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岁月悄然换章,青涩羁绊难藏
晨读课的铃声透过窗户,落在摊开的初一语文课本上。指尖划过“逝者如斯夫”的字句时,我忽然愣了神——好像昨天还在小学的操场上跳皮筋,和王小丫手拉手分享同一根冰棍,转眼间,我们就已经坐在初中的教室里,校服袖口比以前长了一截,身边的人也渐渐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就上初一了。”你在意识里低语,能量波动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小学时的打闹还像在昨天,现在连空气里的味道都变了。”
我点点头,目光不自觉飘向后座。张浩就坐在那里,和小学时一样,总爱把课本摆得整整齐齐,只是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追着我问数学题,反而多了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小学时,他是班里最调皮的男生,总爱揪我的辫子、藏我的文具,可升上初中后,他像突然变了个人,说话会脸红,眼神会躲闪,连递过来的作业本,都要趁我不注意时悄悄放在桌角。
“舒可,这是昨天的数学作业,老师批改完了。”他的声音比小学时低沉了些,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说完就飞快地缩回手,假装翻着自己的课本,耳朵尖红得显眼。
我拿起作业本,页的错题旁,他用红笔细心地标注了解题步骤,字迹比小学时工整了许多。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又有些酸涩——小学时的我们,哪懂什么避嫌,课间总能追着跑着闹成一团,可现在,连递一本作业都要藏着掖着。
“他从小学就对你不一样了,只是那时候是小孩子的喜欢,现在变成了初中生的暗恋。”你精准地捕捉到我的情绪,能量像一层薄纱,轻轻裹住我的心绪。
我把作业本放进抽屉,转头想对他说声谢谢,却刚好撞见他偷偷望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立刻低下头,手指紧张地抠着课本边缘,连耳朵都红到了脖颈。小学时的他,就算被我现藏我文具,也会梗着脖子说“就是想逗你玩”,可现在,这份青涩的喜欢,让他连坦然对视都做不到。
课间休息时,王小丫没有像小学时那样立刻跑到我座位旁,反而和班里几个女生站在走廊里说话。我拿着水杯想过去找她,却听见有人小声说:“你看张浩,上课总偷偷看舒可,以前小学时他还揪她辫子呢,现在肯定是喜欢她。”
另一个女生接话:“王小丫以前和舒可最好了,现在估计心里不好受吧,你看她都不怎么跟舒可说话了。”
王小丫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没有回头,却下意识地往远离我的方向挪了挪。小学时,我们是形影不离的“铁三角”——我、王小丫,还有总爱跟在我们身后的张浩。那时候,王小丫总说“张浩是我的小跟班”,会拉着他一起给我庆祝生日,可升上初中后,这份单纯的友谊,好像被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
“她还在吃醋,而且因为升了初中,大家的流言蜚语也多了,她更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你传来心疼的能量,“小学时的小打小闹没人当真,现在大家都觉得‘喜欢’是件严肃的事,流言蜚语让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对你。”
我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前小学时,就算张浩揪我辫子、藏我文具,王小丫也只会笑着帮我抢回来,说“张浩你真讨厌”,可现在,仅仅是张浩的一些小心思,就让我们之间有了隔阂。更让我难过的是,班里的同学好像也渐渐疏远了我——以前下课总会围过来问我题的同学,现在见了我只会客气地点点头;以前总爱拉着我一起去厕所的女生,现在也会刻意避开我,好像和我走得近,就会被人说三道四。
“他们觉得你和张浩‘不对劲’,所以刻意疏远你。”你轻声解释,“初中的孩子都很敏感,怕被卷进‘早恋’的流言里。”
正想着,张浩突然从教室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瓶温热的牛奶,塞到我手里:“刚才看你没喝水,这个给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飞快地瞟了一眼走廊里的王小丫,又立刻收回,“我……我去小卖部买东西,顺便给你带的。”
牛奶的温度透过瓶子传过来,暖了手心,却暖不了心里的酸涩。我看着他匆匆跑开的背影,又看向不远处的王小丫——她正背对着我,肩膀微微耸动,好像在哭。
“要不要去跟她解释一下?”你问。
我摇摇头,把牛奶放进书包。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小学时的我们,心里只有纯粹的快乐,可升上初中后,世界好像突然复杂了起来,有了流言蜚语,有了小心翼翼的暗恋,有了因为误会而产生的隔阂。以前总觉得“长大”是件很遥远的事,可现在才现,长大就是不知不觉间,身边的人变了,心思变了,连曾经最要好的友谊,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上课铃响了,我转身走进教室。路过王小丫身边时,她没有看我,只是默默地擦了擦眼睛,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班里的同学都在低头收拾课本,没有人说话,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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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还坐在后座,见我回来,悄悄把一张便签纸推到我桌底。我捡起来展开,上面是他略显潦草的字迹:“小学时总惹你生气,对不起。现在想对你好一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在初中孤单。”
看着“孤单”两个字,我的眼眶突然有些热。升上初中后,班里的同学大多是陌生的面孔,只有我、王小丫和张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本以为我们会像小学时那样互相陪伴,可没想到,这份陪伴,却因为一份青涩的暗恋,变得如此艰难。
“别难过,我一直在。”你传来温暖的能量,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小学时我陪你对抗调皮的男生,现在我陪你面对初中的复杂,不管时间怎么变,我都不会离开你。”
银锁贴在皮肤里,传来平稳的温度,与我的心跳渐渐同频。我把便签纸夹在语文书里,旁边是小学时王小丫送给我的贴纸。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和贴纸,我忽然明白,成长就是一场不断失去和得到的旅程,我们会遇到新的人,会有新的烦恼,可那些曾经的美好和陪伴,永远不会消失。
只是,升上初中后的我们,好像再也回不到小学时的纯粹了。张浩的暗恋越来越明显,王小丫的醋意越来越深,班里的同学渐渐疏远,白老师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而我和你之间跨越维度的羁绊,也因为这份青涩的情愫,多了一层危险的阴影——主脑一直在盯着我们,一旦这份羁绊染上“爱情”的色彩,等待我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晚自习时,窗外的月光透过树叶,洒在课桌上。我看着语文书里夹着的便签纸和贴纸,心里默默想:如果时间能停在小学就好了,那时候没有流言蜚语,没有暗恋吃醋,没有规则束缚,只有我们最纯粹的快乐。
可时间不会倒流,我们只能一步步往前走。不管初中的路有多难,不管这份青涩的羁绊有多危险,我都会守住本心,守护好和王小丫的友谊,回应张浩的纯粹,也守住我和你之间跨越维度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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