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匹,是“剃刀党”的头号打手,“独眼”格里芬。他瞎掉的那只眼睛上蒙着黑眼罩,仅剩的独眼里此刻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绝望,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他强壮的身体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恐怖撕裂伤,一条后腿被齐根扯断,断口处血肉模糊,鲜血如同小溪般汩汩流淌。他试图挣扎,但一股无形的、恐怖的力量死死地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出绝望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
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站在他们面前。
卢克斯。
她的身影在昏暗、血腥的酒馆中,如同来自深渊的魔神。深灰色的皮甲被敌人的鲜血彻底浸透,呈现出一种暗沉的、令人心悸的紫黑色。她奇异的绿色皮肤上,溅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污,那紫色鬃毛也粘连着暗红的血块。最恐怖的是她的眼睛——那双猩红的瞳孔,此刻如同两轮燃烧的血月!红得刺眼!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瞳孔周围,甚至能看到细微的、如同熔岩裂纹般的暗红色光芒在她绿色的皮肤下隐隐流动!一股实质般的、如同尸山血海般的恐怖杀意,以她为中心,如同飓风般席卷着整个空间,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沉重!
她微微低着头,猩红的、燃烧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烙在“独眼”格里芬那张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上。
“你,用铁棍。”卢克斯的声音响起了。不再是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而是一种更加低沉、更加嘶哑、仿佛无数冤魂在地狱深处齐声咆哮的恐怖音调!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和滔天的怨毒!“砸断了她的蹄子。”
格里芬仅剩的独眼中,恐惧达到了顶点!他疯狂地摇头,想要辩解,想要求饶,但喉咙里只能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声响。
卢克斯缓缓抬起了她的右前蹄。那蹄子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但此刻,在酒馆昏暗的光线下,“碎骨”等人惊恐地现,卢克斯那只抬起的右前蹄,包裹在绿色皮毛下的肌肉,竟然如同活物般在微微蠕动、膨胀!皮肤下透出的暗红色光芒更加明显,仿佛有熔岩在她血管里奔流!
“咔吧!”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脆无比的骨裂声!
不是格里芬的腿,也不是他的蹄子!
是卢克斯自己的右前蹄腕(关节)!
在“碎骨”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卢克斯竟然用自己的左前蹄,如同折断一根枯枝般,硬生生地将自己的右前蹄腕关节向内掰成了一个完全不可能的角度!骨头碎裂的脆响清晰得如同在耳边炸开!
剧痛?卢克斯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那双燃烧的猩红瞳孔里,只有滔天的、足以焚毁理智的狂怒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她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将那只被自己硬生生掰断、呈现出诡异扭曲角度的右前蹄,缓缓地、如同展示艺术品般,递到了“独眼”格里芬的眼前。断骨刺破皮肤,鲜血顺着扭曲的蹄子滴落。
“现在,”卢克斯那如同地狱咆哮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疯狂的平静,“轮到你了。”
格里芬的独眼瞬间瞪大到极限,瞳孔涣散,出了最后一声不似马类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
卢克斯动了!那只被掰断的右前蹄,带着沛然莫御、仿佛能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裹挟着粘稠的血浆和刺耳的骨裂声,如同失控的攻城锤,狠狠地砸在了格里芬仅剩的那条完好的前腿上!
“轰!!!”
不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是整条腿连同肩胛骨一起,被那蕴含了恐怖力量的一击,硬生生砸成了肉泥!粉碎性爆裂!血肉、骨渣、筋腱如同被引爆的炸弹般四散飞溅!格里芬的身体如同被高行驶的火车撞上,上半身以诡异的角度向后对折,口中喷出的鲜血混杂着内脏碎块,如同喷泉般冲起老高!
他的惨嚎声戛然而止,身体如同破麻袋般软倒,仅剩的独眼还残留着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彻底失去了光彩。
一旁的“酒桶”巴里目睹了这越他理解极限的恐怖一幕,精神彻底崩溃!他出一声不似马类的、尖锐到扭曲的嘶鸣,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一股恶臭再次弥漫开来——他直接被吓死了。
卢克斯看都没看巴里的尸体。她缓缓收回那只沾满血肉骨渣、扭曲变形的右前蹄。暗红色的光芒在她断腕处剧烈地闪烁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咯”声,那扭曲断裂的骨头和撕裂的皮肉,竟然在肉眼可见的度下蠕动着、对接、愈合!绿色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血色蚯蚓在疯狂钻动!短短十几秒,那只刚刚被她自己掰断的右前蹄腕,除了残留的血污和皮肤下尚未完全褪去的暗红光芒,竟然恢复如初!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浓重血腥和那恐怖的愈合景象,证明着刚才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她转过身,猩红的、燃烧的瞳孔扫过门口呆若木鸡的“碎骨”等人。那目光所及之处,所有骨干都如同被冰水浇头,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巨大的恐惧让他们连呼吸都几乎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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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干净。”卢克斯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低沉沙哑,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浸透了冰渣和血腥,“这里,归‘断角’。‘剃刀党’…”她猩红的瞳孔中,那尚未完全熄灭的熔岩光芒再次炽烈地跳动了一下,吐出冰冷到极致的两个字:
“抹掉。”
说完,她不再看这片血腥地狱,身影如同鬼魅般掠过呆滞的骨干们,消失在通往“锈蹄”酒吧方向的黑暗街道中。留下“碎骨”和“快蹄”等人,在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尸体堆里,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冰冷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们知道,从今往后,“断角”的威名,将用今夜这地狱般的景象彻底铸就。而那个敢伤到二当家的“剃刀党”,将迎来真正的灭顶之灾。
至于那个欠钱不还、还设下陷阱的“酒桶”巴里和伤到特里克西的“独眼”格里芬?正如后来马哈顿下城区流传的那样——再也没有小马见过他们。连同他们的尸体,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锈蹄”酒吧二楼
酒吧里最好的医生(一个曾经在黑市诊所干活的独角兽)刚刚满头大汗地处理完特里克西的伤势。断掉的左前蹄腕被用夹板、绷带和魔法固定住,剧痛在强效止痛药的作用下稍稍缓解,但特里克西依旧脸色惨白,身体因为失血和惊吓而虚弱不堪。她靠在床头,蓝色的眼眸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断蹄的剧痛和格里芬狞笑着挥下铁棍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交织。
房门被无声地推开。卢克斯走了进来。她已经换掉了那身浸透鲜血的皮甲,清洗了身体,但浓重的血腥味似乎依旧萦绕在她周身。她的绿色皮肤恢复了常态,皮肤下那暗红色的光芒也已隐去,唯有那双猩红的瞳孔,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尚未完全平息的、熔岩般的余烬。
她走到床边,没有看特里克西的眼睛,目光落在她那只被层层包裹、固定在胸前的左前蹄上。猩红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特里克西感受到卢克斯的气息,身体微微一颤,转过头,蓝色的眼眸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带着巨大的委屈、后怕和一丝…愧疚。“老大…我…我搞砸了…对不起…”
卢克斯沉默着。她缓缓抬起前蹄,没有触碰特里克西的伤处,而是轻轻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小心的沉重感,放在了特里克西没有受伤的右前蹄腕上。那冰冷的触感,让特里克西的眼泪瞬间决堤。
“差一点…”卢克斯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和后怕,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重重地砸在特里克西心上,“…你就死在那。”
特里克西的哭声顿住了。她看着卢克斯,看着那双猩红瞳孔深处翻涌的、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那里面有滔天的怒火余烬,有冰冷的杀意残留,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后怕和…自责?
“我…”卢克斯的声音再次响起,更加低沉,带着一种近乎自语的嘶哑,“…从来没想过…”她微微停顿,猩红的瞳孔死死地盯着特里克西断掉的左前蹄,仿佛要将这景象刻进灵魂深处,“…我的放手…加上…对自己势力的…自信…”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自嘲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悔恨,“…差一点…就让你…”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特里克西听懂了。她从未想过,这个强大、冰冷、如同杀戮机器般的卢克斯,竟然会因为她而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甚至…是在责怪她自己!
一股巨大的酸楚和难以言喻的暖流冲垮了特里克西的心防。她不顾左前蹄的剧痛,猛地伸出右前蹄,紧紧抓住了卢克斯放在她蹄腕上的前蹄!泪水汹涌而出:“不!老大!是我太蠢!是我大意了!是我没用!是我…”
“全都下地狱吧!”卢克斯猛地打断了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犹豫的、冰冷的决绝!那双猩红的瞳孔中,最后一丝余烬彻底熄灭,重新化为深不见底的寒潭,但那寒潭之下,却沉淀着比熔岩爆更恐怖的、永恒凝固的杀意!“那群家伙!任何敢把蹄子伸向你的家伙!”
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律,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回荡,也彻底烙印在特里克西的灵魂深处。
卢克斯没有再说话。她任由特里克西紧紧抓着自己的前蹄,另一只前蹄轻轻拂过特里克西被冷汗浸湿的额,动作生涩,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笨拙的安抚意味。她猩红的瞳孔望向窗外马哈顿深沉罪恶的夜色,那里面,再无半分大意和自负,只剩下比钢铁更坚硬、比深渊更冰冷的守护意志和滔天杀机。
放手?不,永远不会了。这肮脏世界的每一匹小马,都将用生命来记住:动特里克西,就是掀开了通往地狱的最后一层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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