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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村>盛宠娇夫(女尊) > 90100(第9页)

90100(第9页)

他从前从未向她说起过自己的过往,也不曾跟其他人说过,但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一吐为快。

“容娘,我家境贫寒,娘亲早逝,爹爹改嫁,自小过得就是苦日子,吃不饱穿不暖。我的亲爹,从未善待过我,好几次想用被子闷死我,就因为我是个男孩,让他抬不起头来。我只能逃,逃到没有人的山里,可是山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夜夜胆战心惊。但越是这样,我想活下去。即便只是这样小的愿望,也要付出常人百倍的艰辛,才能够好好活下去。想要读书,还得冒充女子,一旦被人发现,便是万劫不复。后来的事情,你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一路走来,实在不易,我何况如此,其他人更加艰难。所以,能够做这些事,一点都不苦,我倒是觉得很有盼头,他们也觉得,有了出头的日子。”

更多的,他没有细说,因为担心她会为他难过。他吃惯了苦,早就不觉得苦了,但是她不一样,要是他知道他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她一定会替他伤心的。

他不知道,其实不用他说,容竞凡早就知道他的身世。她做这些事,有很大原因,也是因为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容竞凡将周思言紧紧抱住,贴在他的耳畔,声音轻而坚定,“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走过的路,受过的苦,心里的怕……你说的没说的,我都知道。”

她微微松开些许,捧起他的脸,望进他眼底,那里有他从不轻易示人的过往阴影。她的拇指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说道:“听我说,思言,以前的苦日子,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她的声音更柔,却带着一种斩断宿命般的决然。

她将他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心口,让他感受那有力而温暖的跳动。

“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筑起一个家。那里没有抛弃,没有寒冷,没有不得不隐藏的眼泪。只有安稳,暖光,和堂堂正正活着的底气。”

她眼中映着他的身影,也映着对未来的无限笃信,最后说道:“从我们开始,苦难到此为止。”

第97章第九十七章咱们兄弟共事一妻,说不定……

因为她们的频繁动作,民间对于修改新律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传到了朝堂之上。

朝中大臣有的立马表态,有赞成的,也有反对的,还有一些,在观察皇帝的脸色。改革的声音,是从太女府传出去的,又借由百姓的声音,传到朝堂,不知道皇帝的态度如何就不敢轻易发言。

容宏懿没有表态,反而端坐凤椅,让各位大臣畅所欲言,她也借机看看这些人分了多少势力。

没想到这件事有些超出她的掌控,有人想要借机搅浑水,这让容宏懿又开始怀疑起周思言,甚至疑心他想撺掇容竞凡逼宫篡位。

她的皇位,从来不曾本真正安稳过,如今百姓闹着改革,更令她如坐针毡。她看得出来,有一些前朝老臣此番积极支持改革,不是为了天下男子权益。只是为了破旧制,既然男人的地位可以改,那么男子亦可为帝,男子即位也能成为新例。这样,那位前朝的公主,复辟前朝也师出有名了。

另外,还有一些大臣支持改革,似乎是有意讨好太女,怕是巴不得她容宏懿早日退位,好拥立新主,推太女继位了。

容宏懿愈发觉得不安,睡觉也不安稳了,她的疑心病越来越重,最后,连亲生女儿都想杀了。不过又担心破坏局势稳定,便决定先杀了周思言。但是她知道,有女儿在,光明正大下旨赐死周思言会受到阻拦,那就只能暗中刺杀了。

本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哪里想到蚍蜉亦能撼树,事情非但没有成功,反而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周思言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他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命,因此,他行事之周密谨慎,远超常人想象。府中看似寻常的仆役,可能是身经百战的暗卫;每日入口的饮食,必有专人先行试毒;行踪路线,更是变幻无常。

这场暗杀,从刺客潜入太女府的那一刻起,就已落在了周思言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行动失败得悄无声息,而所有指向幕后主使的证据,却在黑暗中被悄然收集、整理,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调转了锋刃,无声地对准了它的来处。

周思言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容竞凡,他知道,容娘心肠太软,很多事她做不出来,那便只能他来做。他的动作,远比容竞凡所知的更加隐秘深沉。

很早之前他就派人去查薛醉的身世了,这段时间也终于有了结果。原来他和薛醉血脉相连,是亲兄弟,还是双生子。他的父亲从未跟他提过这件事,或许是太过于厌恶他们,所以连提都不愿意提。

他们的身世,也是根据村里老人的只言片语拼接猜想的。按照她们说的,薛醉应该是他的哥哥,当时他刚生下,爷爷就立马将他扔进了河里。据说是怕头胎得男,后面生的都会是男孩。没想到刚扔掉一个男孩,又剩下一个男孩,爷爷还想再扔,母亲不肯,以死相逼,这才留下周思言。当时母亲刚生产完,就抱着周思言去河边找生下的第一个男孩,直接跳入河中寻找,一直都没找到,后面伤心而死。

至于薛醉的下落,据说是村里有人看到小婴儿被扔入河中,于心不忍,带走了。原本听说周氏下河寻找,想还给她的,但是被爷爷制止,说是要是敢送回来,就再给弄死,也就不敢送回了。

母亲死后不久,爷爷又因为意外离世了,周父一个寡夫,在村里无立足之地,又没有谋生的本事,只好带着年幼的孩子改嫁去了别的地方。

后面的事情,周思言便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薛醉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世。

讽刺的是,他们这对被命运强行拆散、各自挣扎求生的兄弟,竟然爱着同一个人。

虽然现在知道薛醉是自己的亲兄弟,但是周思言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是更加恨这个世道,恨它让男子命如草芥,恨它让兄弟分离。

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巧,巧得让周思言无法不将它们利用起来。

既然老皇帝不肯留他的命,他也不能留她的命了。

周思言看得出来,薛醉对容竞凡有不一般的想法,他想着,借相认的机会,劝说薛醉和他一起杀了那老皇帝。

当夜,周思言打着容竞凡的名义,避开所有耳目将薛醉约到了宫城西北角的最僻静的宫苑。

月光下,两张有相似的脸如同镜中倒影,直到一人出声。

薛醉讨厌眼前这个人,有些生气道:“怎么是你?”

周思言淡然一笑,走到他面前轻声道:“你可知你的生母是谁?”

一听到他问这样的话,薛醉就觉得不对劲,忽然生出强烈的预感,难道他们生着一样的脸,身世也是一样的吗?

薛醉有些警惕道:“你问这做什么?”

周思言环绕着他仔细打量,想看看,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和他到底有多少相似之处。同时,缓缓说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我们怎么长得这么像吗?”

不想浪费时间,周思言直接说出了他们的身世。

“你我本是双生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周思言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命运般的沉重,“当年爷爷迷信头胎男娃不送,往后尽是男娃的谬论,将刚出生的你扔进了河里。母亲拼死护住了我,却在产后拖着虚弱的身子下河寻你,从此落下病根,抑郁而终。”

薛醉僵在原地,脸色大变。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亲人,更没想过身世竟如此惨烈。母亲下河寻他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让他心口一阵绞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薛醉哽咽着,语气中满是痛苦与茫然。

“因为我们是兄弟。”周思言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更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共同的执念。”

他的视线落在薛醉泛红的眼眶上,声音陡然冷了几分:“本来,我该叫你一声大哥,可是我们自小分离,如今跟陌路人没什么两样。是什么,让我们亲兄弟自小分离,从亲人变陌路的?是这世道!纵然你现在已贵为皇宫中的贵君,可你终究是男子,性命仍掌握在一个女人手里,与草芥无异。一旦触了她的逆鳞,下场只会比路边的石子更惨。”

薛醉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反驳:“陛下待我……”

“待你很好?”周思言冷笑一声,打断他,“不过是玩物罢了,她对你有几分真心?你又是真心愿意侍奉她吗?”

他步步紧逼,语气带着强烈的煽动性:“你我皆是男子,这世道从未给过我们尊严。站得再高,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的依附者,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随时都可能被她剥夺。”

薛醉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想起自己在宫中的小心翼翼,想起那些针对他的明枪暗箭,想起容宏懿偶尔流露出的冷漠,心中的侥幸与幻想一点点崩塌。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呢?可是他除了认命,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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