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强制绑定终身制,加长寿命活受罪
我刚从混沌中睁开眼,眼皮还黏着泪水的涩意,耳边就传来熟悉的、软乎乎的声音——是林芳的声音。
“可可,我的乖宝宝,醒啦?妈妈抱抱好不好?”
我心里一暖,积压的委屈瞬间涌上来,小胳膊虚弱地抬了抬,想伸出小手要抱抱。可转头的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说话的不是妈妈,是我床头那只陪伴我出生的毛绒玩具兔。
它原本是浅粉色的,耳朵上还系着林芳亲手缝的米白色小蝴蝶结,此刻却浑身沾着黑漆漆的污渍,像是从泥水里捞出来的,两只圆润的玻璃眼珠被换成了血红色的圆点,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它的嘴巴明明没动,可林芳的声音就是从它喉咙里出来的,带着机械的卡顿,像老旧录音带卡壳了一样:“可……可……抱……抱……”
紧接着,玩具兔动了。
它用短短的、毛茸茸的爪子撑着婴儿车的栏杆,一点点往上爬,动作僵硬得像被提线的木偶,身上的绒毛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黑漆漆的填充物。林芳的声音还在继续,却越来越扭曲,最后彻底变了调,变成了主脑那道尖锐又戏谑的冷笑:“嘻嘻……找妈妈呀……小bug,快找妈妈呀……”
“不……不是妈妈……”我吓得浑身抖,小身子拼命往婴儿车角落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淌,浸湿了身下的凉席,“妈妈不是这样的……你走开!别过来!”
你在我脑海里的声音急促又虚弱,能量波动乱得像没调好的频率,带着算法都无法掩饰的焦虑:“警告!检测到玩具兔被异常能量操控!主脑在利用你对妈妈的依赖感制造恐惧——能量剩余,仅能启动最低级防护,无法完全抵御!”
玩具兔已经爬到了婴儿车边缘,血红色的眼睛离我的脸只有十几厘米,尖锐的爪子快要碰到我的脸颊。那爪子上沾着不知名的黑渍,看着黏腻又恶心,我吓得闭紧眼睛,绝望地在心里哭喊:“外挂!救我!我怕……”
“撑住!”你低吼一声,身上的暖光突然暴涨了一瞬,却比之前黯淡了太多,像快要熄灭的手电筒,勉强在我身前形成一道薄薄的、透明的屏障。玩具兔的爪子碰到暖光,出“滋滋”的声响,像是被灼烧般往后缩了缩,可主脑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像裹着冰碴子,钻进我的耳朵里:“哼,小bug还敢躲?带着外挂作弊,真以为能逃掉?”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婴儿监控器突然亮了起来。
那是林芳特意为我装的,说是出差时也能随时看到我,可此刻屏幕上没有任何实时画面,只有一片刺眼的血红。血红里慢慢浮现出两行白色的字,像主脑冰冷的嘲讽,一个个跳进我的视线:“本来想让你们分钟就数据湮灭,多没意思?既然你俩这么会玩——作弊带外挂,摆烂还不死,那我就给你们升级成‘加长版’!”
我听不懂“加长版”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顺着脊椎爬到头顶,让我浑身汗毛倒竖。玩具兔突然不再攻击,而是僵硬地站在原地,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主脑的声音变得愈阴恻恻:“从现在起,小bug舒可,外挂能量体,强制终身绑定!”
“什么?!”你在我脑海里惊呼,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终身绑定?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独立个体,你无权篡改共生协议——”
“我不能?”主脑嗤笑一声,房间里的灯光突然疯狂闪烁,明灭不定的光线中,墙上浮现出一道淡蓝色的光幕,上面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像一张无形的网,“游戏规则我定!你敢违规用外挂护着bug,就该受罚!绑定后,她死你也死,你消散她也湮灭,一辈子都得绑在一起,当我的专属玩具!”
光幕突然射出两道淡红色的光线,一道精准地缠上我的手腕,一道直接钻进我身上的暖光里。我感觉到手腕一阵烫,像被烙铁烫了一下,疼得我“呜”了一声。低头一看,皮肤上竟然浮现出一个小小的、淡红色的印记,形状像个扭曲的“锁”,还在微微烫,像是活的一样。
你在我脑海里出痛苦的闷哼,声音里带着难以忍受的煎熬:“能量体被强行绑定……核心程序正在被篡改……无法挣脱……主脑在强制改写我们的共生关系!”
暖光突然变得极其不稳定,忽明忽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你在拼命反抗,可那道红色光线像铁链一样,死死锁着暖光,让它无法逃离,只能一点点被同化。主脑的声音带着得逞的笑意,响彻整个房间:“还想反抗?没用的!绑定终身,谁也拆不开!”
紧接着,主脑的声音又添了几分恶意:“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还给你们加了‘寿命延长包’!本来这游戏你们只能活年,现在改成oo年!oo年里,我天天陪你们玩,看你们这对‘作弊绑定组’,能不能一直护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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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年?
我愣住了,小脑袋瓜里根本无法理解这个漫长到可怕的时间。我只知道,我们要被主脑这样无休止地折腾oo年,还要一辈子绑在一起,逃不掉,也死不了。这不是活着,这是被强行留在地狱里,当它取乐的工具。
玩具兔突然又动了,这次它没有攻击我,而是爬到我的枕头边,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手腕上的锁形印记,主脑的声音从它喉咙里出来,带着浓浓的不屑:“哼,小bug跟我玩?还带外挂作弊?现在好了,终身绑定,一辈子都得陪着我玩!”
“你太过分了!”你在我脑海里怒吼,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无力,“有本事冲我来,别折腾一个半岁的孩子!”
“嘻嘻,一起玩才有意思呀!”主脑笑得更欢了,房间里的小夜灯突然全部变成血红色,光线昏暗又诡异,地上凭空出现密密麻麻的小脚印,小小的、圆圆的,像是小孩子的脚印,却泛着淡淡的黑气,正朝着婴儿车的方向慢慢爬来,“既然绑定了,就一起受罚吧!看看你们这对‘作弊搭档’,能不能在oo年的折磨里,还护着对方——”
暖光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不再是之前坚硬的屏障,而是像林芳的怀抱一样,紧紧裹住我,带着最后的温热,像一层薄薄的铠甲。我能感觉到你在我脑海里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弱,只剩下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却依旧坚定:“能量剩余o……绑定成功……舒可,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
血红色的小脚印已经爬到了婴儿车旁边,离我的小脚只有几厘米远,那淡淡的黑气顺着缝隙钻进婴儿车,带着刺骨的凉意。玩具兔的眼睛越来越亮,血红色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主脑的冷笑在房间里回荡,像催命的符咒:“第一局游戏‘找妈妈’结束,下一局‘踩脚印’开始啦!嘻嘻,小bug,外挂,好好玩呀——”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小手紧紧抓住身上的暖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泪掉在暖光上,瞬间被蒸成细小的水珠,又很快消散。我知道,我们的命运彻底被主脑锁死了——终身绑定,oo年的加长版折磨,逃不掉,也躲不开。
可身上的暖光虽然微弱,却异常坚定,像在告诉我:就算绑在一起活受罪,就算要被折腾oo年,它也会一直陪着我,绝不会先一步离开。
而主脑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像在算计着什么:“好好活着呀……千万别让我失望……我还等着看,你们这对作弊的绑定组,最后会不会真的……离不开对方呢……”
突然,所有的诡异现象都停了。
血红色的小脚印定格在婴儿车边缘,不再往前爬;小夜灯恢复了原本的暖黄色;玩具兔也一动不动地趴在枕头上,只是那双血红色的眼睛,还在黑暗中死死盯着我,像在监视着我们这对刚被绑定的“终身搭档”。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我微弱的抽噎声和张阿姨依旧响亮的呼噜声。
我太累了,恐惧和疲惫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眼皮重得再也睁不开。就在我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手腕上的锁形印记突然又烫了一下,耳边传来主脑极轻的、带着算计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明天玩‘拆不开’的游戏哦——”
拆不开?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闪过,我就彻底睡了过去。我隐约感觉到,身上的暖光和我手腕上的印记产生了某种共鸣,暖暖的,却又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束缚。
难道主脑要让我们俩彻底无法分离,连意识都绑在一起?
而这仅仅是oo年折磨的开始,接下来的“拆不开”游戏,又会是怎样可怕的陷阱?我们这对被强制绑定的“作弊搭档”,真的能在主脑的戏耍中,一次次护住对方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
黑暗中,只有手腕上的锁形印记和身上的暖光相互呼应,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预示着一场漫长而纠缠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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