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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2页)

接下来的几日,太女府彻底热闹了起来。工匠们忙着布置新房,侍女仆妇们忙着打扫庭院,采买的队伍源源不断地将各种物资运进府中,红灯笼挂满了每一处角落,红绸缠绕着亭台楼阁,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周思言几乎每日都泡在太女府,亲自监督布置进度。他对新房的要求极为苛刻,床榻的摆放、窗帘的颜色、烛台的位置,都要亲自确认,一丝一毫都不肯马虎。他要让这里成为最完美的家,成为他与容竞凡相守一生的港湾。

而此时的左相府,白飞雁身子愈发差了,咳嗽越来越频繁,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可他心中仍期盼着大婚之日的到来,想着这件事,他的脸色竟然红润起来,不知是府内红光映照的,还是回光返照之相。

当然,左丞相也怀疑过儿子的病是不是被人所害,毕竟过去儿子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好端端的就病倒了。她甚至怀疑到了周思言的头上,因为偏偏在这样的时候病入膏肓,她经过风雨,自己也害过不少人,当然害怕别人害自己。而周思言,听说医术高明,那么会些害人的法子也是可能的。可是她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只是怀疑而已,拿周思言没有什么办法。况且,周思言如今既是靖安侯,在百姓中有一定声望,又是太女的心上人。不管是哪个原因,她都不能轻举妄动。现在,她也没料到,这场病竟要了儿子的命,找来那么多大夫都说儿子是身子虚,好好补补,休息一段时间,慢慢就能好起来。便想着,少生事端,让儿子踏实嫁入太女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第92章第九十二章容竞凡,站在那里,一身大……

大婚前三日,左相府的喜气几乎要被药味盖过。

白飞雁已经连呼吸都感到疲累了,左丞相坐在床边,看着儿子没有生气地卧在锦被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底满是心疼,声音也带着哽咽:“雁儿,咱不嫁了,好不好?娘去求陛下,延迟这门婚事,咱在家好好养病,等身子好了再办。”

听到娘亲的声音,白飞雁费力地睁开眼,用尽力气去抓住娘亲的衣袖,虽气若游丝,却十分固执:“不,娘,这是我一辈子的念想,能嫁给殿下,我死也甘心。”

不过是说两句话,就累得他快虚脱了。白飞雁咳了几声,咳得胸腔发痛,却还是强撑着继续说道:“这事不能拖,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这次是唯一的机会,即便是死,我也要嫁给他。要是死在路上,您就让人扶着我,假装我还活着,一定要拜完堂,死了我也要做殿下的男人。”

听着儿子的话,左丞相的心像被刀剜一样疼,她知道儿子的性子,虽然平时看着温和,耳根子又软,但是真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她红着眼眶,重重叹了口气,终究是点了头:“好,娘依你,都依你。”

白飞雁听到娘亲答应的话,才放下心来,“那便好,儿子多谢娘亲!”

他心满意足地摩挲着那枚容竞凡随手赠予他的平安扣,他的手指比这枚玉质的平安扣还要冰凉,现在还能强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到容竞凡来迎娶他的那天。

为了让儿子能体面出嫁,左丞相动用了所有关系,不仅请来了最好的大夫随时待命,还给儿子用了所有可以续命的珍贵药材,只求他能撑到拜堂那一刻。同时,她也派人去给容竞凡传话,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太女殿下,我儿此生唯一心愿便是嫁与你,大婚当日,还请殿下先到左相府接亲,也算是全了我儿的念想。”

容竞凡本想先接周思言,可听说白飞雁病重,又念他痴心一片,周思言也主动说这种事无所谓,便答应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惊讶,怎么周思言得知此事,没有半分波澜,是真的不在乎,还是不想她为难?

周思言当然不敢说实话,他心里清楚,要是说出事情的真相,恐怕他们两个人之间会生出隔阂,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好,再亲近的人,也得有些秘密。

等到大婚当日,到处都被红绸红灯笼裹得严严实实,锣鼓声、唢呐声震天响,可左相府的喜庆里,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悲凉。

白飞雁被侍女小心翼翼地扶起来,穿上那身容竞凡说好的红绸做的婚服。红绸衬得他脸色愈发惨白,连站立都要靠着两个人搀扶。他的姐姐白沉渊亲自过来,替他理了理歪斜的红盖头,声音压得极低:“雁儿,要是撑不住,你就和我说。”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大家却心情沉重,不过为了让白飞雁能开心点,都是强颜欢笑,但白飞雁也能感受出来,此刻姐姐心里不好过。

他拖着病体,还要去安慰姐姐,嘴角极力扯出一抹微笑:“姐姐,我没事,能嫁给殿下,我很高兴。”他说话时气息不稳,却依旧固执地挺直了脊背,像个真正的新郎。

吉时一到,容竞凡的接亲队伍到了府门口。白飞雁听到外面的唢呐声,眼睛猛地亮了一下,挣扎着要往外走。他实在太虚弱了,连步子都迈不开,白沉渊心疼不已,索性蹲下身,背起了弟弟:“姐姐送你上花轿。”

趴在姐姐背上,白飞雁能感受到她微微发颤的肩膀。他将脸贴在姐姐的背上,轻声道:“谢谢姐姐。”

走到府门口,容竞凡正站在那里,一身大红婚服,身姿挺拔,明艳动人。

白飞雁被姐姐放下来,由侍女扶着,勉强站定。他隔着红盖头,看不清容竞凡的脸,却还是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掀起了盖头的一角。

风拂过,盖头滑落,他终于看清了心上人的模样。

容竞凡看到白飞雁的一刻,也愣住了,她竟然不知道白飞雁已经病重到这种程度了,所以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怜悯,可在白飞雁看来,那已是极致的温柔。他望着她,眼中满是满足,嘴角的笑意还没落下,身体却猛地一软,呼吸骤然停滞。

他已经圆梦了,便再也撑不住,心满意足地死在了自己最期待的时刻。

白沉渊最先察觉到不对,她感受到背上的重量一沉,便假借替弟弟盖好盖头,伸手探向弟弟的鼻息,指尖没有任何呼吸,只有一片冰凉。

弟弟死了,白沉渊瞬间红了眼眶。可她想着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只能死死咬着牙,不让哭声溢出来。

白沉渊飞快地将盖头重新盖回白飞雁头上,对着侍男使了个眼色,让他过来帮忙。

“吉时到,送公子上花轿!”白沉渊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维持着镇定。

侍男们心领神会,两人一左一右架着白飞雁的身体,像扶着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将他小心翼翼地送进了花轿。花轿帘子落下的那一刻,白沉渊再也忍不住,背过身擦了擦眼角的泪。她知道,弟弟这一去,是真的要以容家夫郎的身份,走完最后一程了。

容竞凡站在原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敢细想。

她看着那顶摇晃的花轿,心头莫名沉重,正想要不要上前询问是否安好,却被左丞相拦住:“殿下,吉时不等人,先送犬子上路吧,您还要去接靖安侯呢。”

容竞凡只好作罢,转身走向周思言的靖安侯府。

与左相府的悲凉不同,靖安侯府一派喜气洋洋。周思言早已穿戴整齐,大红婚服衬得他身姿挺拔,眉宇间满是意气风发。看到容竞凡过来,他快步迎上前,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容娘。”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有力。

容竞凡看着他,心里的沉重消散了些许,却还是有些不安,但是不想破坏今天的喜庆氛围,就也没有跟周思言说白飞雁原来已经病入膏肓了。

而周思言猜想,白飞雁早就应该死了,今天竟然还上了花轿,真是命硬。不过,他的命再硬,也敌不过他想要他的命,最多,让他撑到晚上。

周思言看出容竞凡的不安,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赶紧接亲。

他的手暖暖的,容竞凡的注意力立马回到眼前,见白飞雁的大红花轿在前,他怕周思言的花轿在后,会失落,连忙道:“我带你一起骑马,不用坐花轿,也不用盖盖头,让所有人都看看,我的正夫是你。”

这让周思言十分意外,毕竟这样的婚嫁,从所未有,可是他本来也不是墨守成规的人,立马点头应下。

他翻身上马,与容竞凡并辔而行,两人一身大红,在阳光下格外惹眼。周思言身姿挺拔,容光焕发,引得路边百姓阵阵喝彩,都说靖安侯与太女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那顶跟在后面的花轿里的白飞雁的身体早已冰冷,再也听不到唢呐鞭炮声。

接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太女府门口。

喜堂内,红烛高燃,红绸遍地,一派喜庆。

拜堂仪式开始,司仪高声唱喏:“一拜天地——”

容竞凡站在正中,左边是被两名侍男架着的白飞雁,侍男们的手,死死撑着他的身子,维持着他“活着”的假象。饶是这样,也能看出他的身子僵直,头无力地垂着,可以想到,红盖头下,是毫无生气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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