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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3页)

而右边是周思言,他身姿笔挺,意气风发,看向容竞凡的眼神里满是柔情蜜意。

这诡异的场景,却没人敢多言。

左丞相再怎么见过大场面,看到已成尸体的儿子,总归是不忍的。白沉渊看着弟弟这幅牵线木偶的模样,心中也在滴血。

“二拜高堂——”

容宏懿坐在主位上,神色平静,仿佛没看到那具“木偶”般的躯体,只是目光在周思言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带着一丝审视。周思言躬身下拜,动作恭敬而坦荡;白飞雁则被侍男按着,完成了象征性的跪拜,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

“夫妻对拜——”

容竞凡转身看向周思言,两人相视一笑,俯身对拜,动作默契而温柔。而另一侧的白飞雁,被侍男架着,与容竞凡完成了最后一拜。红盖头再次滑落,露出他苍白的面容和紧闭的双眼,可所有人都像是视而不见一般,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拜堂结束,周思言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容竞凡的手,眼底满是得偿所愿的光芒。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容竞凡身边的位置,彻底属于他了,往后任何敢肖想容竞凡的男人,都会落得和白飞雁一样的下场。

容竞凡却觉得心头沉甸甸的,白飞雁看着很奇怪,不知道他怎么了。

拜完堂就该参加宴席了,两位新郎都被送入洞房,容竞凡则留下向各位宾客敬酒,大家欢声笑语,唯独左丞相一家,默不作声,这让容竞凡心里更奇怪了。

到了该入洞房的时候,容竞决定先去偏院看白飞雁,看看他现在怎样了,另外,还要跟他说清楚,她只当他是朋友,往后也希望他不要为难周思言,等他身子好了,便还他自由。

她推开房门,只见白飞雁依旧穿着大红婚服,端坐在床边,侍男们还守候着他身边,看到她的到来,显得有些紧张。

容竞凡让侍男们都退下,侍男们犹豫了片刻后才离开。

等人都走了,容竞凡才开门见山说今天来此的目的,“白公子。”容竞凡走上前,声音放得很轻,“我知道你委屈,你放心,等你身子好些,我便奏请母皇,给你自由,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坐在床上的白飞雁就轰然倒下。

容竞凡大惊,连忙跑过去扶他,本以为他是身子太弱晕过去了,没想到触碰到他身体时,感到一阵发凉。

他的身体十分僵硬,掀开他的盖头,眼睛紧闭,脸色苍白。

容竞凡接连呼唤了几声,白飞雁还是毫无反应,容竞凡难以置信地伸手探向他的鼻息,指尖一片冰凉,这才发现他竟然连呼吸都没有。

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原本的喜事竟然变成了丧事,容竞凡吓得不知所措,立马松开了白飞雁,跌跌撞撞往后退。

“来人,快来人!”容竞凡叫人的声音带着颤抖。

侍男们闻声立马赶来,见容竞凡坐在地上,呆愣地看着自家公子,就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看着容竞凡,等待他发布旨意,等待丞相府传信过来。

周思言听到动静赶来,看到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上前扶起容竞凡,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容娘,别怕,还有我在。”

容竞凡抬头看向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感觉,这和周思言有关。

可是,面对他,她不敢质问,更说不出指责的话。如果真如她所想,罪魁祸首也是她,一切皆因她而起,白公子痴心错付,她害死了他。而周思言,也不过是一片痴心,怪就怪她辜负了他们两个人,都是她不好。

偏院的红烛还在燃烧,映着白飞雁冰冷的躯体,也映着容竞凡苍白的脸。

第93章第九十三章我的真心,只给你一人。……

偏院的喜庆仿佛凝固成了冰,红烛跳跃的火光映在白飞雁毫无生气的脸上,只显得愈发诡异悲凉。

可周思言看着此情此景却莫名觉得兴奋,他盯着那具已经发白的尸体,红衣红唇和白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反而显得更加艳丽。旁人见了,只觉得恐惧,可对周思言来说,这样的混乱反而让他觉得心安。

或许他永远都过不了那种平淡如水的生活,以前他也憧憬过,过一种平静的日子,没有波澜,十分寻常。可是这样的日子真的到来的时候,他连一天都无法忍受,只觉得无聊至极,心中期盼着发生一些大事,搅乱他的生活。

从前他害怕伤害别人,但是现在,他看到别人的恐惧,却异常兴奋。

对于这一切,他都觉得很满意。

所以他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大婚之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反而觉得,自己的爱情有了这条人命付出代价,更显得珍贵。用他人的性命为自己发声,才更加深刻。

不过他知道,这件事让容竞凡很不好受。

所以他蹲下身子,搂住了她,同时安抚她,“万般皆是命,容娘,这是他的命数。”

是啊,这是他赐给白飞雁的命运。

听到周思言的话,容竞凡看向周思言安抚自己的手,那掌心传来的温度,此刻却让她感到一丝寒意。

“殿下!”一声压抑着悲痛的呼唤打破了死寂。白沉渊疾步走了进来,她一直在为这个时刻做准备,所以一收到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她的眼眶通红,却极力维持着仪态。一走进来,她先观察了容竞凡的状态,以及周思言的样子,心里大概有数,才深深看了一眼床上无声无息的弟弟,然后又立马转向容竞凡,郑重行了一礼。

“殿下,”白沉渊的声音沙哑,却清晰,“事已至此,沉渊无话可说。飞雁他……能得偿所愿,以容家夫郎的身份走完最后一程,我白家上下……感激殿下成全。”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力气,“殿下不必过于自责,飞雁能撑到拜堂,已是心满意足。从今往后,白家上下,必当唯殿下马首是瞻,永远站在殿下这一边。”

容竞凡张了张嘴,喉头哽咽,一句“对不起”在舌尖打转,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此事非她所愿,却因她而起,她确实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可是只是对不起三个字,太轻飘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白沉渊看着她,眼神复杂,最终沉声道:“沉渊只有一事相求。飞雁生是殿下明媒正娶的人,死……也请殿下允许他入葬皇家陵园,牌位入皇室家庙得享供奉,这是他生前最后的念想。”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容竞凡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人都死了,做这些于事无补,不过是给活人一个安慰罢了。

在一旁的周思言,听到“入皇陵”、“享祭祀”时,眼神细微一暗,不过转瞬即逝。他并不是那种争虚名的人,只要容娘心中没有其他人,他并不介意家里多一块牌位。

周思言拍了拍容竞凡的肩,朝她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容竞凡才放心地答应了白沉渊的请求。

“姐姐放心,飞雁是我的夫郎,自当入我容家祖坟,受我容家香火。我定会安排好一切。”

白沉渊再次深深一礼,不再多言,只是最后诀别地看了一眼弟弟,便转身离去,背影沉重而决绝。她知道,白家与容竞凡,自此便绑得更紧了,只是这纽带,浸透了弟弟的生命。

屋内又只剩下容竞凡和周思言,以及那具冰冷的躯体。周思言轻轻揽住容竞凡微微发抖的肩膀,温声道:“容娘,别怕,都过去了。白公子……也算是得偿所愿,你已仁至义尽。”

容竞凡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周思言脸上。这张俊美无俦的脸,此刻写满了对她的担忧和柔情。可越是如此,她脑海里越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到这个世界时见到的周思言。

记得初见周思言时,他看着脆弱且迷茫,总是小心翼翼,现在,他已经变得坚强且沉稳,还有属于反派的狠厉与算计。想到原著的剧情,容竞凡不禁想,难道这就是反派吗?她已经不害怕也不介意了,可是,她忍不住多想,他做这些真的只是为了她吗?还是这深不见底的权欲,早已将他吞噬?又或许,他是被逼无奈的,通往她身边的路太窄了,窄到必须把最初的自己碾碎,才能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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