一杯。”
冰天雪地里,两人举杯痛饮。
可能是脚下的雪地太过松软,周夏一个趔趄,连忙伸手去拽费德勒。
对方没想到他手上的劲儿那么大,也跟着失去平衡,口袋里的枪立即跌落在地。
周夏见状连忙帮忙捡起来,吹掉上面的雪末子后,手臂朝前与地面夹角成30度,这才对费德勒说:“我引入冲击系数进行计算,把人体近似看做液体,子弹高速射击在人体身上后,最后的结果和我们骨头的成分、子弹重量、射击角度、风阻有关。我算过了,只要距离足够,大概率这颗子弹陷落手掌心时,动能已接近于零。”
这样子弹产生的冲击就足够的小了,不会冲破人的皮肤屏障。
费德勒道:“我相信你。”
必须要信,否则打死对方或者被打死,结局都会比较惨。
试验正式开始。
两人面对面站好,均右手举枪射击,左手竖起朝前。
唯一的区别是,费德勒掌心摊开,周夏攥紧了拳头。
因为离得过近,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的眼珠。
两个人都不由嘀咕,心说这距离也太近了吧?
哪怕是在幻境里,这一枪开出来也能把意识数据打个稀烂。
荷官道:“我开始倒计时,数到1你们就开枪,弃权者零分。”
好吧,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万万没有后退的道理。
两人绷紧神经。
只听荷官道:“10,9,8,7,6,5,4,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