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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张只有2400字(第1页)

黑暗。

粘稠、冰冷、带着腐朽淤泥和陈年污垢刺鼻气味的黑暗,死死地包裹着她。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吸入滚烫的沙砾,刮擦着灼痛的喉咙和胸腔。意识沉浮在无边无际的冰冷泥沼里,只有断角处那永不熄灭的、烧灼神经核心的剧痛,如同黑暗深渊中唯一一盏残酷的灯塔,固执地将她残破的意识一次次拖拽回这个地狱。

“……宵夜……啊老八……宵夜……”

一句破碎的、带着浓重口音的空耳日语,像濒死鱼类的气泡,毫无意义地从她干裂渗血的嘴唇间漏出。意识碎片在剧痛和缺氧的碾压下,本能地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穿越前那个无聊深夜,某个搞笑视频里魔性的洗脑台词。此刻,它是她与“卢克”那个遥远、平凡、早已模糊的男性身份,唯一的、扭曲的连接。

身体在蠕动。不是行走,是蠕动。依靠着肩胛和前腿根部尚未完全罢工的肌肉,拖拽着这具几乎成为破麻袋的躯壳,在粘稠滑腻的管道内壁上,一寸寸向前挪移。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伴随着全身骨骼和肌肉凄厉的哀鸣。

断裂的肋骨左侧两根,右侧一根,位置清晰得如同x光片印在痛觉神经在每一次身体起伏时相互摩擦、挤压,将尖锐的痛楚狠狠凿进肺腑。右后腿的小腿骨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着,每一次无意识的拖动,都带来钻心剜骨的剧痛,让她眼前炸开一片片猩红的雪花。头顶的断角,那魔力源泉的残骸,早已不再是单纯的物理创伤。它像一根烧红的烙铁,深深插入她灵魂的核心,每一次心跳都泵出滚烫的、带着焦糊味的痛苦岩浆,冲刷着她摇摇欲坠的精神堤坝。

冰冷腥臭的污水漫过口鼻。她猛地呛咳起来,污水混合着喉咙深处涌上的血腥味,让她剧烈地痉挛。伤口——肩膀上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后臀上一片被镰刀一刀砍中后侵蚀后溃烂流脓的皮肉,还有数不清的擦伤和淤肿——在污水的浸泡下,出被亿万根针同时穿刺的尖锐警报。感染的高热如同无形的火焰,从内而外地炙烤着她,让她的思维时而陷入冰窟般的麻木,时而又被灼烧得疯狂呓语。

“……彩虹……不讲武德……老子……不是反派……”破碎的词句在黑暗的管道里回荡,空洞而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永恒的黑暗和痛苦。前方,一点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光斑,刺破了浓墨般的漆黑。

光!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伤痛和濒死的疲惫。她喉咙里出一声野兽般的嗬嗬低吼,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朝着那点微光起了最后的冲刺——如果那拖拽着断腿、在粘稠淤泥里翻滚爬行也能称之为冲刺的话。

近了!更近了!

那是一个锈蚀严重的圆形铁栅。千年时光和污水的腐蚀,让它变得脆弱不堪。光,新鲜的空气,还有……自由的味道?哪怕那自由意味着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之中。

“呃——啊——!”

她嘶吼着,将头颅,连同那断裂的独角残桩,狠狠撞向铁栅!

哐当!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断裂声响起。早已不堪重负的铁栅应声向内凹陷、撕裂。冰冷、带着青草和泥土气息的空气猛地灌入!刺目的光线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适应了千年黑暗的眼睛,瞬间剥夺了所有视觉,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带着剧烈刺痛的光晕。

她像一袋被丢弃的垃圾,从那破开的洞口滚了出去,重重摔在潮湿、长满苔藓的地面上。剧烈的冲击让断裂的骨头再次错位,她眼前一黑,几乎彻底晕死过去。

“——所以说,千年以后的庆典,梦魇之月就会归来!”

尖利、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慌和确信的年轻雌驹声音,骤然刺破了中心城皇家图书馆分馆——暮光闪闪私人住所兼书库——那惯常的、只有书页翻动和羽毛笔沙沙声的宁静。声音的主人,一匹薰衣草紫色皮毛、深蓝色鬃毛中夹杂着一抹醒目粉红和紫色挑染的独角兽,正焦躁地在一大堆摊开的厚重典籍和卷轴中间踱步。她的蹄子无意识地将一张羊皮纸踩得皱巴巴,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潦草的笔记和复杂的星象图。

“哦,塞拉斯蒂亚在上!这太可怕了!太明确了!”暮光闪闪猛地停下脚步,转向角落里那个正抱着一颗闪亮的绿宝石磨牙的紫色小龙,“斯派克!停下!现在不是磨牙的时候!听我说!”

小龙斯派克被吓了一跳,差点把宝石吞下去。他赶紧把宝石藏在身后,眨巴着大眼睛:“呃,暮暮?梦魇之月?那不是……呃,只是个传说?睡前故事里吓唬不睡觉的小马驹的?”

“传说?!”暮光闪闪的声音拔得更高了,带着一种“你居然如此无知”的震惊和恨铁不成钢。她用魔法(一道稳定而精确的薰衣草色光芒)猛地从书堆里抽出一本封面斑驳、边缘卷曲、散着浓重樟脑和尘埃味道的巨着。封面上的烫金古体字已经有些模糊:《小马利亚神话预言与历史性天兆汇编(修订增补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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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个!斯派克!看看!”书页在她魔法控制下哗啦啦飞翻动,精准地停在某一页。泛黄的羊皮纸上,一幅线条粗犷却充满不详气息的木刻画占据了半幅页面:漆黑的夜空被狰狞扭曲的阴影笼罩,一轮血红的月亮高悬,下方是无数惊恐奔逃的小马剪影。旁边用古体小马文镌刻着预言诗篇。

“‘当千年星辰之庆典再临,’”暮光闪闪用颤抖但清晰的嗓音念诵着,仿佛那文字本身就带着诅咒的力量,“‘禁锢于月影之囚徒将挣脱枷锁,携亘古之怨恨重临大地,白昼之光亦将被其吞噬……’”她猛地合上书,出“砰”的一声闷响,激点尘埃,“这描述还不够清楚吗?!囚徒!月影!吞噬白昼!除了被放逐到月亮上的梦魇之月,还能是谁?!”

斯派克看着暮光闪闪眼中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焦虑火焰,缩了缩脖子:“可是暮暮,那……那只是一本神话书……”

“神话往往源于被遗忘的历史核心!”暮光闪闪斩钉截铁,她烦躁地用一只前蹄敲打着地板,出哒哒的急促声响,“再看看这个!”另一本装帧相对较新、但同样厚重的书被魔法拉了过来,《皇家年鉴:重大事件节选(上古卷至星光纪元)》。书页快翻动,停在记载着“上古动荡时期”的章节。暮光闪闪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一段相对简短的记载上:

(年代模糊,推测为和谐纪元前叶)

异星之兆与月之暗面:

据极少数残存宫廷密档及卫队口述传承载,彼时曾有不可名状之“天外邪影”骤降中心城。其形诡谲,其意叵测,魔力波动迥异于吾等认知。塞拉斯蒂亚与露娜两位公主陛下,虽倾尽全力,竟亦难将其制服。情势危殆,帝国根基动摇。为挽狂澜于既倒,守护万民,露娜公主陛下……毅然引动禁忌之力,化身“梦魇之月”,终将邪影与自身一同放逐于时空乱流之外。此役惨烈,史官亦讳莫如深,细节多湮灭。唯余警示:寰宇之广,非尽在掌握。

卢克斯:孩子们,其实是他们先出手的

暮光闪闪指着那段文字,语快得像连珠炮:“看见了吗?斯派克!‘天外邪影’!强大到两位公主联手都难以制服!这证明了宇宙中存在着我们无法想象的威胁!而露娜公主……哦,不,是梦魇之月,她是为了对抗那个更可怕的‘邪影’才被迫堕入黑暗的!虽然代价是她的放逐……但现在,千年庆典到了,那个预言指向的囚徒要回来了!那个能逼迫一位公主堕落的邪影会不会也跟着回来?或者……梦魇之月本身就已经足够毁灭我们了!我必须立刻警告塞拉斯蒂亚公主!”

她再也坐不住了。魔法光芒一闪,一个实用但不算特别华丽的深紫色鞍包瞬间装备在她背上,里面鼓鼓囊囊地塞满了那几本关键书籍和她的研究笔记。“斯派克!准备传送信纸!不,来不及了!我必须亲自去见老师!现在!立刻!”

暮光闪闪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猛地冲出她堆满书籍的小屋,沿着中心城光洁明亮、充满古典韵味的街道,朝着皇宫的方向足狂奔。薰衣草色的身影在阳光下划过一道焦虑的轨迹。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月亮舞正热情地朝她挥蹄喊道:“嘿派对……”

“不了!有急事!”暮光闪闪头也不回,声音被奔跑带起的风吹散。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皇宫,塞拉斯蒂亚公主的觐见厅。必须把预言和历史的警示,立刻、马上、一字不漏地告诉老师!小马利亚国危在旦夕!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本该带来生机,却像无数把冰刀在切割她灼热的呼吸道。卢克斯蜷缩在潮湿的苔藓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白茫茫的视觉终于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模糊晃动的色块和扭曲的光影。断角的剧痛、骨折的锐痛、伤口感染的灼痛、失血的虚弱、还有深入骨髓的寒冷和饥饿……所有负面状态如同狂暴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濒临崩溃的意志。

“呃……”她试图撑起身体,右后腿的断骨处立刻传来一阵让她眼前黑的剧痛,身体重重砸回地面。冰冷的泥水浸透了腹部的皮毛,刺激着那些溃烂的伤口。

不能停在这里。绝对不行。中心城……那个该死的地方,无论过了多久,都意味着皇家卫队和那两个恐怖公主(或者别的什么鬼东西)的威胁。必须离开!

她用相对完好的做后期还有两只前腿(尽管肩膀的撕裂伤让她每一次用力都痛得倒抽冷气),艰难地拖着残破的身躯,一点一点地远离那个散着恶臭的下水道出口。她爬过泥泞的草地,压倒一片片沾着晨露的野花,留下一条蜿蜒的、暗红色的湿痕——那是她身上多处伤口渗出的血水。

方向?没有方向。她甚至无法分辨头顶那个刺眼的光球是朝阳还是夕阳。脑子里像灌满了滚烫的铅水,沉重而混乱。只有求生的本能在驱动着她:远离城市,去有遮蔽的地方,找水,找……任何能缓解痛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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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上一道缓坡,视野稍微开阔了一些。下方似乎有一条反射着粼粼波光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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