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箭离体的同一刹那,她早已准备好的、撒满特效止血药粉的厚厚纱布已精准地按压了上去!另一只手飞快地拿起绷带,开始熟练而迅地缠绕包扎,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南宫烨的身体在箭拔出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起,硬生生将痛呼吞了回去。直到那带着药粉清香的纱布紧紧压住伤口,传来止血的微凉感,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冷汗已浸湿了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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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拔箭包扎过程,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却仿佛耗尽了慕容晚晴全身的力气。当最后一道绷带打好结时,她的手终于脱力般垂下,指尖仍在不受控制地轻颤,脸色比南宫烨这个伤员还要白上几分。
她看着他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肩背,看着纱布下隐隐渗出的新鲜血痕,看着他那张因失血和疼痛而格外苍白的侧脸,心口某个地方,像是被那只拔出的箭,也狠狠剜了一下,钝痛难当。
她默默拧干一块干净的布巾,轻轻擦去他背上和额头的冷汗,动作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南宫烨感受着那轻柔的擦拭,背对着她的脸上,眉头舒展,甚至……悄悄勾起了一个极其微小、却无比真实的弧度。这伤,好像真的……挺值。
“爹爹!”宝儿挣脱韩冲的怀抱,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想去碰南宫烨包扎好的肩膀,又不敢,只能仰着小脸,眼圈红红地说:“爹爹乖,不要打架了,流血痛痛。”
南宫烨用没受伤的左手,揉了揉宝儿毛茸茸的小脑袋,声音难得温和:“好,听宝儿的。”
宝儿却转向慕容晚晴,小大人似的嘱咐:“娘亲,你要看好爹爹,不要让他再受伤了!他……他不听话!”
慕容晚晴:“……”
南宫烨:“……”儿子,你到底帮谁?
一直沉默的阿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南宫烨背上的绷带,又看了看慕容晚晴沾了血迹、微微颤抖的手,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极其缓慢地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困惑的涟漪。
韩冲这时上前禀报:“王爷,战场已清理完毕。贼寇共计四十七人,尽数伏诛,按您吩咐,未留活口。从其中几人身上搜出了东宫暗卫的标记和太子府特制的弓弩部件。此外,还现一些未使用的毒囊和火油,看来是打算万一刺杀不成,便焚车灭迹。”
南宫烨眼神瞬间冷冽如冰:“收拾干净,将标记和部件妥善收好。此地不宜久留,立刻整顿,全前进,务必在入夜前抵达前哨营地。”
“是!”
众人迅行动起来。
慕容晚晴扶着南宫烨,想让他去马车里休息。南宫烨却摇头:“我骑马,无碍。”他需要坐镇指挥,稳定军心。
慕容晚晴拗不过他,只能将一瓶最好的内服伤药塞进他手里,低声道:“按时吃。”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声音几不可闻,“……别再逞强。”
南宫烨握紧药瓶,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未尽之言,最终只化作一个重重的点头:“嗯。”
车队再次启程,度比之前更快。落凤坡的厮杀仿佛一场短暂的噩梦,但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和每个人心头的余悸,却昭示着危险从未远离。
马车里,慕容晚晴靠着车厢壁,疲惫地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那支箭射向他时,自己心脏骤停的瞬间;回放着他挡在车前染血的背影;回放着自己为他处理伤口时,那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心慌……
一种陌生的、汹涌的情感在她心底左冲右突,几乎要冲破她多年筑起的心防。她似乎,再也无法用“银货两讫”、“互不相欠”来麻痹自己,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而骑马行在前方的南宫烨,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有一处地方,柔软而滚烫。他摸了摸怀里那瓶尚带着她指尖凉意的伤药,眸光沉沉地望向京城方向。
太子……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至于身后马车里的那个女人……他微微攥紧了缰绳。有些事,有些话,或许等尘埃落定,该有个真正的了断和开始了。
风雪虽寒,前路虽险,但有些温暖一旦触碰,便再也无法放手。落凤坡这一箭,射穿的是他的皮肉,却似乎,也射中了某些更加坚固的隔阂,让两颗在误解与命运中颠沛流离的心,在血与火的映照下,前所未有地清晰看见了彼此。
战神也是人,战神也会受伤,战神……也有想要拼命守护的人。而这一次,他不想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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